我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是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
环顾四周,是一间很小的房间,象我家的阁楼,但床前一张穿着警服的照片告诉我,这里是钟海涛的家。
二货袁圆趴在我的身旁睡着,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我拍了拍袁圆的脑袋,她从睡梦中醒来。
“冷然,你清醒了吗?昨晚可把我吓坏了。”
昨晚?我只记得我和袁圆站在路边拦车,后来的事情,我什么都不记得的了。
“你莫名其妙的,非得说人家司机是鬼,还把人家好好的车窗给砸了,我好说歹说的,人家才没报警抓你,我赔了人家不少钱呢。还有,在KTV里面,你也非得说人家那里闹鬼,象个神经病似的在走廊里玩木头人游戏,要知道昨天是新年,不是七月半。”
那么昨夜的我是丑态百出了?
钟海涛端着一碗茶汤进来,一见到我醒来就笑得很欠揍的一副嘴脸。
“根据我的分析,应该是中了致幻剂的毒。”
我努力地回忆起,好像站在路边的时候,有一辆机车从身旁经过,向我抛洒一种冰冰凉凉的液体。
“这就是了,应该还是那辆幽灵一般的机车。”
也就是说,我的危险依然没有解除。
记得黑衣女人匆忙离开的时,冲着我恶狠狠地说:“我还会来找你的。”
我不知道,这场恶梦要什么时候才是个尽头?仿佛还听到那女人说的一句:“你不死,我不休。”
“我在努力,冷然,请你相信我。”
钟海涛将药茶递到我的手里,他的脸充满了坚定的决心,我点了点头,相信他一定会努力抓到元凶。
袁圆说当时她没办法将我弄回家,虽然我一直求她帮我找远山,但她“出于对你的安全考虑”,还是决定向钟海涛求援,钟海涛立即就赶到KTV里将我扛回家里去。
袁圆很夸张地用了一个“扛”字,令我不禁面红耳赤的,这二货不遗余力地在撮合我和钟海涛,也不放过任何一个让钟海涛在我面前的表现机会。
袁圆对那一夜的事耿耿于怀,虽然没有证据证明华远山是凶手,但仍然不肯放下对华远山的怀疑,她说欧阳秋的话只是片面之词,不能全信。
“她不也明明白白地告诉你华远山是危险的吗?欧阳秋的话有多少可信度另说,但她让你远离华远山,这一句我百分百地信她。”
我不想再与袁圆争辩关于华远山的任何话题,告诉她欧阳秋说的那些话我已经很后悔了,二货非但没有减少对华远山的怀疑,反而变本加厉地断定华远山“是有多么的狡诈”。
“这样吧,那天我狠狠给了他后脑勺一闷棍,一定会留下痕迹,涛哥,你把他抓来验一验伤?”
钟海涛摇头:“你说验就验?”突然他转向了我,问道:“冷然,什么是第九颗星星?
我怔住了,一定是昨夜我的胡言乱语让他听到。
有点尴尬地告诉他:“第九颗星星,是我的幸运星。”
钟海涛若有所思,沉默了片刻,用忧虑的眼神看着:“想他,就去找他吧,我可以送你去。”
我犹豫着,最终点了点头。
钟海涛二话没说,拉着我就走,身后传来袁圆着急跺脚恨恨的骂声:“钟海涛,没见过你这样的傻冒,简直蠢过天际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