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绮总觉得自己的手腕被拽得生痛,她额上都隐隐冒出了汗珠,但她一声都不敢吭,只能忍着痛,加快自己的脚步跟上他的节奏。
然而,聂总的节奏实在是太快了。
宁绮才踉踉跄跄地被他拖上了房间,脚步还没有站稳就被他狠力一甩,扔上了昨天晚上才躺过的那张大床。
宁绮只觉得头晕目眩,耳朵发出了嗡嗡的响声,还没有缓过劲儿来,聂惟靳就已经压了上来。
宁绮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身上的男人。
说好的风度呢?说好的优雅呢?说好的对她没性致呢?
“聂,聂惟靳!”宁绮心慌之下也顾不得奴颜媚骨那一套了,出声喊住了他的动作。
聂惟靳深邃幽暗的双目里有淡淡的火光一闪而过,神色冷峻,语调低沉:“怎么?后悔了?”
宁绮只能使劲儿摇头,然后在这间隙中斟酌语言,欲言又止道:“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我先去洗个澡会不会比较好一点?”
聂惟靳眸里一片深谙,看不懂他是什么神色,不过唇角倒是多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不用,我就喜欢你这身。”声音是意想不到的,炽热和沙哑。
宁绮直觉有什么不对,可还没有缓过劲来,就听得撕拉一声刺耳的声响。
然后,她觉得一阵凉飕飕的感觉从脚底直钻脖子。
尼玛,这是多大的手劲,能将她一件定制的旗袍生生从头撕到脚!!就他这样还敢说别人有病?有病的是他吧!
“昨晚我喝了酒,下手重了点,疼不疼?”聂惟靳俯视着她身上青紫斑驳的痕迹,忽然又换上了面具,深情脉脉地问道,声音简直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然而,宁绮的思维显然跟他不在一个频道里面,她蓦地狠狠剜了他一眼,声音带着咬牙切齿的味道:“你昨晚没醉!”
聂惟靳俯首在她耳边低笑,声音动听愉悦:“谁说我没醉,醉在温柔乡里,简直销魂——”
宁绮脸上迅速染上了滚烫的红晕,一种被戏弄的羞耻感窜上心头,化作一股浓浓的怒火直烧脑门。
她忽然觉得忍无可忍,狠狠地用力推开了聂惟靳,在聂惟靳怔愣的片刻,她还觉得不解气,直接往他最脆弱的地方狠狠就是一脚。
然而,她走出房门的时候,就觉得尴尬了。
她衣服破了,肿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