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蠢。我是你,我也不会用这么蠢笨的方法。可是这也是直接将你扣在宫中的证据。”江二公子摇摇头,这个郡王爷还不快快想办法,还在这里唉声叹气的有什么用。
是啊,越是简单越没有可袭之机。
这个人肯定是铃木公主,除了她不会再有别人。她不会蠢到了今晚就要动手吧?
想着他猛地站了起来。
“我说堂弟,你急什么?孤说过今晚我们好好谈谈,聊聊。我们兄弟好久没聊过天了。哎,江二也来了,那我们兄弟三人聊聊吧。”赵王站在他身后。
“见过圣上。”四个人吓了一跳,赶紧跪下请安。
赵王居然悄无声息出现,不知他刚才是不是听到了他们说的话。
赵仲晨想了想,听到更好,要不然他都无法自圆。
赵王就是听见他说这句话,才站了出来。是啊,那么蠢而简单的联络方式是谁想出来的?真的有事的时候,画完这枝梅花早耽搁事情了。
就在这时,栗内侍悄悄在赵王耳边道:“圣上,他们在雪兰的房间里发现了一封画着一枝梅的记号的信,还没寄出去。上面写着这几天含笑姑娘和张皇后娘娘吃了什么。他们不敢擅作主张,便来请示圣上,下面该怎么做?”
“怎么做?哼!这些人都欺负到孤的爱妃头上了。他们只怕是不想看见孤有后吧。”赵王的脸在黑暗中变得阴沉起来。
朱怡梅第一次看见他如此般,有些害怕地低了头。
这时屋子里再次传来张皇后的叫喊声,这一次她似乎嗓子破了一般,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忽然,只见屋子里人影晃动,有稳婆挑开门帘,急匆匆对外喊道:“来人,去禀告圣上,娘娘似乎胎位不正,难产。”
赵王眉心跳动,手紧紧握住。他不是故意的,他也不想这样。他一直在纠结中,这个孩子到底要不要。
不要吧,这可是他好不容易得来的孩子。要了,皇后就得死,不对,她死了也不想,孩子估计依然会成为外戚的傀儡。没事,生下来后,他会想办法除掉张家,就好像他父皇除掉了陈家和江家一般。生不下来,他还有含笑,以后还有其他妃子会有孩子。
他在要不要之间徘徊。
大家看他脸色阴晴不定,也不再说话了。
忽然又听见王御医道:“圣上,娘娘好像中了毒。臣,老臣无能。”说着,他噗通跪下。
中毒?他不是早就停了,还叫人给了解药吗?难道是……
他看向了朱白露,一下扫去了桌子上的酒杯,欺到了朱白露身旁。就算皇后要死,也只能是他动手,他的人何时轮到别人来做主了?
赵仲晨暗道不妙,不由自主挡在了她面前。
江德融跟着跪在了朱白露侧面,以防万一。
朱白露惶恐地望着赵王。难道不是赵王下的毒?她们都猜错了?那是谁?那且不是惨了?
赵王看着赵仲晨,两人面对面站着,谁也不让一步。
赵王面无表情冷冷望着赵仲晨,仿佛望着一具尸体。他出不了宫了,他走着进来,就只有躺着出去。错了,躺着都不可能出去了。他只能被焚化在那边冷宫的那个大炉子里了。
那是焚化得病的宫人的炉子。
赵王慢慢安静下来:朱白露当然是不会的,她没这个理由,也没这个胆量。朱白露也是他的,他倒不怕。应该是那个雪兰。
他的眼光变得渗人:“来人!我要在这里亲自审问那个人!”
雪兰被带到了赵王面前,浑身是血,身上的衣服变成了一片片的,露出肌肤来。
有些熟悉的宫女别过头去。
“说吧。孤给你一次机会,要不然我就杀了含笑!”赵王抛下一句话,坐了下来。
这时他脸色恢复了平静,又是那个高高在上的赵王。
雪兰本来视死如归地跪的笔直。她打定主意不吭声。但是听见含笑两个字的时候,她的身体明显僵硬起来。
你就装吧。
赵王冷哼一声,道:“对了那个小邓子本名叫张登,小名小邓子,天禧年间入的宫,父亲是已故的罪臣张太医。对不对?”
雪兰一下瞪着他,眼中喷出火来。
赵仲晨摇摇头。
就这样就被逼问出来了。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