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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她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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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青这样在心里认定。

咖啡喝完后,两人没坐太久,又去卖包的店里转了转。

沈青青花两千多块买了一个手包,让店员包起来后,递给宋佳佳说:“佳佳姐,这个是送给你的。阿姨的礼物等我去拜访的时候再带给她。”

“哎呀,青青,原来你是给我买的。要是知道这样,我就不让你付钱了,这怎么好意思。”

沈青青将包推到她的手里:“快拿着吧,也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我的一点儿小心意。”

宋佳佳笑着说:“那我收下了,谢谢你。”

两人一从商场出来就分开了。

沈青青驾车往回走,此刻路上略微拥挤,车子一路走走停停。她都已经不太适应国内的生活节奏了,可是,既然已经回来了,就不打算再离开。

随手打开收音机,女主播声音清甜,正在为大家放送音乐。

高中时代时常在夜里戴着耳机会听到的《七月七日晴》。

“说了再见是否就能不见想念,说了抱歉是否就能理解了一切,眼泪代替你亲吻我的脸,我的世界忽然漫天白雪……七月七日晴,忽然下起了大雪,不敢睁开眼希望是我的幻觉,我站在地球边,眼睁睁看着雪,覆盖你来的那条街……”

那段稚嫩的青春,无论时候回想起来,都少不了宋微然微笑时嘴角扬起的弧度。

如今那笑已再不如初,内敛而邪魅。可是,无论他变成什么样子,在她看来,他就是他,只是宋微然。

这个上班日叫人心情沉重。

张林甚至不想起床,昨日的狂欢仿佛消磨尽了她所有的气力,要是今天不上班多好。她还能和韩敬修呆在一起。

然而最后一个见习日也不可能了,她要上班,韩敬修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他们早已经过了随心所欲的年纪,任何事情都可以为自己的心情让路。由其是在上学的时候,因为一部电视剧没看完,几个伙伴商量之后甚至会逃课。在那个年代这是件多么冒险的事情,只是到了现在,就连那时的勇气都没有了。

再怎么不愿,还是爬起来洗漱,按部就按的上班去。

一进台里碰到吴俊风,笑着跟她打招呼。

张林少有的冷淡,越过她去化妆间。

在心里她是迁怒于他的,如果那天不是他中途打来电话,而且不休不眠的,她和韩敬修或许不会走到这个地步。

张林知道自己不能这样气馁和情绪化,可是,控制不住。毕竟哪个女人在爱情面前都难免孩子气。

她就是将这个罪过归结到了吴俊风的身上去了。调整好心态之前暂时不想理会他。

由其今天还是她的“失恋日”,任谁都没有权利要她对“足魁祸首”热脸相迎。

那天张林没有接吴俊风的电话,过后也没有回给他。接下来再见到与往日的疏离还不同,似乎有些冷漠。

吴俊风想不出自己哪里得罪她了,很想走上去问清楚。但是又觉得没有必要,他和张林只是一般的同事关系,即便是同事,交集也不多的那种。要是他冒然上去问她,被其他同事听去,肯定又要闲言碎语。

压抑情绪,闷头工作。也是频繁出错,有几次被导演骂的狗血淋头。

吴俊风甚至想一走了之,他不是能吃这种气的人。

中午宁夏去外面抽烟。

没一会儿吴俊风也过来了,同她一样半趴到栏杆上,看了她一眼说:“你的烟瘾越来越大了。”

宁夏没看他:“要你管。”

吴俊风哼笑:“你这样的女人,谁又管得了你。”直接将手伸进宁夏的口袋里,气息喷薄在她的侧脸上,但也只是摸出烟包就撤离开了。自己掏出一根点上,吐了一口烟圈将剩余的还给她。顺手塞在了最外侧的口袋里。

问她:“怎么不去吃饭?”

宁夏吸烟的时候微微的眯着眼,将细微的烟丝咬碎在唇齿间。

只说:“还不饿。”

吴俊风直接说:“要不要晚上一起吃饭?”

“你以什么角色同我一起吃饭?”

