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哥跑的着急,一个没稳住身,就直接扑到了封沉言的身上。
封沉言身上莫名被一个男人给抱住了,心中顿时生出一股烦闷来,反应极快地将小二哥推到旁边的地上,脸上几乎要将愤怒二字给直接贴出来。
他站起身来就想踹人,谷梁珞也被封沉言的这奇怪的反应感到奇怪,不过还是一脚挡住了封沉言那马上要落在小二哥身上的脚,冲着封沉言轻轻摇头。
脸上还算淡定,但是谷梁珞内心里已经将封沉言给骂了一千遍了:
不要命了?就算你有太师撑腰,但是在皇帝和奕王面前,你私自站起来就算了,还敢打人?
封沉言向来跟谷梁珞有默契,被拦了一下,心里的那点脾气也消了下去,甚至都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那么反感跟一个男人接触。
“你这么慌张干什么?”
小二哥这时也反应过来了,赶紧将自己的来意说出:“有几个凶神恶煞的男人到酒楼说要找封公子,结果话还没说上几句呢,就开始闹事了,公子发烧还没醒过来,我……”
小二哥还没说完,封沉言就一把抓住了小二哥的领口,紧张地问:“你说谁发烧没醒来?”
小二哥何曾见过封沉言这副模样?往日就算让封沉言去打理马厩也不曾见过他这般激动,当下就惊讶的说不出话来了。
封沉言等不到回复,只能一把推开了小二哥,直接往花满天酒楼跑去了。
谷梁珞将小二哥扶起来,“你先回去吧。”
说完就转身对着奕王和皇上拱手,和颜柔声道:“封沉言向来就是这般毛躁性子,还望皇上和奕王殿下不要见怪。”
这是叶弦何第一次听到谷梁珞帮一个人说话,也是第一次见谷梁珞在草原王一事之后这么温和的跟他说话,这让他不禁联想到之前兮子月对自己说的那番话,加上刚才的所见所闻,向来多疑的他,此刻更是怀疑谷梁珞对封沉言的感情了。
他目光凝起一股冷冽的光,似乎要将谷梁珞刺透看穿,谷梁珞无视叶弦何脸色的变化,转而恢复了往前的那副似笑非笑的模样,冷着嗓子继续说,“哦,本宫倒是忘了,谷雨,将两位贵客的账目给算一下。”
“他就是你一直拒绝朕的理由?”
叶弦何的一句话,说的无头无尾,或许其他人都听不懂,但是谷梁珞却心知肚明叶弦何这话的意思,脸上终于难得一次露出了慌张了。
她没想到叶弦何竟然这次变得那么聪明了,竟然没有被她从中之前的那句话中带出来。
对于皇帝这莫名的话,以及话后两人奇怪的反应,叶疆剡常年敏锐的察觉能力,自然不会错过,但是他却想不明白这其中的关联。
一个是长熙王妃,一个是当今圣上,皇上刚才的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谷梁珞又为什么会有这种反应。
谷梁珞很快就缓过了之前的紧张,她一脸的冷肃,转身对着不远处的谷雨说:“谷雨,将楼上两位贵客的账目给好好算清楚了,近日逃账吃霸王餐的人可不少。”
谷雨不敢应声,只能对着谷梁珞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叶弦何怒气更慎,直接转身离开。
文公公赶紧跟上,那本来抓着陈二三人的壮汉的官兵,也跟着撤出了酒楼。
叶疆剡闻着空气中已经逐渐消散的龙涎香,从怀中掏出钱袋子,给了谷雨。
“弟妹,不知可是有了谬姑娘的下落?”
谷梁珞看都不看叶疆剡一眼,转身直接看着地上那还在跪着的三个人,若有所思。
问得次数多了,也被谷梁珞冷颜相对惯了,叶疆剡反而觉得习惯了,要是这会谷梁珞回答他话了,那才让他觉得奇怪呢,于是也不再急着继续追问,而是走到谷梁珞的身边,同样看着那地上跪着的三人,又对谷梁珞说:
“此等小事,本王相信长熙王妃一定能解决的。”
说完便也拱手离开了,出门之前,还意味深长地王兮子月和兮子施的方向看了一眼。
看来,他不在皇城的日子,发生了不少有趣的事情啊。
皇上和奕王都走了,兮子月的计划也达到了一定的成效,于是也不再逗留,奕王前脚一走,兮子月便也带着兮子施以及所有下人走了。
等两尊大佛都走了,谷梁珞才看了一眼那些还跪在地上不敢起来的人,毕竟基本都是自己酒楼里地客人,恐怕经过这么一遭事,都不知道是福是祸了,这些人经过皇帝这么一惊吓,还敢不敢再来,还是个问题了。
霜降走过来,小声说:“方才皇上跟奕王爷在楼上看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