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他们之间彻底完了，就想杨雨涵说的那样，周厉深什么人都不爱，只爱他自己。

杨雨涵收起自己的哭泣，在周厉深眼皮子底下，慢慢地坐起来，自知必死无疑，反而心里面有些不明所以的轻松。

“不想问我为什么吗？”杨雨涵问道，大概是想到自己以后可以结束无聊的复仇，可以结束他和周厉深之间无聊的相处，她在周厉深面前笑得前所未有的真诚。

回到了当初那种单纯的骄傲，她很想告诉周厉深原因。

“要死的人，把话说给阎王听，或许他会让你少下几层地狱。”

周厉深手中的刀慢慢向着杨雨涵的脖子移近，这次，再也不像是很多次他威胁杨雨涵的那样，他不会再救她。

“谢谢你，周厉深。”杨雨涵说着，情不自禁地抱住周厉深，谢他什么呢，在自己最苦难的时候救了自己，还是在自己对生活失去希望的时候一次又一次救了自己。

“杨雨涵，在要杀死你的人面前说谢谢是不礼貌的行为。”

周厉深没有拒绝杨雨涵的拥抱，在这个寒冷的夜晚，这样的拥抱对两个人来说算不上温暖。

“那说我恨你好了，周厉深。”

杨雨涵靠在周厉深肩膀上，在即将死去的时候，最后一次感受到他的呼吸，对她这迷乱的一生来说，或许是个不错的结束。

她同样也不会忘记，是周厉深用最野蛮最粗鲁的方法，杀死了那过去那个骄傲的杨家大小姐。

“嗯。”周厉深抬起杨雨涵头，在她呃额头轻轻的吻了一下，连再见也不用说，他会快准狠地杀死在自己怀里的那个人。

只是在他还没有动手之间，杨雨涵奋力地挣脱开他的怀抱，一下子让他措手不及，这样垂死的挣扎在周厉深眼里看来只不过是滑稽可笑。

接着一声枪响，杨雨涵应声倒地，周厉深会头看见夏莉站在门口，笑得一脸冷漠，他要杀的是周厉深，不是杨雨涵那个蠢货，明知道周厉深要杀他，还要给他挡子弹。

“你做了什么？”

周厉深朝着门口的夏莉吼道，坐在地上，把杨雨涵抱在自己怀里。

“我只不过做了自己想做，一直没有做的事情，周厉深，我想要逃离你的魔爪，那是在我还不知道姐姐还活着之前。”

夏莉手里举着枪，两颗子弹算计得刚刚好，一颗是属于周厉深的，一颗是属于自己的。没有想到事情总会发生点让人不愉快的意外。

“你想让我告诉你，你姐姐现在在哪里？”

周厉深问道，看着自己怀里的杨雨涵气息奄奄的样子，只能用最原始的方法给她止住血，就算是要死在夏莉枪下，也得要确保杨雨涵还有一丝生还的机会。

“不！”杨雨涵摇头，“我想让你死，然后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人知道我姐姐在哪里。”

说着，毫不留情地扣动扳机，只是没有想到，周厉深的刀法这么快，这么狠，直接朝着自己的脖子上非过来。

这发子弹，估计又是浪费了，夏莉一下子倒在地上，本能地捂住自己的脖子，奈何献鲜血喷涌而出，她看见周厉深把杨雨涵放在了床上，随后闭上了眼睛。

在知道姐姐还活着之后，他想要做的事情，只是想要杀了周厉深，就算再怎么想知道姐姐在哪里，也要忍住，怕自己知道之后，又会做以前伤害姐姐的那些事情。

夏莉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姐姐，只是有时候，事情的发展远远超过了她所能掌控的范围。

她怎么也不会想到，那么恨周厉深的杨雨涵，会为他挡子弹。’

周厉深知道杨雨涵今晚会动手，特意让医院里的人今晚上不要来打扰，就是为了好好解决他和杨雨涵之间的问题，他看着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杨雨涵，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安慰道：“等……等会医生就到了，再忍一下。”

杨雨涵笑着，自己当初为周厉深取了那么多次子弹，除了开始会慌张到手足无措之外，到最后，都是冷静地为他处理伤口，绝对不会像周厉深现在这个样子，紧张到连话都出不清楚。

“周厉深，不用叫医生了。”杨雨涵握住他的手，朝着底下的匕首看去，“你可以早点结束这一切。”

周厉深没有说话，万万没有想到杨雨涵会和自己玩这一招，如果她没有为自己挡子弹，那么他们之间的事情，可能会简单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