“朋友。”

“朋友?”宁夏讽刺的笑出声来:“如果真是朋友,你也是我这辈子最大的损友。”

吴俊风吐着烟圈说:“这世上很多人就是用来相爱相杀的。”

宁夏转过头来,半真半假的说:“总有一天我会杀了你。”

吴俊风微微一怔,很快神色平静的看着她:“我等着你。记得,到时候下手一定要快。”

他转身就走,背对着她提醒:“别忘了晚上一起吃饭。”

宁夏又吸了两口,将烟身揉碎。

进来的时候李琛已经帮她买好饭了,看到人就叫:“宁姐,快来吃饭。”

下午他们还要出去采访,干的都是体力活,不吃饱了,晚上又不知道什么时候吃。

宁夏走过来。

李琛的鼻子灵的不得了,没等她凑近,就皱起眉来:“宁夏,你又抽烟?”

宁夏笑了声:“你这种小孩儿不懂抽烟的乐趣。”转而又说:“但是,即便好奇也不要学,等着宁姐为你演绎‘吸烟有害健康’的试验成果就好了。”

李琛真是不知道要说这个女人什么好,其实宁夏就比他大三岁,整个人却仿佛历尽沧桑,不论说话还是做事,颓废而老成。

再次纠正她:“以后你再也不许说我是小孩儿了,倒是你,别装得那么老成,我妈平时都没你这样。”

宁夏感叹,她的年纪是不大,可是经历的太多了。很难再像小女孩儿一样纯净如水。

所以,再不肖别人来拯救她,在她小姨放手的那一刻开始,她就已经决意按着自己的方式生活,哪怕深陷泥潭,也都无所谓了。

她坐下来吃东西:“好了,姐姐要吃饭了,乖,去帮姐姐打杯水过来,谢谢。”

李琛拿起杯子去帮她打水了。

有个这样的搭档叫人羡慕,宁夏知道台里有几个小姑娘都爱慕李琛,人长得可爱,又阳光善良,看着明晃晃的跟天使似的,怎么可能不得人喜欢?

就连她也很心疼他,只觉得要是有这么一个弟弟就好了。

所以,宁夏玩笑的时候就喜欢叫他:“弟弟。”

李琛将装满水的杯子放到桌子上,一本正经的说:“宁姐,我跟你说真的呢,以后你少抽点儿烟,对身体真的不好。”

宁夏抬头:“你还叫不叫人吃饭了?小小年纪怎么这么唠叨呢?”

李琛说:“谁让你不听劝。”

宁夏嘿嘿的笑了声,用餐的心情忽然很愉悦。

下午任务繁重,未能准时下班。等到结束采访任务的时候,天都已经蒙蒙黑了。

饿得前心贴后背,李琛一边驾车一边说:“宁姐,找个地方吃了再回去吧,回家还得做饭怪麻烦。”

看到街面有面馆,就把车子打过去停了下来。

简单的刀削面和小菜,吃起来津津有味。

宁夏不是特别喜欢吃面食,所以,以前都很少吃。从来没觉得面条竟然这样好吃。

感叹:“真的是饿疯了。”

李琛抬头冲着她笑:“要是让我妈知道我现在过的这副惨相,肯定又心疼死我了。一准叫我爸重新给我打份工作。”

宁夏不知道李琛的父母是做什么的,不过每次听他提起,都觉得家境貌似不错。至少是小康水平。

最让人羡慕的是他有一对这么疼爱他的父母,二十几岁了还像小孩子一样喝护。

“你这种人是最幸福的,所以,以后一定要善待自己的父母。不像我,想对他们好都没有机会。”她咽下一口面说:“我现在想一想,是我们这一家子的人命都不好,也真是凑巧了。”

李琛后悔自己提及家事了,勉励一笑:“千万别这么想,宁姐,人的一生都是有幸福有苦难,如果你觉得曾经过的不好,那么,从现在开始,一定要开心起来,因为你这一生的苦难都被预支完全了,以后想不幸福都难。”

“不管是不是真的,我就信你一次,这话听着敞亮。”

宁夏提着包上楼,家门口前的那盏感应灯坏掉了,来来回回只能借楼上楼下的灯光。一

她拿出钥匙开门,忽然被人按在门口上。吓得想要尖叫。

抬眸看到是吴俊风,声音吞咽,胸口仍在剧烈起伏。这才想起来两人约好了一起吃饭,可是,被她完全忘记了。

拔开他的手:“你想吓死我啊。”

吴俊风表情讪讪:“你再不回来,我就饿死了。”

宁夏突然反应过来:“你怎么知道我住这里?”

