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行强说着说着，发觉天行容若和铜钱两人突然变得有点闷闷不乐了，顿时尴尬笑了一下，心里也暗地责怪自己无趣且扫兴。不过，他最后还是语重心长地说了一句。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熙熙皆为利往。金钱虽为怪兽，但只要人本身不成为怪兽即可。”

实际上，天行强是多虑了。年少少经历的天行容若根本不会想得那么深，而铜钱更加不会理会这些人类自相矛盾有违逻辑的“哲学”。他们更多的注意力还是停留在“宰大户”上面。

“老师，如果那么多资本盯上我们公司的话，我们岂不是面临很大的压力？如果我们待价而沽的话，恐怕最后还是要得罪人，甚至会遭受围攻，卖不出好价钱吧？”

铜钱的脑筋完全被“暴利”吸引住了，念头转得飞快，患得患失地想到了更多不好的结果。

天行强闻言，不置可否地大摇其头，并在铜钱头上狠狠地敲击了几下，有点怒其朽木不可雕的感觉。

“我的好徒弟啊，不久前我可是刚赞完你聪明啊。现在你怎么就自己钻到死胡同里面去了。没错，我们围绕研究所周边成立的每一家公司都是要卖的，但并不是一生出来，还没长大就卖啊。还记得我说的养分吗”

“我知道了，老师的意思是先融资，最后再卖”铜钱有点后知后觉地大喊大叫道。

天行强轻叹了一口气，对铜钱这种不淡定的表现有点不满意。他整理了一下思绪，一本正经得像个教书匠一样，开始给自己的学生上课。

“融资手段是什么？吹泡泡啊！融资的本质是什么？圈钱啊！融资的过程本来就是一场资本共享收益共担风险的狂欢盛宴，区别只在于你是吃肉还是喝汤。既然大家都变成了利益共同体，那么无谓的斗争只会造成可耻的损耗。所以，铜钱你的担心是完全没有必要，是多余的……

“我们固守空间科技技术这个核心开创的都是跨时代科技创新公司，它们永远不会缺少忠实的资本拥趸。我有足够的理由相信，我们推出的每一家公司都会经历好几轮融资，每一轮都会有专门的估值团队，轮番将这些公司的估值往天上抬。只有到了那个时候，就算我们不卖掉公司，我们最初的暴利目标都会实现。而在这个过程中，公司发展的所有阻碍，无论是来自政治的压力，还是来自那些大势力的围攻堵截，抑或是其他看不见的手段，都会被这些资本洪流冲得支离破碎。如此一来，你们还会觉得，搞这样一家空间技术公司，很难吗？”

面对天行强的垂问，铜钱当然非常适时地用力摇头，还非常夸张效仿古人下膝拜服在地，奉承道：

“老师英明，老师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都什么狗屁啊”天行强和天行容若都被铜钱突如其来的大礼弄得不知所措，忍不住一阵笑骂。想起之前拜师礼是这样，现在同样也是这样，好像一遇到这些要表达强烈情绪的时候，铜钱都会变现得像神经质一样，做出一些不合时宜的行为，把大家弄得哭笑不得。

看着铜钱这种无比滑稽的行为，天行容若终究还是忍不住好奇心，问道：“铜钱，你，你都是从哪里学来的这些乱七八糟的？”

铜钱并没有察觉到自己的问题所在，一本正经地回答道：“古华夏国的《孔孟之道》、《礼乐春秋》、《王朝宫廷剧全集》、《穿越剧主角全纪录》等等……”

不等他说完，天行容若像头疼一样捂着自己的前额，有气无力地反问道：“那你知不知道自己像个太监啊？”

“太监？嗯，我是一个智能人啊，从你们人类繁衍交配的角度来说，就是一个太监啊”铜钱对这个充满恶趣味的玩笑毫无感觉，还非常专业地做了一番解释，实在是让人着急。

“好吧，你赢了”

天行容若这时候才想起自己这位小伙伴似乎从一开始都缺乏幽默感，尤其在智能核芯受创后，哪怕只能有所恢复，但也只是多了一点人情味，却离一个正常的人类还是有不少差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