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明年冬天了咱再织......”
易萨萨顿时被他这句话逗乐了。“瑞文,你就不能让姥姥清闲一会?”
她紧了紧一副,整张笑脸贴在她的胸膛,寒风肆虐,她却觉得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
“吃过饭后,陪我去看看姐姐好不好?”
再过几天是姐姐的忌日,她却没有时间等到那一天,学校那边还有许多事没有完成。
秦瑞文给她夹菜的动作顿时愣在原地。
去看易潇潇么?她这是打算对自己认真了么?说不清楚是喜悦还是激动又或者是什么,总之,他觉得自己深埋在内心深处的情感,从龟裂的缝隙中顿时如火山般爆发。
“好!”良久,他克制住自己激动的情绪,艰难的吐出一个好字。
他想,他的等待,在这个冬天开始的时候,有了结果。
谁说冬天不是收获的季节呢,对他而言,再也没有比这个冬天更好的季节了。
纪年远远站在一边看得入迷,直到寒意窜进了衣服里开始令他浑身凉意蔓延,他才慢慢的跟在他们的身后。
吃完饭后的秦瑞文要回公司加班,却还是执意要看着她上车,才肯离去。却在这时,发现原本笑意盈盈的人,僵在了原地。
从诺大的大厅中走出来的那个人影,高大伟岸,易萨萨心头轻轻一颤,视线落在那人身上,她怎么也想不到会在这遇见他,一时失神,竟忘了移开步伐。
不得不承认,无论在什么场合下,这个男人永远都是引人瞩目的人,也不得不承认,无论自己掩饰的多好,在他出现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将视线停留在他身上。
今天的他穿了是件黑色大衣,她的目光定在他的大衣之上,在大厅的璀璨的光华下,他的脸颊似乎比记忆中的那张脸更加的明朗英俊了,他那么直直的站在那里,身躯挺立,如同暗夜的神祇,有那么一刻,她有些恍惚,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
她不知道他是刚谈完公事出来,还是只是随意的在这里逛着,还是说只是恰巧走在这里,他一动不动的看着自己,一张脸阴沉的快要低出水来。
“姐......夫......”她不知道这两个字是如何喊出口的,明明都已经决定了再也不会让喊他姐夫,可是下意识中,她还是叫出了口。这两个自己叫出,便也意味着她跟他又回到了原始的位置。
他这才把注意力从她的身上移动到了还在紧握着她的手的秦瑞文的身上。
秦瑞文挺身了腰杆,把她往身后带了带,微笑的向纪年点头示意。
“您好,我是秦瑞文。”
“你怎么会突然回国?”他不在理会来自秦瑞文的问候,转眼又把目光回到了易萨萨的身上。
易萨萨被他看的心中发毛,却还是硬着头皮道:“哦,回来有一些事情要办......”
“萨萨,你回来应该给我说一声的。”
她崛强的挺了挺身子,“姐夫,我已经成人了,不再是当年的那个无知的小女孩,我现在有独立的行为能力,也会有自己对事物的判断,我想我可以做主自己的事情.......”
她说的一语双关,即是对他这话的反抗,也是对她自己以往的一个暗示吧。她不知道纪年能不能听的懂,但是她说完这句话以后,纪年的脸色却是比刚才更黑了。
“这是在告诉我你翅膀硬了,想要展翅高飞了?”他冷哼一声,不再言语。
过了许久,易萨萨准备开口回答是的时候,他却转身就要离开,却在走到门口的时候,又折身回来。
“不管你是觉得自己翅膀硬了,还是说只是想要反抗我的安排,我都不会多加干涉,但是,晚上纪家设宴给你接风,我想你没理由拒绝。记得准时,纪家开饭时间你知道的。”
他丢下这句话,头也不回的消失在她的视线内。
“他是纪年?”秦瑞文有些担心的看着有些恍惚的易萨萨,握着她的手,不由的攥紧了一些。
“嗯,纪年。”像是被抽空了力量般,她艰难的吐出这两个字。原本因为秦瑞文变的温暖的一颗心,顿时又降落到了新的低点。“瑞文你去上班吧,我一个人在这里逛逛......”
秦瑞文却是不放心她一个人,她深情落寞的样子,让他心疼,他是听闻一些易潇潇的死因的,他以为,易萨萨是因为对纪年心怀芥蒂,想起了自己姐姐,所以才这么低落。
“我不放心你一个人。”
“没事,快去吧,你不努力挣钱,怎么负责我貌美如花。”她勉强对他笑了笑,试图不让他看出自己的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