“这个很难知道吗?”

宁夏想,算了,早晚都是要知道。拿了钥匙开门,进来时告诉他:“换拖鞋。”

吴俊风问她:“你一个人住,家里怎么会有男人的拖鞋?”

宁夏径直往里走:“以备不时之需。”

吴俊风换好鞋进来:“我去煮面。”

宁夏一边将包扔到沙发上,一边说:“我吃过了。”

吴俊风耸肩,很随意的找到厨房。

宁夏去洗澡换衣服了,出来的时候吴俊风已经煮好了方便面,端着碗坐在沙发上。

“为什么你家里只有方便面。”

“因为这个保质期最长,而且吃起来方便。”

吴俊风知道她不俱怕高能量,别的女人会小心注意饮食,但是宁夏是那种怎么吃都不长肉型的。

向她的胸口瞄了一眼,小巧的胸型,包裹在半透明的睡衣里,像是水蜜桃。

他喉结滚动,吃了两口将碗放下,已经朝她走过来。

“多久没做了?”

宁夏骂他:“滚开。”

她去吹头发。

吴俊风就来拥紧她。

发现到了现在,宁夏身上的味道他仍旧不陌生。吴俊风冲着她的耳朵吹气:“难道你不知道,这个时候放男人进来,就是引狼入室?”

宁夏自镜子里看着他:“你想怎样?”

吴俊风低头亲吻她的脖颈,沐浴露和洗发水的味道窜入鼻息,渐渐使他意乱情迷。亲了一会儿,忽然不再动弹。抬眸,只见宁夏手里拿着锋利的修眉刀,架在他的脖颈大动脉的位置。一脸淡然的问她:“如果我现在快速下手,会不会置你于死地?”

“你******有病吧?”吴俊风骂她。

宁夏告诉他:“我让你滚出去。”

吴俊风气急败坏的起身离开。走到玄关处换鞋的时候,就听宁夏说:“你怎么不去找你的新猎物?不过我建议你在觅食之前先伪装好自己,因为我听说那个人的男朋友可不简单。”

关于这点吴俊风也听说了,台里面近来传的很风靡,都说张林的男朋友是韩敬修。

这个人被邀请做过《星光》的嘉宾,就知道不是一般人。因为来《星光》的嘉宾,就是各个领域事业有成的标榜人物,是可以被称作名星的。

其实张林和韩敬修谈恋爱这件事几个月前就听同事说过,有见过韩敬修来接张林下班,当时就揣测两个人在交往。只是,没得到张林的正面回答。

吴俊风直身起身:“那又怎么样?”却是高不可攀,越能激发他的征服欲。

所以,不怕张林身上耀眼的光斑多,会闪瞎他的眼。要是一般的泛泛之辈,他还不会看在眼里。他喜欢将那些高姿态的女人压在身下的感觉,有征服世界的快感。

宁夏操手立在客厅里,觉得这个男人心理变态。

将茶几上的泡面直接倒进垃圾筒里,接着将窗子打开,放干净里面的泡面味。先前吃的太饱了,所以这会儿闻到吃的味道就恶心。

弄好之后,半躺到沙发上给顾君齐打电话。

“君齐,睡了没有?”

顾君齐说:“这才几点啊,就睡觉。”

宁夏邪恶的笑了声:“不是想着你老公一时急不可耐,就拉你去床上睡觉了呗,管它几点呢。”

顾君齐尖叫:“宁学霸,你邪恶了啊。想什么呢?”

宁夏笑笑:“我实话实话,叫什么邪恶。”这就是有老公的好处,不像她,大龄单身女性,随时都有男人想要趁虚而入。

关于吴俊风,她还有没想好要怎么跟顾君齐说。心里想着,或许不到最后一刻,她都不会跟她提起来了。

顾君齐问她:“你吃饭了没有?”

“吃过了,吃的刀削面,感觉味道还不错。”

“多吃面食有好处,养胃。”

宁夏“嗯”了声,然后说:“我今天下午给我小姨打了一个电话,她没接,接着我又给她发了一条信息。”

“给你回了吗?”

