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拿她的话来堵她的嘴,苏思曼这回肺都要气炸了,这人分明比仲晔离还无耻!
等等,难道眼前这货是仲晔离易容的?
苏思曼脑子里一根筋嘎嘣一抽,油煎火烧的脑袋稍微冷静了一点点,鬼使神差将手伸了出去勾住梁少钧的脸,摸向了他腮帮,正要发力将他假面皮扯下来。触手之处毫无罅缝,一点异常都没有。
正纳闷着,身子突然毫无征兆地向前扑去,竟然一下子跌进了梁少钧怀里!这丫的明明是正襟危坐在大炕上,什么时候出手偷袭的?!
苏思曼来不及多想,已被梁少钧拦腰抱住。一挨着他,苏思曼本能地想退开去,是以飞快撤了刚刚搭在他肩上的手,摸索着用手撑在大炕上,但是这个动作使她顿时矮下去了几分,头仍是不可避免地蹭在他胸口。
苏思曼是又急又气,眼下这个动作,怎么看都像是她在投怀送抱啊,真要命!臭不要脸的家伙!
“放手!”苏思曼拧腰挣扎,“无耻之徒!敢占老娘便宜!”
“明明是你先勾引的我,又说我无耻,索性便无耻给你看。”梁少钧突然俯首凑到她耳边低低地道,暧昧地在她耳旁呵了口气,随即轻轻咬了一下她红透的小耳垂,随即又放开,用舌尖细细地舔。
“流氓!滚开!”
苏思曼破口大骂,早被臊得面红耳赤,一面伸手推搡他。脑袋被摁在男人怀里,耳朵已入虎口,为毛这姿势令她这么被动,只能被欺负!苏思曼想着平日常用的防狼招式,最行而有效的显然是直取对方要害,所以她屈膝就往钳制住自己的男人胯间顶去。
不幸的是,她显然忘了眼下的实况,梁少钧是坐在炕上的,她抬腿一顶,结果一下子撞在大炕的边缘硬砖上,给自己膝盖撞了个大包。这一下子用力极猛,全反馈在了她倒霉催的膝盖上,痛得她鬼哭狼嚎,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头顶传来梁少钧低低的笑声,苏思曼大怒,伸出拳头就要砸梁少钧胸口,他却似早有预知,胳膊一收,反而将她整个上半身都揽了过来,跟自己贴得几乎密不透风。苏思曼的拳头被拘着,完全丧失了用武之地。浑身能动弹的貌似就只有两条腿了,其中右腿膝上还挂了彩,苏思曼连跺脚都不敢。
这姿势……真特么别扭死了!
苏思曼心里焦急地想着,宫女太监都死绝了,她喊得这么大声怎么就没个动静!碧玺呢,碧玺怎么也不来!还煮毛个花生啊,快来救主子脱离苦海!
还别说,她刚念着碧玺,就听门口传来脚步声,苏思曼卯足了力气猛地一挣,终于抬起头来,还没扭脸去看门口,突然下巴又被钳住,梁少钧的嘴唇堵了上来。苏思曼瞪着眼,明确看到眼前这个人动作不紧不慢,似乎很享受。她的嘴巴是艺术品么,他这么精雕细琢。
咦,离近了看,这人的睫毛好长好浓密……
毛!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现在该做的应该是向门口丢眼色求救!
想起正经事,苏思曼正要扭头去看,就这么一走神的当儿,身子突然被梁少钧翻转了过来。
干!她被压在了大炕上!
毛!这下更被动了!
苏思曼拼命想扭头,结果梁少钧就死死扳住她的脸,不让她动。他一手扣住她肩膀,一手扳住她的脸,为防止她挣扎,他一边肩膀压制着她,简直将她压得死死的。苏思曼感觉心肺都要气爆了,偏偏嘴唇也被他堵着,呼吸不顺,心口子上这把火烧得更旺。偏偏他压着她,她动弹不得。女人天生体力就不如男人,实在叫人吃瘪。
老娘嘴巴是香肠么,为毛丫啃得这么投入,这么香!泥煤啊,劳资快要难受死了!
苏思曼死死地闭着嘴,用那只尚能自由活动的手去拽梁少钧头发,将他发冠都扯下来了。梁少钧终于松了扳住她脸的手去拽她那条不安分的胳膊,苏思曼终于逮着机会扭脸看门口。
果然是碧玺!这是苏思曼从桌脚瞥见的那抹浅绿的衣衫判断出来的,她手里还捧着个秘色瓷的精致器皿。
苏思曼大喜,还没来得及给她丢眼色呢,碧玺突然转身跑了,比兔子还快!
跑个毛啊!
苏思曼大急,还未及出声,脸又被梁少钧扳了回来。
“她一个姑娘家,你好意思让她看我们夫妻亲热么?”梁少钧说完,又狭促地低笑起来,嘴唇蜻蜓点水地掠过她眼皮。
苏思曼气极地大叫一声!
她此刻深切地明白了一个道理,女人啊,千万不要和男人比无耻!
劳资这就是引火烧身啊嗷!悲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