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在何方，路在脚下，只要是可以走的都是一条路！无论是荆棘载途还是康庄大道，在李青璃的脚下都应该是绵软的，是趾高气昂可以去的一条通天大道。

“过了草原，就安全了，还有一个雁鸣关，不要以为我不知道。”李青璃说一句，他的鹰眸中有了淡淡的怒意，“知道的很多！”

“不要讽刺我，没有你厉害，过目不忘呢。”李青璃立即反唇相讥，殷无言不过是一笑，说道：“君子动不动手，不与你一般见识。”李青璃听到这里，立即说道：“我可不怕你，不要以为我会感激你，我才不感激。”

“呃，说得好。”两人居然还斗嘴起来，木木看到这里，也不知道在殷无言的耳旁说了一句什么，殷无言立即一笑，点了点头，一脸的讳莫如深，比及李青璃再问的时候，两人立即三缄其口，不说就是不说。

李青璃也懒得追问，这几天奔波让李青璃浑身骨头都快要散架了，靠着马车，懵懵懂懂的闭上了眼睛，以前睡觉都是朦朦胧胧，并不敢真正的深度睡眠，但是现在不同，好像殷无言在自己的身旁，她就格外比较放心一般。

在一阵颠簸中，李青璃清醒过来，这是雁鸣关，过了这里，就不再是东胜神州，而是另外一个四分五裂的地域——柔然，柔然王格鲁蒙多的所在地。

高大的牌楼矗立在一望无垠的草原上，未到草原，已然可见一片绿意盎然，李青璃轻微舒口气，从车帘的位置看着这高大的汉白玉牌楼，牌楼上是敝国的皇上御笔“雁鸣关”三个字。

李青璃目测了一下距离这雁鸣关牌楼的位置，并不远，但是也不近，好在殷无言已经下车去周旋了。

“官爷，少礼少礼。”一边说，一边稽首。雁鸣关是迎来送往的地方，过了这里，要是不留下点儿什么白财，估计是绝对不可能的，他收敛了一下眸底的恨意，走了过来，从手上将戒指拿下来一枚。

“官爷，少礼少礼。”其实，话还是一模一样，就连字数都一模一样，但是这金戒指到了官爷手中的时候，一切都不同寻常了，他的脸上有了活络的笑意，一看就亲切可人，“人离乡贱，这是要去哪里啊？”

一边说，一边举着马鞭就走了过来，挑起来细密的珠帘，李青璃看到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大胡子的脸，立即惊讶的尖叫了一声，此刻也有大雁从天而降，这官爷立即收好了马鞭，说道：“是做生意？”

“回官爷，不过是去柯尔克贩卖点儿贱物，聊以度日而已，这厢在下有守令官的符节，还请官爷通融通融。”一看连朝廷的符节都有，这人不由自主的握住了符节，“这，好说，好说。”一边说，一边看了看马车里面的茶叶。

挥挥手，让他们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