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秋呵呵一笑:“如果我能够刺激到她,那说明她还有药可救。”那双眼睛朝我斜了一斜,继续说道:“可惜人总是太容易被表面现象所迷惑,实质上自欺欺人不可救药。”
我不明白她所说的什么表象与实质,这对于我来说太多过于深奥,而我只想弄清楚这个欧阳秋与华远山以及秦筱玉的关系。
欧阳秋虽然总是令人奇怪地紧裹着丝巾,但整体形象堪称完美,特别是她那双露在丝巾外面的眼眸,顾盼游离之中有着令人无限遐想的魅力。
“欧阳秋,你不是第一个警告我远离华远山的人,我不明白,究竟为什么?你和他之间又是什么关系?”
欧阳秋面对我的一连几个问号,迟疑了一下,我看到丝巾下的双唇紧抿,而后拨开丝巾,将一杯啤酒一饮而尽。
“我只能再次提醒你,离他远点。至于我和他的关系,我也只能告诉你,是仇家。”
欧阳秋说着,将杯子倒扣在桌子上,而后从丝巾下的嘴唇中吐露出一句令我十分震惊却又不明所以的话:“真相总有一天会摆到桌面上来,秦筱玉也总有一天要为她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华远山护不了她一辈子,我倒要看看,在华远山的羽冀下秦筱玉还能藏多久?”
她说着,随手将桌子上的杯子一扫,滚落在地上碎成了一片片。
那双美丽的眼从最起初的冷漠逐渐转化成了凶狠之光,令我心头一颤,相信了她说的与华远山是仇家的话。
但究其原因,应该还是落在秦筱玉的身上,所有的恩恩怨怨,与秦筱玉都脱不了干系。
追不上华远山的袁圆气急败坏地跑回来,正好看到欧阳秋对我说话,问:“她说什么?”
我看着袁圆,和那女人一样,一字一顿地对袁圆说道:“离他远点,这是忠告。”
袁圆看了我半晌,最后下了个结论:“醉了。”
再扭头去看欧阳秋,已经离开,服务生捏着一张百元钞票,心甘情愿地蹲在地上清理那只酒杯的玻璃碎片。
虽然我还是没有搞懂这个女人的真实身份,但总有了一个名字:欧阳秋。而且,我似乎也闻到了一缕关于秦筱玉秘密的线索,我也很想知道,在华远山的羽冀之下,秦筱玉还能被保护多久?
“华远山身边的女人个个都神出鬼没的,吓人。”袁圆吐了吐舌头,又耸了耸肩,“除了那个许翘之外。”
我也学着袁圆耸了耸肩,说:“关于许翘,我们对她也同样不甚了解,你怎么知道她可以除外?”
对于这个华远山最得力的女助理,我的了解实际上也极其有限,只知道她毕业于名牌大学,在五年前华远山回国的时候就跟着他,是他身边不可或缺的干将,除此之外,别无所知。
所有关于华远山的,都是谜。
我和袁圆相互搀扶着,摇摇晃晃走在深夜的大街上,一路上霓虹灯太耀眼,袁圆很生气。我则肆无忌惮地唱起了童谣:“山山水水谁是木头人,嘻嘻哈哈谁是哑巴。”
一辆保时捷在路边停下来,车灯扎得我和袁圆眼花,袁圆扯开嗓子骂:“跩什么跩,不就是一辆破车嘛?”
车上下来一位的白衬衫蓝西裤的男人,冷若冰霜,皱着眉头,将我和袁圆两个醉猫拎上了他的车,扔在后座上,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