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貴叹了口气,心想,还是留下金生自己好好想清楚吧,就甩了甩手里的抹布,去干自己的活儿去了。
两个伙伴在前面闲话,后院的董妙文倒是干不了事儿了。
董妙文坐在书桌前,才下笔写几味要配的药材名,就错了好几个字,最后作废了好几张纸,扔得哪里都是,看来今天是什么事也不能做了,董妙文叹了口气,坐在了身后的椅子上,又想到了刚才的事。
这个厉娘子,也真是太热心了,倒是张妈有一拼,一个经常暗示她要为将来打算,一个直接就付诸于行动了,董妙文在琢磨,若是厉娘子和张妈凑到一起,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来?
想到此处,董妙文身上就一阵发寒……
“小姐,小姐……”富贵在外面敲门进来。
“有什么事?”董妙文见到富贵,就想起刚才他劳动时,假卖力气的样子,心里刚压下去的不快,又开始冒出头了,她抬起眼皮,慢条斯理的问道。
富贵看到董妙文的脸色,马上明白,她还在为刚才要相亲的事不痛快。就马上笔挺地站在那里,小心恭敬的回道:“小姐,前面来了一个戴着笠帽的人,手里拿着这个药方子。说是要来抓药,金生看了,不明白这是什么方子,就特叫让我拿过来,让小姐参详一下。”
金生是吉庆货栈的掌柜介绍来的,原来也是家医馆的伙计,对抓药和识别药材很是在行,如今这药方。居然让金生也没看出个名堂,倒是有些奇怪了。
“快把药方给我……”董妙文马上从椅子上站起身来,看着此时富贵手里拎着的那张药方,倒是引起了她的兴趣,想看看到底是什么名堂。
富贵马上把手里的药房,递到了董妙文面前,然后小心的站在了一边。
董妙文又手展开了药房,一条一条地看着上面的药材名。越看,她的眉头越是皱紧,良久之后。董妙文拿着这张,她也看不太明白的药房呆在了那里。
这张药方,热寒两种药材全都有,而且,还有一味雷公藤,另一味丹参,雷公藤是袪风通络的,但这味药若是剂量掌握不好,就是味可以伤人的毒药,尤其是对肾伤害最大。而丹参这味药,与雷公藤的药味并不相合,到底是什么人,把这两味药开到一张方子里呢?
董妙文一边想,一边摇起了头,不行。她不能让金生照着这方子抓药,若真是出了什么事,那还得了。
“富贵……”董妙文抬头叫了一声。
“是,小姐。”站在一边的富贵,马上恭敬的回应。
“你去前面告诉金生,说这方子上的药,咱们医馆是不能帮着抓的,除非……”董妙文刚说完不叫金生抓药,就停了下来,想了想又道:“除非,让来客把病人带到咱们医馆里来,我看过之后,若是对症,才能抓药。”
“是,小姐。”富贵听了董妙文的吩咐,马上回道,伸手就要去接董妙文手里的药方。
董妙文刚想把药方交给富贵,但马上像是想起了什么,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富贵正伸手,可见董妙文并没有寄出的样子,抬起了头,不解的看着小姐。
“你先等一下……”董妙文手里攥着这个药房,转身来到书桌前,把刚才写坏的药方都移开,又抽出一张新的白纸,放到案头,拿起笔,蘸了些墨水,这张药方有些过去奇异,为了以防万一,董妙文提笔依照手里的这张药方,重新抄录了一遍。
董妙文抄完之后,拿起富贵带来的那张药方,走出书桌,递到了富贵的面前,吩咐他悄悄和金生把话交代清楚,一定要小心从事。
富贵本就不是个笨人,见小姐如此谨慎的行为,马上就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接过董妙文手里的药方,马上应声出门,去前面找金生去了。
董妙文把富贵派了出去,还是心里有些惴惴不安,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半晌后,还没看到富贵回来,心里便有些急了起来,举步就想去前面看看。
她才想去前面,就看到富贵来了,董妙文忙走了两步,想问问前面发生了什么情况。
“小姐,我已经和金生交代了小姐的话,可那个客人起先执意要我们抓药,但后来金生一直不允,还叫他把病人带过医馆来,那人一听,什么话也没说,把药方往怀里一揣,就走了。”
听完富贵的禀报,董妙文眉头一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小姐,还有事儿么?”富贵见董妙文皱眉没说话,就小声问道。
董妙文向富贵摆了下手,她这里也没有什么事儿,就让富贵去前面帮忙了。
董妙文回屋后,坐在书桌前,手里拿着这张奇怪的药方,一直看呀看,想从中看看有什么名堂,直到她看得有些眼光,也没参透这张药方奇怪在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