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她有了县主的头衔,被指了个好婚事。但是之前的毒早已根重,她只怕今生子嗣艰难。不是她要做,真的天都开了眼。
这一辈子她都被陈氏比了下去。总算在儿女事上,远远胜过了她。
高若兰冷哼一声,端着茶慢慢喝了起来。
铃木公主想到江德永的婚事,就忘了之前来的目的。
似乎高若兰和她刚才的哭诉变成了无理取闹,最起码在外面的人看来就是如此。
好在铃木公主的门客众多,见状自然要替主子分辨一二。本来是来寻陈夫人的,不料陈夫人生了病,由县主接待。这太久没见面,自然激动了一二,加上县主久居深山,待人接物还是有点点欠妥的,导致了刚才场面有点失控。
大家对这个说法还是能接受的。
等朱白露后来知道的时候,这些流言蜚语早已传的面目全非。她的德行上始终被传的有了亏损,这是她万万不能估计到的。
一屋子的人各怀心事,喝着茶,沉默了下来。
赵仲晨唉声叹气道:“我说白露妹子,那药你到底喝了没喝?要知道,我的金子不多啊,要是输了,我就把你卖掉。换我那千金。”
朱白露好笑地瞥他一眼,道:“如果你真有本事将我卖掉,那也不错。”
赵仲晨盯着朱白露,上上下下打量着,最后靠在铃木公主身上,耍赖道:“姑姑,我的千金呢。如果你帮我赢了,我给你五百金怎么样?就当给德永表哥的新婚贺礼。”
五百金!高若兰吓了一跳。
刚才的赌约她以为是闹着玩的,没想到是真的。
五百金,五百两黄金!那可是够普通小康之家过一辈子的钱,居然被这个郡王爷就这样赌掉了。
对,就是赌掉了。
难怪,人人都想嫁入高门阀第,皇亲贵族。
那单单是钱财这一点点上,就有说不尽的好处啊。
钱,谁都缺。
特别是在现在的朱府来讲。
自从江家分家后,朱兴敬并不擅长营生,朱府的境地渐渐显露出捉襟见肘来。为了朱兴敬的仕途,高若兰也垫了不少家当进去了。
这些事情,就连朱白露都略知一二。
朱兴敬这个人,她还是蛮了解的。特别是重生后,她可是做了细致的研究,免得一不小心又被翘了辫子。
秋后的蚂蚱在做垂死的挣扎,只要有一点点希望,他们必然不会放弃。
朱府究竟还能不能起来呢?
在赵仲晨看来是不可能了。
但是,朱白露知道,任何松懈都会导致不可预计的后果。特别是我们的江世子在朱贵曦这件事上,是意外的沉迷。
所以,当初她故意不提醒。
但是她知道凭她当时的能力,也达不到让此事公开的地步。两家必然会联手压制下去。
她能做的便是让你朱贵曦做不到夫人位,只是一个侧夫人,再给一个厉害的如夫人,让你斗去。如果这些还不够,她就要想办法,让我们的江世子多几个妾室吧。
所以,赵仲晨刚才说的话,她默不作声。还在关键时刻,给我们的铃木公主笑意盈盈地倒上茶。
铃木公主左思右想,觉得此事可行,只需好好筹划一下,想到前来的目的达到,也不久留,站了起来,依然对朱白露道:“既然你母亲还病中。我们就不打搅了。不过之前义母说的话,还请县主思虑一二。这对大家都有好处的事,何必做个坏人呢?这些人情世故,没人教你,义母提醒你一二,你好自为之吧。”
“喏。”朱白露站了起来,乖乖行了礼。
铃木公主见无可挑剔,拂袖而去。
刚走到门口,又听见赵仲晨道:“姑姑,真的有钱,那五百金竟然不想要啊。”
铃木公主不想牵扯到那个毒药上去,赶紧摆手道:“你们孩子们玩乐,我就不参与了。”
赵仲晨却不想放过她,站了起来,道:“姑姑,好小气。你不打赌不要紧。不若送几个人来吧。你看白露妹子这里,随便什么人都能闯到里面来,也不够安全。对了,还有,她这里最好再这么修一道围墙,对,这样就安全了。”
说着,他指手画脚比划着,在屋外的空地上圈了一个大圈。
朱白露差点笑出声来。
阿晨哥哥还跟以前一样有意思呢。既帮她修了房子,还不想出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