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小倩没有回答他，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因为她其实觉得无论做任何事情都很徒劳，即使秦牧云现在在努力所做的，都很可能是一种徒劳。

结果并不会太符合他的心意。

可她也不会劝秦牧云放弃，因为这就是他的理念！即使每个人都放弃，秦牧云也不会放弃，他就是这么一个以天下为己任的医生，只是他这次医的不是某一个人，而是想医全世界。

她以自己有这么一个男人为自豪，身为一个女人，她愿意站在他的背后为他所追求的而努力，哪怕那是徒劳的她也无怨无悔。

“事实上……整个世界已经不安全了。秦郎。”

“挖山洞……”秦牧云似乎猜到了什么。“我记得很多年以前，曾经有人动员全民挖过山洞。你们该不会是？”

“没错，就是为了防止可能到来的战争。”薛小倩直接肯定回答他。

秦牧云瞪大了眼睛，简直不敢想像薛小倩的想法居然真的是这样！

“这怎么可能？！现在是什么时代，经济发展为主流，有谁会扔掉安逸的生活不过去开战？战争这东西，总得有个非打不可的理由吧？即使当年的扶桑和德意志，要侵略其它国家为的也是利益，还是长达数十年的谋划，步步而动，最终才会酝酿成战争，现在这个时代有哪个疯子会这么干？又有谁会跟着这样的疯子做这种蠢事？”

“一般的人当然不会去干这种事了，可有些疯子你根本阻止不了他的！”薛小倩目视着不远处的军营，撩了撩自己长发，秦牧云望着她这副模样，似乎有一种说不出的美好，可背景之中又有一股说不出的残酷。

一半美好，一半残酷，这两种极端的景致交织在一起，让他的心神深深震动。

难道这会是真的。

如果真是这样，事情就比他料想的要更为严重了。

“秦郎，那些人，我是指黑暗天使。他们掌握了某些东西，至今除了我们心灵协会别人还不知道，包括安常五国，全都不知道。因为一旦被人察觉，大肆宣扬，如今的整个世界体系会瞬间崩溃，引发无法想像的大混乱，谁都控制不了。你也不想这样的事情发生吧？其实我们所有人都在走钢丝，包括你在内，也包括陆老大和赵教官他们，全都在走钢丝，一点不慎后果就难以收拾。”

“既然如此。我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秦牧云叹息一声，并没有问她更具体的情形。因为他怕自己再问下去，会失去所有的信心。从薛小倩的语气里，他听得出来，心灵协会在某种意义上已经放弃了。他们不是在努力挽回，而是在想尽一切办法留后路。

这种想法或许陆皓东从来没跟任何人说过，可他的作法已经明显的表露了出来。他觉得即使阻止也事不可为，就去挖山洞，留后路。

可秦牧云自己不同，他没资格去挖什么山洞。他能做的就是凭自己的力量尽自己的人事！他要在形势恶化到不可收拾之前，竭尽全力的消灭黑暗天使！

“嗯！秦郎，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你现在没了武功我很担心，不过你放心，我已经正在研发一种东西，能够完全弥补武功的缺陷，你再等我半个月，你就能看到这件东西到底有多厉害了！或许能帮上你的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