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没有。”小兰还想否认，可是声音一出口，怯怯懦懦地已经出卖了她。陈温听着，也朝着小兰看了过去，眸子一凝，便是哼了一声。

小兰被这一声哼吓得整个人都快趴到了地上去，慌忙地又赶紧说道：“老爷！老爷！奴婢、奴婢承认奴婢是因此有一些记恨小姐，可是老爷明察，就算是给奴婢一百个胆子，奴婢也不敢做出这样杀人的事情来啊，人真的是她杀的，真的跟我没有丝毫关系。”

“还在狡辩！”苏穆芸见着陈温已经有一些相信自己了，立马追上了一句，“老爷，若是你还不相信我的话，可以派人去搜一搜小兰的房间，我曾经在她的床上看到了一个巫蛊娃娃，她都有巫蛊这种手段来对付小姐来，杀人这种事又怎么会是她做不出来的呢。”

“我……”

小兰终于有些说不出话来了，那一日其实苏穆芸只是偶然中看到小兰床上的草织娃娃一般的东西，后来她找机会去看过，的确是个如同巫蛊小娃一般的东西，她也才知道小兰对陈灵儿的怀恨之心其实早已浓厚得很。

只是小兰太过懦弱，杀人这种事当然做不出来，顶多顶的也就是用这些小娃来泄泄恨，但她也许根本想不到，有一天这些让她泄恨的东西，会成为她谋害陈灵儿的证据。

小兰只听着苏穆芸的话，一下子便慌了起来，她也不知道苏穆芸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可如今哪里管得了这么多，只能紧着又连磕了几个头，不停地说道：“老爷恕罪老爷恕罪啊！那小娃并非巫蛊之术，也杀不了人啊。也许、也许会……会给小姐带去些病痛之类的，但绝对杀不了人啊，奴婢也定不会因此来杀人，老爷一定要明察啊老爷。”

小兰的话说得她自己都有些心虚起来，这巫蛊小娃的确说不得会伤人性命，可到底是害人的东西，她的小娃被发现了，那便等于她承认自己的确是有害小姐的心。

小兰知道这件事情有多么地严重，慌忙地一边解释着，一边向着陈温磕着头，“老爷，老爷你一定要相信奴婢啊，奴婢就是一时迷惑了心智，才会弄了这个小娃，但小姐的死真的和奴婢没有关系啊！”

小兰已经不知该如何再解释，只得一遍又一遍地喊着冤枉，只是陈温却再不替她说上一句话。就这样眼见着小兰不断地磕着脑袋，额头上已经漫出了一片又一片的血渍，过了许久，才瞧着刚从陈温身边走开的下人又回了来，递给了陈温一个小娃。

“老爷，在小兰房间里找到的。”

“老爷明察。”苏穆芸也适时地喊了一声，“如今证据确凿，小兰就是对小姐记恨在心有意杀人，奴婢实在是冤枉啊，她杀我灭口不成，便想冤枉到我身上，可奴婢对小姐只有感恩之心，哪有杀人之意啊。”

陈温听着苏穆芸的话，也没有回她，只是视线从小兰的身上收了回来，终究是闭了闭眼，一摆手，让下人带了下去，任凭着小兰还在喋喋不休地喊着冤枉，却再也无济于事。

毕竟不管小兰再这么争辩，巫蛊甚至类似于巫蛊这样的小娃，无论在哪儿都是大忌，它的出现再也无法挽救小兰，即便人真的不是她杀的，这么一个记恨陈灵儿记恨陈家的人，陈温也不会再留她了。

苏穆芸不知道陈温会怎么处置小兰，她也知道自己的确很对不起她，可是她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小兰不死，那死的人就会是自己。她不能背负上杀人的罪名，不能够给陈灵儿陪葬，她还没有再见到成哥哥还没有嫁给他，她还不能死。

苏穆芸想着，手上的拳头一点点地松了开来，跪坐在地上，还没有从刚才的事情里回过神来，倒是前头站在陈温旁的管家发了话，低声问着陈温，“老爷，送官府吗？”

“不了。”陈温摆了摆手，只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送官府等于宣之于众陈家的小姐死了，和李昂的交易没有达成之前，不能将这件事泄露出去，直接打死了扔山上喂狗吧。”

陈温的话淡淡的，可在于苏穆芸听来却是一种死而复生的可怕，整个身体都生起一股凉气，若是她没有让小兰为自己定罪，这打死喂狗的就该是自己了。

那管家听着，点了点头，应了一声又看向了一旁的苏穆芸，才开了口接着说道：“但老爷，小姐的事府里的不少下人都已经知道了，恐怕瞒不了多久了，我们得赶紧想个法子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