宁夏苦笑:“没有。”

她算是彻底被抛弃了,连惟一疼爱她的小姨,现在也打算永远对她置之不理了。

所以,为此宁夏郁闷了整整一个下午,心里苦闷的不得了。差点儿因为这个堕落放纵,就答应了吴俊风的求欢。一直以来,她生活的也是太空虚了。有的时候真的需要那么一个人来排解一下。

顾君齐跟着难过起来,其实宁夏没有犯什么滔天大错,世人对她都太冷漠了。而她也知道宁夏的小姨在宁夏心里占有多么重要的位置,不仅因为她把她养大,供她读书,还因为宁夏的小姨跟她的妈妈长得很像,听说由其那双眼睛,简直如出一辙。

所以,宁夏说,每次看着她小姨的时候,还觉得尚有一丝温度,觉得她妈妈没有离开,一直在看着她。

“宁夏,你别难过。你小姨只是太生气了,给她时间冷静,等她想明白,她不会真的抛弃你的。”

宁夏问她:“是这样么?”

顾君齐说:“当然,亲情哪里是那么容易割舍的。等她想明白了,还是会像以前那样接纳你。”

宁夏说:“随她吧,我也不抱什么希望了。这个月发了工资我打算寄点儿钱过去,以后我会陆续将我花的那些钱还给她。”

顾君齐不知道要怎么安慰她才好,宁夏心里的苦闷她能理解,都说天大地大,天地间的人又那么多,而她只是孤苦伶仃的一个人。

最后她只说:“你还有我。”

宁夏笑着说:“我知道啊,所以,觉得老天还没有将我赶尽杀绝。”

“会好起来的。”

“嗯,今晚有一个孩子也对我说了同样的话。”

“看,别人也说了吧,说明我不是在骗你。”

“我相信你。”

顾君齐听她心情好了一点儿,就说:“早点儿睡吧,睡醒了心情就好了。”

“好,晚安。”

顾君齐握着电话发了一会儿呆,跟宁夏通完电话心情不是很好,略微感觉压抑。

一会儿放下电话,去给宋微然洗衣服。

他的许多衣服本来都拿去干洗,可是,今天懒得送过去了,正好有时间,又是些不缩水的衣服,就直接帮他洗了。

只是,到了这个时候宋微然还没有回来。

顾君齐双手沾上水了才想起来时间很晚了,也没给他打电话。

今晚苏瑞做东请吃饭。

宋微然和沈青青都在邀请之列,还有另外几个曾经一起玩耍的。

当是为沈青青接风洗尘了。

席间苏瑞端着酒杯说:“这顿接风洗尘酒,哥哥请的有点儿迟,别介意啊。”

沈青青连忙说:“苏瑞,你别这样说,我才觉得抱歉呢,回来好几天了才联系大家。你们没挑我的理,我就已经很感动了。哪里还敢怨你请客请迟了。”

苏瑞笑着说:“不怪就好,以后大家就都是同事了,来,碰个杯,别求宋微然罩着,自求多福吧。”

几个人哈哈的笑起来。

有人说:“苏瑞,微然可是你老板,当心炒你鱿鱼。”

苏瑞叫嚣:“多新鲜,挖我的人多了去了,巴不得他给我炒了呢。”

宋微然微微的眯着眼说:“就你那德行,出了中创饿不死你。”

苏瑞叫板:“有本事你开了我试试看啊。”

宋微然说:“我现在就开除你。”

沈青青说:“行了,都别开玩笑了,咱们再喝一个。”

宋微然一本正经:“我从来不开玩笑。”

苏瑞有些傻眼,面无表情两秒钟,接着站起身说:“我******开玩笑,行了吧。”胳膊碰倒了手边的酒瓶,几千块的五粮液流水一样哗啦啦的淌出来。苏瑞也不去扶,只说:“我出去抽根烟。”

大家没说话。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苏瑞今晚对宋微然似乎有意见,但是,至于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别人也猜不到。

不要说别人,就连宋微然都不知道自己哪儿得罪他了。反正苏瑞明枪暗箭都是指向他的,那样子明摆着是对他不爽。

沈青青站起身说:“我出去看看他。”

苏瑞靠在走廊的墙壁上抽烟,见沈青青走过来,立起身说:“当着美女的面,我是不是该把烟掐灭。”

沈青青说:“你抽吧,不要紧。”然后,她又问:“苏瑞,你是不是不太欢迎我来中创上班?”

