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蠢萌的李季,余玉欣然一笑,转眼看向姜凌,正经仿似李署施礼,“谋余玉拜见公子凌。”
姜凌知晓余玉这么做是对的,可心里总是哪里不舒服,只能面无表情冷冷站着。
“夫子无需如此多礼,公子凌并非小气之人。”李署虽宽慰余玉,可对于她醒悟知礼还是满意的。
余玉听了李署的话,抬头看向姜凌,见他轻点下头,该说的事情都说了,对强迫自己放下姿态,余玉还是有些不舒服的,开口告辞道:“既然无事,那玉就先行退下。”
姜凌不开口接话,余玉半垂头没忍住的斜了他一眼,还真是把自己当回事儿了,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潇洒的转身离开。
余玉自以为隐蔽的小动作,哪里真的能逃得过,一直看着她的姜凌,好笑的抿了下唇,在余玉经过他身边时,嘴唇微动用只有两人听见的声音说,“做到你许诺的,就无需怕我。”
说完也不再看向余玉,向着李家兄弟走过去,吩咐他们通知姬武和李家。
余玉脚步一顿,听见身后的谈话声,并未回头快步离开。
出了姜凌的寝舍,一路上余玉脑子里就蒙蒙的,她这是被撩了,还是被撩了。
“哎,余夫子,你让我找耐热的布,我,找到了。”陈容好不容易等到余夫子回来,没想到竟然被彻底无视。
眼看着余夫子回去屋子,也没等到她回头,低头看了眼手里藏蓝色布块,不甘心的嘀咕,“余夫子还是老人最好。”
又等了片刻,见人确实不再出来,陈容只得不甘心的跺了跺脚,鼓着一张娃娃脸离开。
酉时三刻,日暮时分,草木葱郁的后山,一阵威风拂过,就奏响清脆声响。
再纯粹的美景,在这夜半时分看,也是阴沉沉吓人。
更何况还是穿着木屐爬山,虽然一路已算修的平整,可对穿习惯平底鞋的余玉,对木屐还是怨念颇深,一边崴脚一边走,心里暗暗决定回去就着人做鞋,都不记得害怕了。
余玉惨兮兮地一路吆喝,“哎呦,哎呀。”
躲在暗处的姬武,看着余玉这一步一坑的走,硬汉子都有点看不下去,凑到公子凌身边,轻声试探的问,“郎君,后山咱们已经布满人手,是不是不用余夫子上去了。”
姜凌眼看着余玉脚又踩进去坑里,身子刚要动,余光瞄到一处树后露出的衣角,给姬武使了个眼色。
姬武当然也看到了,一声翠鸟鸣叫,林子里飞出几个后山独有的雀鸟。
“余夫子,还请留步。”一道黑影不知是不是受不了余玉的惨叫,自树后闪身站在余玉身前不远处。
借着昏暗的月光,专心走路的余玉,猛地被人吓着,没好气的对着来人喊,“哎呀妈,人吓人,吓死人你知不知道。”
只是如果声音不抖的那么厉害,就更好了。
姜凌看出余玉害怕,伸手从姬武手里拿过一个雀鸟,挠了挠它肚子,让它发出几声咕噜声。
余玉听着不远处传来的暗号声,知道姜凌安排的人就在周围,轻呼口气努力放松下来。
来人站在树下昏暗处,实在看不清楚脸,余玉在心里给自己加油打气,试探的开口问:“找我来作何,可是只有你一人前来?”
余玉边问边试探往前走了两步,见他并没有反对的意思,就借着月光去看来人的脸。
“阿黄?怎么会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