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抖的喘了一口气，老人愤然挥袖，打掉了秦昊的手帕，抬起一张因愤怒而狰狞的一张脸，颤抖着怒声呵斥，“滚开，没有人性的东西！”

被莫名呵斥，秦昊更觉得委屈。他怯怯的后退两步，不敢作声。

“野兽！豺狼！”又有一华贵妇人，用眼角剜了秦昊一眼，低声咒骂一句。

又有一少年，抱着一句干枯尸体，到秦昊身边，怒骂一句，“魔鬼！”接着唾了口唾沫。

又有一中年男人，似想要开口喝骂，待秦昊把带着哀默的眼神放在他的身上，中年人眼神这才慌忙回避，似在畏惧着些什么，且喉结蠕动两下，终而低着头，抱着一位女孩的尸体，离开。

害怕，仇恨，愤怒……所有人，对自己都是怀着这种情绪。

茫然无措的秦昊，只好带着这种委屈的心情，落寞的走下了台，站在一棵老槐树下发呆。

通过群选的修士们，皆有权贵家族巴结，上前迎接，送来金钱美女等等，为求得一面善缘，将来也好巴结。

其中，最受欢迎的便是秦天逸了。他方才下场，便有无数权贵大甲，或是莺莺燕燕之人团团围住，许诺一各种好处报酬，只求他能够收下。

只是，唯独秦昊这边没有一人上前。且他本人也在皱眉苦思着，自己方才究竟做了什么。

看着满目狼藉的尸体，秦天心中不由得惋叹，今年的真武大典，着实有些凄惨了。两百天才修士，活下的人中，算上自己也不过二十二人。

艰难咽了口唾沫，秦昊却发现嗓子里有一股腥甜的味道。他不由疑惑，将手指塞进嘴里，待再拿出来，却是血一般的殷红……

这殷红色彩在眼前不断放大，各种支离破碎的记忆，逐渐充斥入了秦昊的脑海。

将人洞穿之后，痛饮鲜血的快感与享受。那少女被咬住脖颈之后，沙哑又尖利的惨叫声。一张完好面孔被吸干血液之后干瘪的模样……

那红色与白色相间的世界，萦绕于秦昊的脑海中。他终于回忆起，自己在刚才一炷香的时间之内，都干了什么……

“不对，那不是我！”秦昊神情惶恐，犹如疯魔一般，跪下膝盖，拼命用手抠自己的喉咙，想要将喝下去的那些东西吐出。

可是，血液已经化作能量，注入了四肢百骸之中，无论他怎么吐，不过是一堆酸水而已。

临死前的绝望，挣扎声音，不断在秦昊的脑海中萦回，他捂着耳朵，低下头，不敢听，不敢看，生怕触碰到朝自己投来的，异类的目光。

这时候，秦昊忽然听到周围有阵阵草响。他抬起头，正看见一位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身后跟着一约莫十五六岁的怯生生小丫鬟走到近前。

“秦昊先生方才一战，确实威猛非凡，让鄙人大开眼界！”中年人哈哈大笑着，上前拍了拍秦昊的肩膀，朗声说道。

被人这样称赞，秦昊只觉得心中酸涩，更是羞愧得抬不起头。他有些拘谨的后退一步，声音有些怯弱的问：“您想要做什么？”

“没什么，与秦昊先生结个善缘。”中年人拱拱手，再次朗声笑道：“在下秦子明，做一些珠宝生意，若是秦昊先生以后有什么需要，尽管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