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我还真就低头了,无他,地上还躺着那把汤勺呢,幸亏是木地板,没有被摔坏,就是有点脏了。
我捡起来洗了洗,认命地给自己重新盛了一碗饭,来到餐桌前坐下。
想到沈唯轶对我的态度,我心里就恨不打一处来,简直是将饭粒当做了沈唯轶,每一口都扒的实在,每一口都咬得深刻,本来因为身体疼痛导致的胃口不好,现在也莫名其妙的好了很多。
我低头吃饭,也懒得理会沈唯轶,幸好沈唯轶似乎也并不想跟我说话,两个人相对无言地吃完了这顿饭。
不用说,最后肯定是我洗碗。
“晚饭没有肉,给你差评!”沈唯轶的声音倏然从身后冒出来。
我拿着刷锅的刷子和碗,惊异地转身:“你怎么还没走?不用去陪苏姝妹妹吗?”
我记得这个男人从昨天回来到现在,都没有离开那幢小洋楼,现在都吃完饭了,应该恨不得立马奔过去陪着自己的小美人儿才对吧!
伸出修长的手指,敲了敲桌子,沈唯轶扬起好看的眉睨我:“你在生气?”
“没有!”我否认的太快,来不及听到自己的心跳。
“呵呵呵,”沈唯轶轻笑了几声,虽然没有来由的好看,可是这浑身冷漠的气息配着那微笑,着实看得我害怕,“你不用否认,我也允许你生气。”
什么跟什么?我生气是因为你,不是因为苏姝好不好?这个男人这么自恋,我已经无话可说。
我没有理会沈唯轶,转身继续洗碗,只希望这个男人赶紧离开,不要再出现最好。
“好了,完美!”我看着被自己洗的干干净净的碗碟,心里说不出的高兴,这种成就感,不亲自动手的人是体会不到的。
该回屋睡觉去了。
“啊!疼!”转身就撞入了一栋结实的肉墙,我摸着鼻子,扶着腰,昨天的旧伤都被撞疼了,全身被撕扯的疼,“你……”
我含着眼泪抬头瞪着沈唯轶,倔强地不肯让那泪水滴下来。
“哪里疼?!”沈唯轶竟然蹙眉凑过脸来,身体低到跟我平视,查看我地脸。
我下意识转过脸,不想让沈唯轶看到,不过脸立刻被沈唯轶给掰回来了,沈唯轶满脸的严肃,倒是少了份冷漠:“你的脸怎么了?”
我翻了个白眼,推了推沈唯轶:“明知故问。”
昨天明明他就在现场,今天的伤还是他亲自造成的,现在倒是来问我怎么回事?难不成他还有短期失忆症?他觉得我会相信吗?
摸了摸我的脸,沈唯轶黑眸变得黯淡,缓和了语气,轻声道:“是我疏忽了,我不是让沈平找人给你擦药了吗?今天应该能好啦?”
能好什么?你都吩咐别人不要管我了,还有谁给我擦药,这新伤加旧伤,伤上加伤,让我怎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