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确是想要支持的，奉天如果是张作霖一家独大，对我们没有任何好处。因此，我们对所有能够使势力均衡的都会支持。更不要说咱们这层关系了。可是的确有心无力。”

“上一次混战，我们的实力显现了出来，辽西当然都好说了。他们损失的不比我们小，但是辽东就不一样了。因为他们加入的最晚，损失最小，而且他们非常团结。我们……”张大河把绿林上的事情也告诉了段芝贵，让他了解到当前大岭山的处境。段芝贵听后沉默了，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形。王世贞料事如神也未能想到这一步，如今的大岭山竟然只是表面上光鲜……

与段芝贵密谈持续了三个半时辰，来的时候是早上，走的时候却已经是傍晚。看着李铭九跟张大河消失在夜幕当中，段芝贵心里有些感慨，难得想要做一件挽回局面的事情来振奋一下士气，提升一下自己的影响力，想不到事情还没开始做竟然出了这样的岔子。这种情况下，恐怕就是王世贞亲自来奉天也无可奈何吧。

回到车上的段芝贵继续想着，心里已经平静了一些。袁世凯那里要交代下的，可是要怎么说呢？还有，这么多军火该怎么利用呢？

段芝贵最终决定还是要支持一下李铭九跟张大河。就算是他们不帮自己，也要跟他们拉近关系，他们可以将张作霖的事情密报给袁世凯，也有可能将自己的事情秘密上报。不能得罪他们。另外，如果自己在奉天出了什么意外的话，恐怕也只有他们离着最近，只有他们能来帮自己。因此，要把这批军火给他们一些。

却说李铭九跟张大河往回走，路上还商议了一下段芝贵的话，确定了段芝贵的意思之后，两人终于放松了一些。跟张作霖对着干不是件好事，甚至现在跟段芝贵见面的事情都要保密 才行，不要让张作霖知道，被他知道了绝对会在某一天被他“回报”一下的。

然而李铭九跟张大河跟段芝贵会面后的第二天，劫道张作霖的来信，李铭九看了一下，不由得奇怪起来。张大河看过之后也没话说了。张作霖竟然知道两人去见段芝贵的事情。

这简直是骇人听闻了。

李铭九跟张大河满脸的难以置信，越想越觉着难以置信。这封信里，冯麟阁与张作霖联名，要跟他们见面谈一谈。

“这知道的也太快了吧？我们都还没回到大岭山呢。”

“看样子是有人泄密了。”说罢，张大河回头扫视了一眼兄弟们，别他扫过的人，都是咯噔一下子，顿时紧张起来。

“大哥，这种事情应该不是咱们的人。”李铭九说道，“我感觉还是段芝贵身边人做的。他们之间相互渗透的厉害，张作霖容忍段芝贵在奉天，肯定会派人监视他的。”

“也有可能，张作霖的确有可能这么做。”张大河点头同意。事情就这样过去了，两人并没有再提起这件事，不过，当夜里没有其他人的时候，两人悄身离开，在一处非常隐秘的地方暗中交谈。

“或许咱们山上还是要查一查才行，虽然张作霖在段芝贵身边安插人手很合理，但是他在咱们身边安插人手也一样没毛病。”张大河低声说道。两人都警惕着周围，任何风吹草动都知道。

“嗯。的确如此，不过山上经历了这么多事情，的确不适合大张旗鼓的去调查了。”李铭九说道，“其他也没有什么人选了。陆宝、冯光对外还行，对内不合适。”

“还是我来吧。”

“不，得选个人，年轻人总是要培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