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熟练的动作,乔伊容不禁出声:“医生,你为多少个人检测过?”
医生一愣,抬头看见她脸上的迷茫时,忽的释怀。
“我啊,从事这份工作已经几十年了,为无数的人检测过。得到结果的人,有悲痛欲绝的,有平淡无常的,还有欢喜万分的。无论哪一种,都是自己为当初做的事付出的代价。所以墨夫人你根本不用担心,只要你坚信自己没有做那些事,检测的结果就不会违背你的心愿。”
医生说完,开始擦拭起仪器。
只是乔伊容听了他的话,神情没得到半分纾解。
“我没有吸毒,我也没有做哪些肮脏的事。可是医生,我被人捆着,往我的静脉内注射那些东西。这样的我,算是无辜的吗?”
如果检测结果真的证明了她体内有毒品,那她想自己的下半辈子都将坠入这种深渊,万劫不复。
医生本来专心于手中的事,听她这番话后,再度抬起头注视着她。
“墨夫人,我只问你一句话。”医生很干脆,眼中仿佛沉淀着岁月的痕迹。
乔伊容点头,“医生你问。”
医生拿过床头柜上放着的玻璃杯,放在乔伊容面前。“这是什么?”
乔伊容发愣,“这只是一个玻璃杯啊。”
医生摇头,“在现代叫玻璃杯,在古代它叫琉璃杯。同一种东西却在不同的时代,不同的人物口中,有着不同的名字。所以墨夫人,你懂我的意思吗?”
乔伊容沉浸在他的话中,专心盯着他手中的玻璃杯。明明就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东西,怎么在不同的时候就有不同的称谓了呢?
医生也不急,只是静静的等着她明悟。
几分钟过去了,乔伊容终于从这种沉浸之中醒了过来。
“我懂了,谢谢你医生。”她抿起嘴唇,笑意像是盛开的莲花,美得不可方物。
医生见她没半点刻意伪装的样子,心里也是松了口气。还好墨夫人不是以前见过的那些人,悟性很高。他给很多人讲过这个故事,墨夫人是唯一一个在几分钟内就想清楚的人。
很好。
“那我们就开始吧。麻烦墨夫人去卫生间……”他拿出一个杯子,递给乔伊容。
乔伊容红了红脸,接过杯子就往卫生间走去。
不一会儿,她用纸巾包着杯子走出来,递给了医生。医生嘱咐她休息一下,然后就把杯子拿到一边开始检测。
乔伊容侧躺在床上,眼睛巴巴的看着医生的动作。这几分钟,是她人生中最难熬的时刻。
等待结果的过程,漫长又煎熬。
房间外,墨洵和郑无雅也是捏紧了彼此的手指。
几分钟后,医生走了过来,面上有些沉凝。“墨夫人,情况有些不好……”
最后几个字,拖长了尾音。乔伊容的面色,几乎是刹那间就苍白了下去。
门外,墨洵和郑无雅也是一下子冲了进来。
“医生,你把话说清楚,什么不好?”墨洵走到乔伊容身边,把摇摇欲坠的她给稳稳扶住。
医生看着两人,沉重道:“墨先生,夫人的情况不太好,可能需要花费很久的时间才能痊愈,不知你……”
“无论多久时间我都愿意陪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