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她！”阿落让暮云遮阻止东方离情他们三人前进，他一定可以唤回从前的锦瑟。

锦瑟确实不认得任何人，她连她是谁都忘了，心中只剩杀人的念头：“有本事便来！我不需要任何人保护。”

阿落怨他自己，为何没有早些动手，让人扰了锦瑟修炼：“锦瑟，错在阿落，求你变回来，与我一起如从前般生活。”

锦瑟无情感亦不会听阿落那些柔情的话，她需要血来洗刷她心中的恨：“闭嘴！我不是什么锦瑟，亦不认得你，再敢阻拦，连你都杀掉！”

阿落知道锦瑟在报复他，报复他当初走火入魔杀了她，还割下了她的头颅：“不，你就是阿落心中的锦瑟，杀了我会让你好过的话，便动手吧。”

东方离情已将手中的环魄剑唤出，事情一旦到无法收拾的地步，他真的会杀了他们：“师父，我们静观其变。”

凰九歌看东方离情比她还冷静，不愧是她家徒弟：“嗯。”

武狂不懂情为何物，既然他两位主人都还未出手，那他便等一等。

锦瑟一掌直向阿落面门劈去，快要劈到之时，却停了下来：“杀了你，太无趣，慢慢折磨你，才有意思。”

阿落不信锦瑟那番言辞，他还是以为锦瑟心里有他：“锦瑟，你不杀我，便证明你心中有我。”

锦瑟只不过看阿落很是痴情，值得她利用一番：“笑话，你杀了我还割下我头颅，亦是你让我修不成鬼妖，这便是你心里有我！？”

阿落心里燃气一丝希望，他的锦瑟记得此事便好办许多：“不止这些，阿落不顾与那人的约定，亦要跟锦瑟在一起，还有阿落好不了的内伤都是因为锦瑟，这一切都因为阿落爱锦瑟。”

锦瑟脑海里突然冒出来一些记忆，她以为她是恨阿落的：“爱我便是杀了我，如此沉重的爱，我承受不起。”

阿落除了万分愧疚，再无其他：“既然你还记挂此事，那阿落便成全你。”

一把匕首刺穿阿落的胸膛，止不住的鲜血直往外流，血迹都被那袭黑衣所遮盖。

“如此……锦瑟可满意了？”阿落唯有自伤，能减少锦瑟心中一点恨亦是好的。

锦瑟不会为这一点伤便可怜阿落，就算她亲手取了阿落的性命，她亦不会感到后悔：“满意？还差得远。”

匕首再次刺进阿落的胸膛之际，被东方离情的环魄剑打落在地。

“够了……爱不能化去你心中的恨？”东方离情不忍看到一对恋人相爱相杀，仿佛那伤痛亦会蔓延到他身上。

鲜血对锦瑟而言，能让她亢奋痛快，亦是她化解心中怨恨最好的东西：“不能，我的恨只能用鲜血来洗刷！”

武狂就知他当初不下手是错误的选择，良机已失亦只好尽力一搏：“那本神兽只好杀了你！”

与此同时，东方离情与凰九歌一同出手，环魄剑，炎凰刀却刺进阿落的胸膛，武狂那一掌亦打在阿落身上。

阿落即使伤上加伤，亦不忘保护他最爱的锦瑟：“锦瑟，替我活下去……”

化作虚无的阿落随风而去，只剩下那颗暮云遮留给锦瑟，那是他最爱亦是最好的东西。

锦瑟的心似被什么刺痛了一般，世间真有如此傻的妖：“阿落，不是说好要陪我到永远的吗？难道都是谎言……”

泪水模糊了锦瑟的视线，她失去此生的挚爱，那心如刀割的痛又有谁能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