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苏谨儿出马,倒是成功了。
“王爷这是不相信臣妾吗?”端木天佑对她的怀疑,苏谨儿自然是看在眼里的,“如果王爷不相信的话,明日,臣妾和你再走一遭,让你亲自和祖母详谈好了……”
话音未落,苏谨儿却见端木天佑神色一变,忽然,向她扑了过来。
“小心——”
苏谨儿还未反应过来,就已经被端木天佑直接扑到在榻上。
随后,身子一重,端木天佑也压在了她的身上。
“哧——”一枚飞镖从窗外射进来,咚的一声,钉在了苏谨儿身前书架的柱子上。
苏谨儿抬头望去,只见这把飞镖上戳着一封信,顺着来路去看,那破窗的位置,正好是自己背后。
此时,屋子外面响起了风卫城的声音:“有刺客——来人,快追!”
安排侍卫前往追刺客之后,风卫城猛地推门进来,急道:“王爷,属下有罪,未能洞察刺客的先机……”
说到这里,他忽然没了声音,因为映入他眼帘的,是端木天佑以以上欺下的姿势压着苏谨儿,那个情形有多暧昧就有多暧昧。
而他,就好像打破了两人的好事一样,非常尴尬地看着床榻上的两个人,完全忘记了,他应该立刻转身出去。
半晌之后,他才醒悟过来,立刻转身离开,嘴里还不停的嚷嚷着:“王爷恕罪,属下不是有意的,不是有意的……”
什么恕罪?
什么不是有意的?
他什么意思啊?
他该不会是误会了什么吧?
抬起头,苏谨儿看到了端木天佑放大的俊脸,冷傲淡然,即便在这惊慌的一刻,他也保持着处事不惊的态度。
苏谨儿伸手推了推他,却没有推动,只能说:“王爷,请放开臣妾,让臣妾先起来,好吗?”
在这一瞬间,端木天佑把苏谨儿抱了个满怀,眼前,是娇嫩如玉的肌肤,鼻尖,是甜蜜芳香的气息,让他舍不得放开她,舍不得这一刻。
当清脆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时,他才眯了眯眼,放开苏谨儿,站起身来。
他这是怎么了?
不知道为什么,在苏谨儿面前,他总是忙中出错,心神不宁,他都快管不住自己的心了。
端木天佑深吸一口气,把对苏谨儿这些独特的感觉全部扫之脑后,皱着眉,走到书架前,从怀里掏出手帕,垫着将飞镖取下。
苏谨儿起身抿了抿鬓发,将歪掉的金钗扶正。
她推开窗往外看了一眼,院子里甚至还有洒扫的下人,透过院门,还能瞧见园子里侍婢们垂手而立。
他们似乎并未被这个刺客打搅到。
回头瞧,便见端木天佑已经将信展开瞧过一遍了。
苏谨儿不愿过多牵扯,故而只低头瞧着手里的茶盏,那是一个青瓷琥珀杯,做得分外精致。
端木天佑捏着信纸,皱眉深思,半晌才对苏谨儿说:“你早些休息,今晚本王就歇在书房了。”
看着端木天佑远去的身影,苏谨儿耸了耸肩,心道:“他不睡书房睡哪里?难不成想和我一起睡啊?简直就是做梦!”
……
端木天佑握着纸条,面色凝重的回到书房,信上说的事很是常见,但牵涉到的人却不简单。
信中是这样写道:南方7月份大雨导致洪水,摧毁房屋无数,百姓流离失所。洪水退去后城中出现瘟疫。官员鱼肉百姓对灾情不闻不问。
端木天佑细细回想,这几日上朝并无人上奏南方水灾之事。
究竟是何人送来的这封信呢?
观字迹不像是寻常书生,字体飘渺流畅,大气不羁,文笔间不愿多问政事,反而以怜悯百姓之心为主。
端木天佑摊开身边的奏章,想提笔写折子明日早朝上奏。
他正要提笔落字,却发觉手上湿漉漉的不便书写。
端木天佑转身拿帕子擦过手,这才想起,当时飞镖又来的突然,正是自己洗过手的时候,定睛一看才发现方才捏过的那一角已经湿了。
又好巧不巧的两指间一挫,轻薄的纸已经翻起一角,露出中间的夹层。
“嗯?有意思。”
他撩起衣衫下摆,从朝靴中抽出匕首,小心的顺着翻起的地方向下滑动,取出夹在两页纸中间的那张白纸,翻来覆去并没看出什么名堂。
他记得曾在一本书中看过,以特殊药汁兑在墨水中,写出无物,须加热方能显现。
只是古法早已失传,但是翻来覆去也没法子,说不定是用此法呢?
想到这里,端木天佑撂下纸张,小心点燃烛火熏烤。
忽然,一股异香散在屋子里,让端木天佑心里大惊,不由屏住呼吸,唯恐是有人存心用信函做表面,迷惑视听,继而下毒。
慢慢的,一些字迹随着纸的温度显现出来,这些竟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