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个。”

“确定？”

“嗯，我洗了七个杯子，很确定。”

“现在让你认，你能认出来是哪七个？”

杜思思点头：“没问题，我可以认出。”

“好，到时候通知你来认。”

“可以。”

陆桑从薛泰家出来就给邢灏打电话，那头响了许久一直没人接，她挂了之后又打了一次，这次电话被接起，人却不是邢灏。

“你好，我是邢总助理，邢总在开会。”

“我是陆桑，找他有急事，麻烦转告他开完会给我电话。”

“好。”

“谢谢。”

陆桑说完挂了电话，捏着手机等邢灏电话，没想到他回过来的很快。

肖左车在开出小区，车速加快进入车流，陆桑看着不断被超越的车闭了闭眼才对电话那头的邢灏开口：“薛泰的案子需要整个销售部在职人员资料。”

邢灏站在会议室外，颀长的身影映在光洁的落地窗上：“好，我让助理马上去调，今晚就可以给你。”

“好，我到时去拿。”

“不，我让人给你送过去。”

电话里邢灏说话声温柔，甚至透过电话都能感觉到他的好心情，据说人心情好和心情坏时说话声音、速度不一样。

“好，谢谢你。”

“客气了，关于案子的一切问题都可以找我帮忙。”

“嗯。”

电话已经挂了，邢灏捏着手机久久未动，望着楼下的车水马龙，脑子里想的却是和陆桑的第一次相遇。

陆桑靠在座椅里捏着手指开口：“销售部资料今晚就可以拿到。”

“好，拿到就通知杜思思来认。”

“嗯。”

肖左车子停在警局停车场，陆桑抱着资料下来，恰好看见封队和老许匆匆忙忙开车出去，车子到他们跟前降下车窗玻璃。

“桑桑，肖队，快上车。”

陆桑不明白怎么了，但还是快速拉开车门上去，肖左也停了车上来。

“什么事？”

“远洋码头4号仓库着火。”

4号仓库是薛泰被杀地方，因案子没破，仓库一直被封锁，如今竟然着火。

“去看看。”

他们开车到码头，消防车还没走，4号仓库和1、2、3号仓库连着，里面都是货物，若整片烧了会损失不少。

陆桑跳下车直接往里面走，着火点是4号仓库，大门被烧的黑漆漆，跟块抹布似得挂着，风一吹哐当哐当的要掉下来，里面一片狼藉，货物全部被烧，散发着一股子糊烟味。

肖左站在她身边朝里面看了眼，要进去被消防人员拦住：“火还没全部熄灭，等确定安全之后再进去。”

只是窜出几缕小火苗，肖左压根就不在意，出示证件之后长腿迈进去，陆桑紧跟其后。

到处都是大火烧过的痕迹，凶手就算是为了毁灭痕迹，是不是太晚了点，案子已经发生好些天，该采集的痕迹也已经采集走，没必要放这么一场大火。

“火灾勘察结果什么时候能出来？”肖左转身问消防队长。

“明天。”

“好。”

仓库里黑乎乎的也看不出什么东西来，肖左率先出来，陆桑跟在后面出来，顿时觉得还是外面的空气舒服。

“有发现？”

肖左点了根烟凑过来，陆桑说出心里话：“这场火太蹊跷了。”

“对，时间点敏感。”

“凶手不会这么笨现在才来放火。”

“自燃的可能性很小。”

陆桑点头，准备转身去找老许，意外看见从走廊急匆匆走来的邢灏，后面还跟着他助理时景。

“桑桑。”

“邢灏。”

跟在邢灏身后的时景看了陆桑一眼，那天开会他小声将电话内容告诉老板，结果他直接暂停会议出去打电话，不免又多看了几眼。

陆桑自然发觉时景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当做没看见的走向邢灏。

“现场看过了？”

“嗯，估计你要损失不少。”

4号仓库着火，连带着旁边仓库也着火，烧了不少货物。

“没有人员伤亡吧？”

“没有。”

“那是最好的。”

邢灏要进去现场被时景拦下来，他眸子一转：“仓库负责人呢？”

时景也是刚来，不了解这边情况。

“我去问问。”

陆桑记得仓库负责人是俞峰，上次发生命案他迟迟未来，这次也是。

邢灏脸色不是很好，转身站到陆桑旁边：“我已经让人通知俞峰，等他来了，你们可以问问。”

“谢谢。”

俞峰估计也不会知道多少，根据今天上班的员工口供，4号仓库一直锁着，不会有人进去，着火实属意外。

肖左站在柱子旁，瞥了眼邢灏，灭了烟走到摇摇欲坠的大门旁，捡起地上的锁，陆桑见了立马走过去，掏出袋子装进去，他们之间的默契不需要多余的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