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芳狐疑的瞪着宁绮和白珊，听了宁绮的话，她眼神中闪过一丝慌张，“你说什么呢，一个新来的插什么嘴，你懂吗？”

“不好意思，我只是随便说说，那我继续找了。”宁绮蹲下身子，转头看着后面的柜子，那边似乎还没有找过。

小芳却不打算就这么放过宁绮，“你哪里是新来的啊，既然是聂总派来的，应该懂得很多啊，我们怎么敢小看呢，再说你就是比我们懂得多啊。”

众人听了之后，纷纷捂着嘴偷笑，他们都明白了小芳在嘲讽宁绮的男人多。

宁绮躲在前台后面，反正也没有人看见，她就横竖都不回应，只等着小芳和项主管快点离开这里。

“咳咳，”项主管清了一下嗓子，“小芳啊，不要忘记了正事，我们拿了单据就可以继续项目了，不要为难别人，过去的事情不是都过去了吗，以后的事情人家自己心里有数。”

她还以为自己的老上司，念在自己有苦劳的份上，会对自己好一点。可是，言语中讥讽一点没少，让宁绮有些心凉。

“找到了。”小琴拿着单据站了起来，“呼，”她蹲了半天，现在有些腿麻，头有些晕晕的，在长舒了一口气之后，才调节过来。斯小琴带着标准的职业微笑，将单据递了过去。

项主管接过单据，仔细看了一眼，然后点了点头，“没错了，那我们就要去谈事了。”他瞥了宁绮一眼，就快步离开了，一群人慢慢跟了上去。

小芳歪着头，在宁绮的肩膀上拍了两下，看着力道不大，宁绮却往后倒退了一步，“再见了，说不定以后还要见面。所以人就要小心一点，不管以前做了什么，以后都翻不了身。”

宁绮微微一怔，还以为事情都要结束了，没想到最后还是给了她沉重的打击。她一直努力隐忍着，没有让眼泪流下来，现在鼻子一酸，晶莹的泪水就不争气的流下来。

“你别哭了，一会又要来人了。”小琴推了她一把，又揉了一下快要断掉的腰，“这一上午，居然遇见了这么难缠的客户，真是倒霉。”

宁绮摇了摇头，将眼中的湿润逼走，对着两位前辈说道，“能不能借我套衣服，我为了赶工，昨晚没有回去，这身衣服太过头了。”

两个人面面相觑，然后扭过头来，看着宁绮，“我们的身高不一样，你应该穿不上吧。”

“好吧，那我去下洗手间，整理一下再出来。”宁绮知道自己需要整理的不是衣服，而是心情。

宁绮打开水管，将冷水泼在自己脸上，让她感觉清醒了不少。眼眶泛红，宁绮不知道自己脸上流淌下来的，是泪水还是自来水。

她还以为自己能够承受一切，能够抵御一切的质疑，现在看来，她解决问题的能力，真的十分幼稚，就是只有逃避。她以为自己可以逃避过去的困难险阻，让自己和别人都淡忘掉。

对于别人来说，自己的事情应该只是茶余饭后的谈资，只是她们躲避自己当下不堪处境的一种障眼法。通常正能量的人，会只看到自己前进的方向，而不会在意别人走过的路。

可是，宁绮觉得自己的想法十分可笑。对方一次次践踏了她的尊严，她还要伸手帮助别人，她现在都不知道，这一刻她是不是真的清醒了。

“咚咚咚，”丁圆找人打听了前台发生的事情，然后拿起电话，准备给聂总报告。犹豫了一下，她又放下了电话，直接敲了聂惟靳办公室的门。

聂惟靳双手支撑着下巴，他刚才一直在观察着监控画面，看着宁绮离开，胸口突然有些闷闷的。“进来，”聂惟靳直立着身体，从旁边拿起了钢笔。

丁圆突然改变了计划，是想要当面告诉聂惟靳，顺便观察一下他的表情。“聂总，我刚才已经打听过了，那些人是宁绮以前公司的同事，当着大家的面，说了以前的一些事和许多不好听的话。”

深邃的眼眸突然加深，聂惟靳表情冷峻的说道，“那话有多不好听？说来听听。”

这分明就是要杀人的节奏，丁圆一下子慌了神，聂总好久没有展现出如此凶狠的一面了，“恩，这个我打听到了一些，好像跟宁绮过去传闻的私生活有关。”丁圆不能说的太明白，毕竟，这关系到聂总和齐贤、宁绮三个人之间纠缠不清不楚的关系。

聂惟靳果然被踩到了痛处，“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帮我查一下宁绮在哪，算了，你先去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