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老马竟然拉上我,两个人在附近驱马散了会步。
“朔方郡情况怎么样?”他随口问道。
我点头:“那个拓拔野就是匈奴人的小头领,已经归顺了我,应该没什么大不了的。”
“匈奴人啊?”老马并不惊讶,“很好,不过你要知道,现在匈奴人势力大不如前,他们已经不是草原上的主人了。”
“我当然知道,鲜卑人才是祸患。”
“哦?之前的鲜卑首领叫什么石槐的,有些本事,把鲜卑各族都统一了,他们一统一,我们可就麻烦了!”马腾叹了口气。
“现在的首领呢?”我抚摸着追命的鬃毛。
他继续叹气:“谁知道呢……”
我不得不表示沉默:信息如此不通……如何能够防范敌人?
“秋冬之时,鲜卑人最容易去叩边,虽然我想朔方郡一穷二白,但也应该稍加提防一下,”马腾语重心长地告诫我,“你手下兵马还算精良,平时的训练可不能偷懒……”
“我知道了。”就算没有敌人,至少可以通过踢足球来保持身体的强壮……在朔方,想找一大片荒地可远比寻找一亩良田要容易得多呀。
“你们户口虽然少了些,但征收赋税也不能太过苛刻,尤其对那些胡人,不能太过分了,最好和对待汉人一样……”老马如同更年期妇女一样,开始向我进行灌输性教育。
我叹了口气,终于狠下心来将他的话打断:“你有完没完?我身边有文和先生,你没必要这样唠叨,反正我又不会去操这份闲心!”
马腾一怔,失声笑道:“我是不是太罗嗦了?”
“原来你也知道啊……”
“大概是我这两天心情不错吧,”他拍了拍坐骑,“你知道为什么?”
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我又不在你身边,怎么能知道你傻笑什么!”
“因为……我要当爸爸了……”他一脸微笑。
“你难道不是我亲生的爹?”我讶然。
“去死!你到死也是老子的种!”老马骂道,挥起马鞭就朝我舞来。
“那你别说这么容易令人产生误会的话啊!”我双手抱头,追命迅速地闪开。
“咳,是你邹姨娘,”老爹的脸上又浮现出了那种欠揍的微笑,“她怀上了……”
我心头一震:好个老马,你这一胎是不是太晚了!
要是老年得子,我的地位岂不是要大受打击?
……哦,尽管我现在似乎已经毫无地位了……
这真是个问题呀,要不然我派人暗地里做点手脚把这个可能会进一步对我造成威胁的孩子掐死在萌芽状态?
我必须得严肃考虑一下了。
马腾看上去一脸陶醉,幸福得要死……
我几乎要吐了。
第二天清晨当我离开廉县时,我才想起来,好像又忘记告诉老马,他马上要当爷爷了……
算了,等孙子落地后再让他受受惊吧。
来廉县一趟的唯一收获,就是又给大家补充了三天的干粮,而且由于凉州多牛羊,大家的储备伙食中,都多了几条肉干。
我命令全军分成四支队伍,以旅为单位在附近展开搜索,这一片不属于大汉版图的土地面积至少在六万平方公里,想要在短期内彻底搜索清楚,显然是不可能的。
但我不得不进行,我们绝对不能空手而归呀。
朔方郡需要劳动力,我迫切地需要他们来为我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