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庭松听完后久久不语,玉九急道:“父亲,姐姐知道错了,她也是受害者,容儿只有姐姐相依为命了,若姐姐真走了,容儿该怎么办,娘······”
玉九说不下去了,似乎是想到了安顺郡主,哭得不能自已。
“哎!”玉庭松叹口气,伸手抚了抚玉九的脑袋。
哭声一顿,玉九僵住了,从未被人摸过脑袋,感觉很奇怪,不敢动作,玉九只得忍着。
好在玉庭松立马收回手了,他也不自在,毕竟和女儿好多年都没如此亲密了。
见玉九还要再说,玉庭松摆了摆手,“你说的为父都知道了,为父手书一份婚书,那车夫是为父恩人之子,恩人一家惨遭欧阳家迫害,为父只救下了恩人一子,为护他姓名便只得隐姓埋名充作家丁,其实为父早就给六丫头和恩人之子定下了婚事,一直没有对外公布,你拿着婚书回去找二管家,他会给那车夫安排好一切,老夫人那里为父会去说,你不必管了!”
玉九松口气,抹泪恭维道:“多谢父亲,还是父亲想得周到,女儿一切听父亲的。”
玉庭松笑笑,竟让玉九产生了君子如玉的错觉,果然是灯光太迷人,欺骗了她的眼睛。
玉九走神间,玉庭松已经写好了婚书,同时还有一份关于车夫身份的手书,一并交给玉九。
玉九仔细收好放入怀中,“父亲,事不宜迟女儿怕晚了就来不及了,女儿告辞!”
“去吧!”玉庭松摆摆手,为玉九撑起了油灯,看着玉九身影渐渐融入暗夜中再也分辨不出来了这才吹灭油灯,上床睡觉。
满室寂静中突然响起一声嗤笑,“你就这么放心你的女儿半夜赶路,不怕她出意外啊,啧,真是狠心的父亲!”
玉庭松似乎毫不吃惊,身形未动,无奈道:“我的这几个女儿一个比一个厉害,我是管不了了,她们大概也不希望我多管闲事吧!”
“那倒是,你也不知是不是前世做孽,生出了这么几个讨债鬼,果然我当初的选择是对的。”
玉庭松不再说话了。
玉九拿到了想要的东西便不再那么着急了,反正以她的轻功自然能在日出前赶回去,慢下来的玉九总算想到了不对劲的地方,今晚玉庭松的反应好像有问题,他似乎······太镇定了,也太放心了!
她一个女孩子大半夜地从城中跑到陵园,他一点都不吃惊,也不过问,甚至都没有挽留她一下,这不是正常人该有的反应吧?
也许,玉庭松就是个渣男中的战斗机,对女儿冷漠到了极点,说不定他心里还盼着她出事呢,这样就可以将安顺郡主的所有都抹去了,玉九不惜以最大的恶意猜测玉庭松,越想越觉得有道理,一定是这样的!
可她却忘了,若玉庭松当真有此心,何必还要写那份婚书呢,玉六的身份更是他的耻辱,那可是他和安顺郡主通奸得的女儿!
玉九确定了玉庭松的险恶用心后就将这事抛在脑后了,她脑子里要考虑的事情太多,没有玉庭松这个人的位子,她还要重新组建自己的势力呢,这才是她的大事。
玉九一边思考未来的计划,一边不紧不慢地走着,经过城外竹林时,半眯的眸子闪过一道幽光,速度不变,依旧保持不变,手搭在腰上,全身提高警惕。
走到竹林外侧的大石后,猛地抽出匕首跳上前,对着冲出来的黑影胸口刺去,对方侧身躲开了胸口的致命一击,但肩上还是被划了一刀,然后动作迟缓,“砰”得倒在地上。,
玉九收回匕首,她的武器上可都是抹了她特制的迷药的,用脚尖将人翻过来,玉九对着月色下那张脸又拿出匕首,缓缓蹲下身······
梨微最近日子不好过,平王说到做到,真限制了她饮食,没有那些汤汤水水的也就罢了,反正她吃各种爪子快吃吐了,可晚饭不吃也太残忍了!
不仅如此,一日三餐都给她规定了限额,加餐全部取消;甜点全部取消;肉全部取消······不让人活了!
一天之后,梨微就忍不住要和平王求饶了,她昨晚是想故技重施去御厨房偷食的,可惜平王防得死紧,她连永安宫大门都出不去。
梨微只好去求大boss了,却在永宁宫外被拦住了。
小三子翘着兰花指转达了平王的原话,“王爷说了,他最近不想见你,让你不要来烦他!”说完之后斜睨着梨微,三角眼里全是明晃晃的幸灾乐祸,鉴于当初梨微的战绩不敢多说风凉话,但脸上的表情很好地表达了痛打落水狗这个成语的含义。
梨微耷拉着脑袋回到永安宫,银屏凑上来递给她一张请柬。
梨微打开朱红色印着牡丹纹的请柬,半响和银屏求证:“玉华微要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