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去听她有些不清楚的梦话,姜凌的眉心闪过一丝心疼,硬是伸手有力的环抱住余玉。
对着她大汗淋漓的饱满额头,就落下深深一吻。
“玉儿别怕,我在,谁都不敢靠近你的。”姜凌在余玉耳边喊道。
余玉猛的被紧抱住,挣扎的越发用力,尖叫声都要刺破姜凌的耳膜。
“娘子,公子凌,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知书在外敲门喊道。
余玉如今本就有伤,可就算没有她也是睁不开姜凌的。
“进来。”姜凌虽然是能压住余玉,可她如此一直陷在梦中也是不行,分不开手只能是忙开口叫了人进来。
知书虽然用力敲门,可也仔细留心屋里的动静,若不是有公子凌在屋里,她自然是不用如此在门外犹豫不能进。
一听见公子凌让她进去,还没冲到床榻旁,就又听见公子凌吩咐的话,“先将屋中的灯火尽数点亮。”
慌了神的知书,也只能是听命行事,急忙往烛火那儿跑过去,将屋里的灯火都点上,这才快步往床榻前过去。
不知是不是屋内的灯亮,还是姜凌一直坚持着喊人,余玉难得有了些许的平静。
虽然没有再大声喊叫,可是挣扎还是不断。
“你按着你娘子的腿。”姜凌见着知书上前,开口就吩咐道。
知书看着娘子这样,只能是按着公子凌的吩咐行事。
伸手按压不住娘子的腿,就将整个身子扑上去。
姜凌吩咐完,就再也不能分神,用一个胳膊将人紧紧搂抱住,另一只手朝着余玉身上的睡穴,手指用力按了下去。
猛的感受到穴道被按压的酸疼,余玉一皱眉垂头昏睡过去。
等感觉不到怀中人的挣扎,姜凌这才算是松了口气。
知书总算跟着余玉的日子不浅,多少也看出公子凌按压的何处,没有继续大惊小怪。
等着公子凌小心的将余玉放下,起身甩了甩用力过猛的胳膊,去自己斟茶接连喝了几杯,这才算是缓过来气。
知书一等公子凌离开床边,就急忙扑到床头去看娘子。
见她额头和脖颈慢慢的汗水,也顾不上伺候公子凌,急忙去倒水帮着擦洗。
姜凌喝了几杯茶,就端坐一旁,瞧着知书忙活着帮余玉擦洗。
深深叹了一口气。
从未见过自家娘子如此的知书,实在不知到底是什么事情,会让她变成如此癫狂的样子。
一忍再忍也没有忍住,小心的给自家娘子将换了的锦被盖好,这才转身欠身皱眉正色问道:“奴求问郎君,我家娘子这是怎么了,我以前也从未瞧见她如此过。”
姜凌听着知书,略微有些指责的话,只是起身重新走到床边,侧身躺在床上,伸手撩开余玉黏在脸颊的头发。
“不需多问,这几****都会陪着她,过些时候就好了。”
姜凌还是有自己的骄傲,对着个侍女自然是不会解释太多。
知书见公子凌如此敷衍的回答,却也知道她多问了,虽是不甘心,却还是只能微微欠身。
“退下吧,屋内的灯火都留着。”姜凌看着睡的还有些不安稳的余玉,也没有心思多言,开口就撵人离开。
“喏。”知书再有万般的不愿,却也只能欠身应下,悄声退出门外。
留下两人的寝居中,在昏黄灯火的映照下,姜凌呆呆的看了余玉大半夜。
直到第二日清早,余玉浑身酸疼的醒来,“哎呦,好痛。”
姜凌听见余玉的呼痛声,猛的睁开眼睛去看余玉,直到天蒙蒙亮,才闭了闭眼睛,这猛然醒来,脸上丝毫没有余留的睡意。
“怎了,哪里疼,可是伤口?”姜凌着急的小心扶起余玉,伸手就要去掀开余玉的衣裳。
也是他太过大意了,昨晚竟然忘了,余玉这么大的动作,会拉扯得伤口再次裂开。
余玉不等姜凌掀开多少衣领,忙抬手去拦道:“没有,我不是伤口疼,是浑身有股子酸疼劲儿,好似出去走了多少路似的。”
说完还屋里的抬胳膊活动了几下。
姜凌看余玉太胳膊,脸上都露出皱眉狰狞的表情,就知道她是真的疼。
顾不上礼节,姜凌伸手去将余玉的胳膊拿了过来,将单薄的里衣的衣袖掀开。
上臂那一个个的指痕,看的姜凌皱眉不已。
“咦,这是怎么回事,我身上哪里来的心伤,不会是你昨晚趁我睡着,揍了我一顿吧。”余玉开玩笑的说道。
只以为是以前不曾留意的伤处。
虽然那指痕太过明显,但也有一团团的青紫。
“嗯。”余玉还未呵呵笑完,就听见姜凌应声。
脸上的笑还僵在脸上,抬手指了指伤处,一脸不信好笑的问道:“这个,你弄伤的?”
姜凌眼神淡淡的回看余玉,微微点头又应了一声,“嗯,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