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着走着走到了江浩然的别墅前,整栋别墅灯火辉煌,唯有他的房间一片黑暗,我痴痴的望着那一抹黑暗,在我看来是孤独,就如我一样的孤独,看似光鲜,实则满目疮痍。
江浩然的信息只的有简短的一个字:嗯。这算是接受了我的道歉吗?我坐在门口的花园边上盯着高档车辆进进出出,好像跟我的生活相差太远,却跟江浩然的生活相似。
看眼过了十一点,我颤颤巍巍的靠着墙壁向对面的车站,口袋里只剩下坐公交的钱,钱包不知在何时丢了。
一辆车嘎然而止。
我头也没抬,继续向前走,从这里到家只有短短的五站路,行人稀稀拉拉,我再三斟酌后还是坐车安全。
一只手拽住了我的胳膊,“救。。”我条件反射喊救命,命没叫出口我就看到了江浩然的车里还坐着一个男人。
车里的男人向江浩然说了声谢谢下车向别墅而去。
“你来了不给我电话?这么晚了你在干什么?你的胆子就是这么练出来的。”
“我回去了,你早些休息。”我看了他一眼反方向而行。
江浩然在我身后叹息着。“我送你回去。”
到家时刚过12点,我头也没回了进了家门,也许只有这样我才能忘却他对我的好,我一直都无法下决定离开,是因为这里有我最留恋的人,我担心失去,哎!我该怎么办呢?
这一夜我彻彻底底的失眠,眼睁睁的在落地窗前坐到天亮,我做了一个决定那就是以最快的速度离开。
夏云出差回来后,母亲特意叫她去家里吃饭,按他们的话来说就是道别吧,父母并不想让夏云知道,我也就没有开口,直到深夜夏云离开,在路上她看着我:“你们是不是有事儿瞒着我?特意叫我去吃饭。”
“这有什么奇怪的,他们一直把你当女儿看待,我呢就是他们捡来的孩子。”
夏云再次看看我,最终什么也没说。
第二天我去交了房款,房子里一切家具齐全领包入住,我拍了照片给母亲发过去,很快就得到了答复。
当晚我就飞回了江城,母亲跟父亲已经收拾好了简单的行装,随时出发。
“爸、妈、你们真的想去另外一个陌生的城市去生活吗?如果不想去我们还是在这里生活,毕竟那里人生地不熟的,有些事对你们来说不方便。”
父亲看看我,又看看母亲。“在哪生活都一样,换个环境吧。”父亲的尾音有着浓浓的留恋,不知留恋的是人还是事。
我特地给江浩然做了一顿他最爱的菜式。
江浩然边吃边问我:“你这是唱的哪出?”
我摇摇头说。“秘密!”
他咂咂嘴脸上的笑意盎然,也许这样的笑脸我再也看不到了。
我把一封信趁他去厨房的空隙塞进了他的公文包的夹缝里,我没有勇气说我要离开,只能用这种最俗气的方式向他道别是最好的。
天又阴沉沉的,头顶上乌云滚滚,我仰望天空快样的向公墓走去,在一处墓碑前停下。
“请原谅最终我们还是分开了,我不知为何黎晰现在是那么的恨我,他说我是他一辈子的仇人,这到底是为什么?伯父、伯母请原谅我没照顾好他,也请你们原谅我的不辞而别,也许以后我再也没机会来探望。”
我离开公墓时雨水像从天上泼下来似的把我从里到外淋透了,我站在黎晰店门口的不远处向里张望着,不知脸上的是雨水还是泪水任何流淌着,店长从外面回来顶着雨伞奔向我,大声道。“我老板在里面,快进去,你这样会生病的。”
我忽然清醒过来,抓着她温暖的手在她耳边道。“别告诉他我来过,今天是最后一次,我不会再来了。”
我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我只想在此时能看到他的脸,哪怕一次也好,店长把伞递到我手中跑回了店里,而我最终也没有看到他的影子,也许他这辈子最不想见的人就是我。
“你这是何苦啊?你快回去,再这样淋下去你真的会生病的。我找个时间跟我老板好好谈谈,也许你们的误会能解开,听我的快回去,洗个热水澡。”
我远远的只看到店长站在门口望着我,向我挥手!
这一夜我高烧不退,一直沉睡到第二天母亲找上门,我才浑浑噩噩的被母亲强拉着在门口的诊所里打了几瓶点滴,烧退了,感冒也好了。
“你告诉我你整天都忙着什么?你看看你把自已搞成什么样子?”母亲生气的拧过我胳膊。
我只能听教训,如果让母亲知道我是去看黎晰生的病,我相信她一定会找黎晰算旧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