孰料,她的指尖才触碰到他,突然他手腕一翻,反扣住了她的手,下一秒,她身不由己地跌入了一个温暖而熟悉的怀抱。
苏思曼吃惊,刚想抬头,下巴便已被勾起,不由自主地对上了他的视线。
她看到他眼里有丝狭促的狡黠笑意,有阴谋得逞的快乐。她突然明白过来,他刚刚那幅悲伤的模样根本就是装的!这个混蛋!简直就是披着羊皮的狼啊!到底是仲晔离的兄弟啊,还是有共同特点的,唔,只不过一个是明骚型,一个闷骚型,想她自诩聪明,到头来还是栽了!
未及反应,他火热的双唇已经压了下来,辗转地品尝着她娇红的嘴唇的芬芳,细细地开垦。
他嘴唇好软啊,嗯,软得好像哈巴狗似的。
她脑袋里昏昏忽忽的,恍惚记得家里从前养的那只小哈巴狗就最喜欢舔她了,每次把它抱到怀里时,它老伸长脖子舔她的脸,舌头软得要命,舔得她发痒。还喜欢像吃奶一样吮吸她的手指头,软腻腻的黏人,刚刚长出来的小牙齿轻轻咬着她,酥麻麻的。还老喜欢睁着一双无辜的眼睛瞧着她,可怜又可爱,便是被它咬疼了,怎么也叫人生不起气来。
咦,自己的手怎么又绕到他脖子上去了?见鬼!
可恶,他竟然像小狗啃骨头一样啃她的嘴,当她的嘴巴是软糖吗!太……太……不、要、脸啦!
他不轻不重地细细咬着她的下唇,好像啃鸡腿一样,还发出细微的哒哒声。苏思曼吃痛,张嘴就想骂人,谁知道一不留神,他的舌头竟然跑到她嘴里了!
苏思曼慌了神,暗骂自己大意,就走神了那么一下下,阵地就失守了!唔,太没用了……不对,不是自己太没用,而是对方太狡猾。
可不能叫他太得意,一定要矜持,矜持!
她将搂着他脖子的手撤下来,徒劳地挣扎起来,扭头想避开他的索取。
这会儿要是谁给她递个镜子,一准能发现自己的脸比火烧云还火烧云。
完蛋了,她要被吃光光了,她脑子里乱七八糟地想着。
不要这样的吻啊,好不容易这是在她神志清楚的情况下第一次接吻,她只想要那种浅尝辄止的轻吻啊啊啊啊!不要一来就S吻啊!太那个什么什么了!循序渐进,懂不懂?!
叫她始料未及得是,自己才刚刚撒手,他突然俯下身子,受他重力压迫,她只能向后俯下去。最坏的是,他突然松开了原本抱着她腰的手,要命哟,猛地失去重心,她要仰面朝天摔个四仰八叉了!老天,下面是台阶啊,虽然摔不死,可也疼啊!苏思曼想也没想,伸出手臂想抓他。没想到一时失手,却只抓着他衣服上一根带子。皇甫崇暗叫不好,本意是开个小玩笑,叫她好好搂着自己别松手,不料竟出这样的意外。
嗤地一声,小小的细带根本承受不住这样的重力,断了。苏思曼身子径直向后倾倒,哎,这回要当肉饼了……
皇甫崇来不及多想,飞身扑下,伸手一捞,重又将她捞回怀里,双臂紧紧揽着她,护住了她头脸。
天旋地转,地转天旋……
因担心她被伤着,滚落到地上时便是呈现出女上男下的姿势,苏思曼头脸还被他护在胸前。
碰到背后瓷实的地,皇甫崇总算放了心,松开了手。
苏思曼有些发懵没明白过来,还没觉着痛呢。
“伤到没有?”因为被压迫着,皇甫崇的声音有些闷。
“没。”
他捧住她的脸,凑上来用力亲了一口她的额,没头没脑地笑开了。
笨死了!差点摔成肉饼,还笑!没心没肺!
苏思曼气恼地撑起上身,想爬起来。却又被他一勾手,反而向他贴了去。
半道上他突然耍无赖地翻了个身,大半个身子将她压在下面,在她额上,脸上,眼睛上,嘴唇上印下了无数细细密密的吻,温柔又多情,吻得她的心都柔软无比。
苏思曼有些沮丧地在想,自己整个脸肯定都被他亲肿了。真是可怜,长这么大,还从来没人这么吻过她呢。照这么看,一准将她在现代缺失的那部分都补回来了,指不定,连上辈子落下的也给补上了……捂脸……某人红果果地害羞了。
“小曼,你真好。”他低低地呢喃着,将脸埋进她脖子里,安静得就像熟睡的婴儿,偶尔还淘气地用柔软如缎子的发丝蹭蹭她。听说头发软的人都很温柔,果然是真的。
她委实生不起气来,虽然着了他的道儿被他算计了。
苏思曼不自觉抬手,抚摸着他的发。
风月里的计谋不算计谋,是谓情趣。
谁说不是呢。
要醉了,这回是真的要醉了,只想就这么睡去,一醉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