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摘了梅花?”他摇摇头。
这个应该不是白露妹妹。白露妹妹身上只有一股清淡的似竹似兰草的味道。
“没有啊?哦,可能今天喝了点梅花酒,错了,梅花茶,吃的又是梅花糕,估计带着点梅花味。对了,傻了么,院子里现在梅花盛开,江二哥哥闻到的定然是它的味道。”朱白露的手紧紧抱住他,将头埋在了他的衣服里。
“原来,江二哥哥那么好闻呢。”她喃喃说着。
醉了,他一定是醉了。
酒醉了,茶醉了,花醉了,他也醉了。
江德融简直不敢相信,只觉得心里狂跳不已,渐渐乱了呼吸,他忽然转过身来,紧紧抱住了她。
她的身体跟他想象的一样,是那么的轻巧,那么的瘦弱。
她的发髻间散发着梅花的香味。果真带着几朵还带着雪珠子的梅花。难怪有着梅花香呢。
狂喜之下,他甚至不敢看怀中那个瑟瑟发抖的少女。
她一定也很害怕吧,跟他一样。
他的眼迷了,他的唇烫了,他的心乱了,他的头爆炸了,他好似分不清楚东南西北,只觉得浑身燥热。
忽而,一块洁白的大丝绢手绢盖住了他的眼睛,绢帕上还有着淡淡的竹叶清香。果然是她,刚才想多了?
他的耳边传来她的喃喃声:“江二哥哥……”
他闭了眼,朦胧间只看见她的害羞地垫着小脚,在他唇瓣便轻轻啄了一下。
他的脑子一下爆炸了,手足无措起来。
他不由自主低了头,寻找着那小瞧而芬芳的唇瓣,一口咬住了它。
那块柔美而芳香的地方,让他流连忘返,渐渐忘了这是哪里。
没想到,她竟然也没有拒绝,缓缓地由生疏变得狂热,两人差点透不过气来。
这不对劲,这不对劲。他心底有一个声音再跟他说话,可是,白露妹子的热情仿佛一股热水扑向那个声音。
他使劲掐了一下自己,却发现没有感觉。难道这才是他想要的?不对,不对,夫人没过忌日,白露妹子绝对不会这样做。
难道是下了药?
但是他来不及细想了,心头那一股股火烧得他无法思考,烧的他的脑子无法思考。
他只想好好抱住她,就算是躺在地上说说话,唱唱歌都好。
随着想法,他真的将她缓缓放倒在地。
地板是木头的,居然不是很冰。
他没来得及想为什么地板不冷。
只是怕地板太冷,反而先将自己的白色长袍铺在了地上,这样一来,他只着一件绸衣,火热的身子被她烤化了。
“江二哥哥,以后的梦里都别忘我。”小巧的人儿害羞地一下用自己的裙子蒙住了头。
整个小亭子里飘着一股梅花的香味。
他忘记了自己是谁,这里是哪里,甚至忘记了他在做什么。
他只觉心中一团火,那梅香一直引着他,让他不由自主进入了她的身体,渐渐不知是何地。他越发轻柔,怀中人儿更是极力配合。他只觉得原来世间还有如此美妙的东西,如同仙境,流连忘返。
第二天一早,他是被冻醒的。
他猛地一下坐了起来,一下扶住了头。
头疼欲裂,看来他昨晚喝多了?
喝多了?喝的茶水啊。
他摇摇头,忽然发现自己衣服完整,穿的好好的,只是嘴边还留有梅香,桌上摆着残茶和零落的糕点。
这怎么回事?
难道真的是做梦了?
他怎么在梦里和白露妹妹……
他捂了脸,抱膝靠着柱子坐在地板上。
地板有些冰冷,他却无所谓了。
他的手不由自主摸向了怀里的陨。那是母亲留给他的纪念,心烦意乱时,他会吹一吹。
但是,陨不见了。
他吓出一身冷汗来。
仔细找找,却发现怀里有一块长长的大绢丝手绢,上面沾满了梅花点点的血迹,还写着:“手绢给你做纪念,陨给我做纪念。”
没有署名,没有日期。
那鲜红的血像点点红梅,刺痛了他的心。白露妹妹,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有意无情?无情有意?还是无情无义!还是真的是梦里?那手绢和这一床凌乱是怎么回事?这让他如何面对她啊!
他猛地一拳头打在地板上,嘎吱一声响,地板裂开一条缝,露出下面的地暖。
他却没注意到,只是快速收起手绢,站起身来,摇摇晃晃了几下,只觉得头疼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