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边的电话突然响起,吓的我从沙发上弹起落到了地毯上,江浩然也被我夸张的动作搜的从椅子上一步跨到我跟前。
“怎么了?”江浩然紧张的拿起在不停响着的电话,突然感觉这个铃声很刺耳很烦躁。
江浩然把电话伸到我跟前,我小心翼翼的接过原来是母亲打过来的。
我躲到了一边才接起母亲的电话。“妈。。”我还没没说完话被无情打断。“明天回家来住,我跟你爸爸两个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听到没?”母亲的语气不容我拒绝的命令。
本来已经够烦躁的心情猛然爆发向电话另一头的母亲发起飚。“妈,不要在来左右我的生活,23年了,我自已在外面一个人住了23年了,你们有什么理由命令我,干涉我的事情,你想让我回家我就得回去,你们一句工作不适合我,我就必须失去工作,你们想囚禁我就囚禁我?因为你们是我的父母,下一步你们是不是想让我去死?”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我听到母亲啜泣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声音传进我的耳朵里。
我正要挂电话却听到了父亲的粗暴的口气。“舒冉,我再说一次,明天乖乖的给我回来,你再不听我的话我会把你的所有房产全部变卖,到时候你一无所有,我看你怎么生活。”
我听到父亲的蛮狠不理的威胁。“爸,你除了给我一条命之外,你还给我什么?你让我回去可以,除非我死了。更何况我外婆去世的时候你也不是没有出现吗?你有什么资格来教训我,威胁我?”
我气的浑身发抖,泪水不停的涌进脖子消失不见。
母亲小声跟父亲说了什么之后,母亲继续换了口吻。“别说气话,你爸爸脾气不好,你也不要记恨,给你一晚上时间好好想一想,明天给我电话。”
通话结束了,剩下了可怕的安静,为什么刚刚江浩然查出了那个怀疑对像,父母一向对我不管不问,为何现在要我搬回去住。
一张纸巾出现在我手上,我胡乱擦了一通,不知为何在这个时候我的心里竟然倾向这个我并不是很了解的男人江浩然的身上,我相信他说的没错,果然我的父母身上有太多的疑点也许是巧合。
我突然感觉好累好累,就这样靠在他的怀中才能找到了一丝丝的安慰,我不想跟父母有争吵的,可是平白无辜我让我离职的那件事情让我恼火。
到底是哪里改变了呢?为什么我跟父母之间的关系越来越生疏了呢?
江浩然拍拍我的背,我的眼泪流的更凶了,所有这段时间的委屈全部跑了出来,无声的哽咽着,江浩然叹了一口长长的气再也没有说一句话,就这样坐在冰冷的地板上直到深夜。
月亮惨淡的洒落在房间各处,透着一股落寞,就如此时的我像一颗稻草一样随风飘着。
清晨的一缕阳光照进窗户的时候,我依然在他的臂弯里醒来,我能感觉过程我眼睛一定肿的跟核桃一样。
敷上冰块梗着脖子靠在椅子上,本来不想睡觉的,我知道早上一定会这样出不了门见不了人。
一个小时过去了,我在镜子里瞅着消下去的眼袋,心里微微有些许的安慰。江浩然在不停的催着吃早餐,一边说着看了又不会少肉。
“你怎么想的,你父母今天让你回家?你的两处房产是你的吗?”江浩然停下手中的餐具有些不安的注视着我一口没动的早餐。
“我去滨城转转,我记得那个城市很美,不用担心我。”我接过他递过来的面包片,对上他不舍的目光我迅速低下头,憋会那股难受劲儿。
我收拾了很少的衣物,江浩然把药瓶全部塞进包里,上面写好了服用次数跟禁忌。
出门前,江浩然扯过我。“有什么事一定第一时间打给我。”给了我一个很久的拥抱。
在车站母亲的电话接踵而至。“我不会回去,房产你们看着办。”
我踏上了去滨城的火车,突然感觉衣服兜里有东西硌得慌,我伸手掏出了一张卡,金卡?
原来是在门口塞进我口袋里的,他担心我在外面没钱花吗?我笑了,收起了卡,这张沉甸甸的卡中应该有很多钱,估计是他的家产。
我顺手发了一条信息给江浩然,不到一分钟就给我回过来一条:看到喜欢的刷卡就行,不需要担心钱,开心就好了,有空我去陪你。
我彻底忘记了昨晚的争吵,刚才在车站接到母亲电话中淡漠的语调。我在网上预订一家酒店,翻看了一些游乐场所的票价还算满意。
江城距离滨城乘坐火车只有四小时就能到达,时间刚好是十点,我闭上眼睛假寐起来,旁边的乘客脱了鞋子那股臭味再次让我向里靠了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