苏瑞一下乐了:“你胡思乱想什么呢,这么一个大美人,我怎么能不欢迎呢。”

“但是,我觉得你今晚不高兴。”

苏瑞将烟掐灭,揉了揉太阳穴说:“我今晚喝高了,这酒劲太大,全身都不舒服。而且你知道么,我特别烦宋微然喝酒的时候吊着脸子,无时无刻跟上级领导人似的,这要是在中创也就罢了。你说喝个酒他也这样,有意思吗?”

他一番慷慨陈词,沈青青倒是信了。

安抚他说:“微然他就是那个样子,你也得理解他。他在医院是领导,肯定不能每天嬉皮笑脸的,有点儿架子那都是正常,否则谁还信服他啊。有板有眼的时间长了,难免就会形成一种习惯。毕竟工作生活哪能分得那么清呢,他又不是机器,按个切换键就能随时更换表情。所以,你跟他较什么劲啊。早该适应了才是。”

苏瑞摆出受教的模样,连连点头:“真是美人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

沈青青笑了一声:“行了,就你能贫,快进去吧。”

苏瑞说:“行,你先进去吧,我醒醒酒就进去。”

转身去洗手间,脸上的笑意一点一点垮下去。他喝的的确不少,可是,头脑异常清析。爱憎亦十分分明。

苏瑞想,全当他热爱和平,只希望谁都不要搞破坏。

当晚散场时每个人都只能叫代驾。

一个人说:“微然,你司机不是过来,一起将青青送回去吧,她一个女孩子不安全。”

就这样,其他人纷纷散去,沈青青就留给了宋微然。

起初沈青青被推过来的时候他没有留意,只顾着看苏瑞的那一脸幽怨了,要不是清楚知道苏瑞的性取向,怕是会自作多情的怀疑苏瑞对他有意思。宋微然有些哭笑不得,等目送苏瑞离开,一转首沈青青已经站在他身侧了。

司机将车开过来。

宋微然亲自打开车门:“上去吧。”

沈青青坐到后座上,宋微然从另一边上来。汽车平稳行事,凄黄如月的夜色被不断的甩到身后去。

车内冷风“咝咝”的吐着,因为静谧,所以听的非常清楚。

沈青青刻意拿手机看了一眼,吃惊于时间已经这样晚了。

不由问:“你这么晚了不回去,你太太怎么也不打一通电话问问?都不担心你的么?”

宋微然皱了下眉头说:“她天天迷迷糊糊的,估计睡死过去了。”

沈青青笑笑:“你倒是想得开,只是啊,你的好脾气就不能也用到别人身上。没看苏瑞已经对你有意见了吗,你也真是的,他那么大的一个人了,即便你们从小一块儿玩到大,当着外人的面,你也得给他面子。”

“他想要什么面子?我开的是医院,他要的风光我给不了。如果他嫌呆在中创屈才,大可以到其他医院去。我也不想因为从小一起长大的情份束缚他,我倒觉得完全没有这个必要。”

沈青青无奈:“瞧你这个脾气,我不过就是随意说了一句,你的反应竟然这么大。其实苏瑞也没想要什么风光,他的专业技术是非常过硬的。想要的,不过就是你给的尊重,这是多简单的事啊。你看看你,别人好好同你说话,你倒吼上了。”

宋微然冷静下来:“对不起,我不是冲你。”

“我知道你不是冲我,但是你这样冲谁都不行,苏瑞也不行。他又不欠你的,拿你工资不假,也是给人看病啊。”

宋微然意识到自己情绪激动,转首看向窗外,几秒钟的时间没说话。

最后还是沈青青说:“好了,我知道你今晚也不痛快,我们不要说这些了。”

将人送到后,又掉头往回开。

等宋微然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半夜了。

顾君齐也是将收拾完,见他回来问:“你去哪里啦?怎么现在才回来。”

宋微然将外套扔到沙发上,直接过来抱住她。

“你男人在外面受了一肚子的委屈,你这没良心的,也不知道打电话问一问。”

顾君齐抚摸着他的头发,才不信他会受委屈。什么时候不是他把人伤的体无完肤。

“我哪有时间给你打电话,把你那些脏衣服通通洗完了,还有你的臭袜子。不表扬我就算了,还嫌我没给你打电话。”

宋微然揽着她说:“你怎么变得这么乖?”

顾君齐说:“偶尔还是要表现一下啊,万一你嫌弃我了怎么办。”

“胡说,怎么会。”

顾君齐傻笑了一下,催促他:“快去洗澡吧,准备睡觉。”

宋微然喝了酒,所以格外粘她。

“你陪我。”

顾君齐说:“我已经洗过了。”然后哄他说:“听话,快去洗吧,已经很晚了。”

宋微然拉着她的手不放开:“你要是不陪我,那我也不洗了。”

顾君齐没办法,只得拿上他换衣的衣服去陪他洗澡。

觉得有的时候宋微然就像个小孩子。

苏瑞一觉醒来,有点儿倒醉的感觉。

所以,到了办公室的时候,还是感觉头晕头痛。

他换上衣服,又去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助理医师连带实习的小护士一起走进来,准备进入工作状态。

这时候办公室的门打开,宋微然竟然走了进来。

实习小护士还没对他的那双电眼产生免疫力,所以,一见宋微然进来,整个人激动的不得了,暗暗抓着助理医师的手。

助理医生是个二十七八岁的女人,来中创有一段时间了,形成了几分定立,示意小护士冷静。

宋微然没看人,直接走到苏瑞面前。

只问他:“你今天怎么又来了?”

苏瑞没反应过来:“我今天要是在家睡懒觉,你不得开除我啊。”

宋微然说:“我昨晚就已经开除你了。”

苏瑞抬眸,定定的看着他:“宋微然,你******跟我玩真的?”

“我不是说了,我从来不开玩笑。”

苏瑞“啪”一声摔了手里的杯子。

“我告诉你,宋微然,可没你这么欺负人的。你当我苏瑞除了在中创,就混不到一口饭吃是不是?”

宋微然淡淡说:“我没这么想,我倒是觉得不在中创或许你会混的更好。至少不会因为顾及我们之间的情份处处妥协,或者说委曲求全。如果你不是真的受够我了,即便是玩笑,也不会三番两次发泄自己的情绪。所以,苏瑞,别说你够了,我也够了。再这样下去,大家可能连朋友都没得做。所以,你走吧,出了中创这个大门,爱去哪家医院是你的自由,跟我再没一点儿关系。”

苏瑞无声的点了点头,瞳孔中燃着绝望又愤怒的小火苗,几秒钟后,他冷冷的说:“好,我不赖在中创,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我走行了吧?”

他摔上门出去。巨大的响声惊得其他人一阵怔忡。

宋微然神色平静的走出去。

然后直接上楼去了。

夏北北也是来中创找苏瑞的时候,才知道他已经不在中创了。听护士站的小护士说,是因为跟宋微然闹翻了,所以被宋微然给开除了。

她想打苏瑞的电话问清楚,可是,怎么打都打不通,他一直关机。

夏北北急切的想知道事情的经过,于是,直接打车去“盛妆”问顾君齐。

她风风火火的推门进来。

问钟家宜:“顾君齐呢?”

钟家宜说:“顾姐在里面帮客人试礼服,我去叫她。”

夏北北说:“好,你让她快点儿,就说我有急事找她。”

顾君齐跟客人说了一声,从试衣间里出来,就看到夏北北急得在店中央打转,就问:“你怎么了?跟个旋转的陀螺似的。”

夏北北过来拉住她问:“君齐,你快跟我说说,你老公为什么要开除苏医生啊?他们不是最好的朋友吗,苏医生犯了什么大错呢,至于将他开除了。”

顾君齐听得一头雾水,她还不知道苏瑞被宋微然开除的事。

只觉得不可能,告诉她:“你快别闹了,大家都挺忙的。宋微然怎么会开除了苏瑞呢,他又不是疯了。”

夏北北说:“我没有骗你,宋微然将苏瑞开除这件事千真万确,我是从护士那里听说的,而且我也去苏医生的办公室里找过他了,没有人,但是,按理说今天是他值班。所以,你快问一问你老公是怎么回事。到现在苏医生也联系不上了,简直快急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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