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我要花……”
“你说的太多了,我还赶时间去通知其他选手。”鹤半仙擦了擦额头,果断地打断了她,“这四条我都答应了,现在马上送你过去,误了时辰可就穿不了了。对了,要是遇到什么紧急情况,或者中途想退出比赛,可以掐诀念咒儿找我,一般我都有空,除非在打麻将……你听好了啊,现在我就传授给你,%@&%#@&¥&¥*¥*@……记住了啊,危急时刻才能用!……”
只听空中一声惊雷,就在电光火石之间,鹤半仙的声音迷迷糊糊传进耳中,随着苏思曼渐渐涣散的意识最终消失在混沌中。
意识终于慢慢在脑中回笼,反反复复出现在睡梦中的那句咒语,竟然随着意识的清晰完全记不起来了。
苏思曼吃力地睁开眼,还没起身,下意识地摸了摸床单,咦,好滑,像蚕丝一样细滑,不是自己房间被单摸起来软软的触感,再看看自己身上盖的被子,呀,竟然是绸缎面料的,摸起来手感超好。苏思曼一个激灵,从床上爬坐起来打量着房间里古色古香的布置,哇,原来自己真的穿越了!
苏思曼简直激动得要大喊起来,举起手一看,咧嘴还没笑开来嘴角就突然僵住了,尼玛这谁的手?肥白肥白的,直让人联想到那白花花的猪油子,这手指肥得连骨节都看不出。苏思曼突然掀开被子,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颇具压迫感的大肚腩,那隔着衣服也能看清轮廓的救生圈极具层次感地交叠着。
艰难地扭了扭身子,从床上下来,走到铜镜面前,脑袋向前凑了凑,嗬,这俩小眼珠子就跟那破晓时分欲冲出地平线却始终突破不了重围的太阳,俩眼眯得几乎成了缝儿,得有多厚的一层脂肪堆在眼皮子上才能达到这种效果!
苏思曼一怒之下狠力将铜镜砰地放回桌上,她又开始悲愤交加地嚎起来,不住用自己肉嘟嘟的手死劲儿捶着床,捶了一阵觉得太痛了,就撒了手,开始去扯头发(为毛会如此耍无赖撒泼,这个……应该是受了这具身体前任主人的影响,傻妞就是傻妞啊)。这一扯,哗啦啦,从头上扯下来无数鲜花,苏思曼终于忍不住了,扯着破铜锣嗓门指天破口大骂:“鹤半仙你个二货!呜呜呜……”
这一嗓子嚎得是惊天动地,一边嚎,苏思曼一边在细数,老娘要当公主,尼玛就让老娘当了这么一又肥又傻的二货!老娘穿越不要痛苦的方式,尼玛就用雷劈老娘,这跟爬高压线被电击有区别吗?老娘现在还有后遗症,脑袋痛!老娘要的是花容月貌啊有木有!尼玛打断老娘不说,还自作主张给了老娘这副尊容,另加满脑袋花!
苏思曼在心里把鹤半仙从头到脚骂了N遍以后,终于无比沮丧地想起来,没记住那坑跌的咒语!
难道只能耗这儿了?
想到这里,苏思曼脑子里那根弦突然绷住了,浑身一个激灵,渐渐止住了哭声,开始仔细想这个问题,天哪,怎么办啊,咒语记不住!回不去!
发了一顿牢骚后,心里那口怨气渐渐平顺下来,开始细细想自己现在的处境。打量一下房间的布置,绝对是非富即贵之人的住所,那些家具啊小物件什么的,做工都很考究,尤其是靠墙壁那边有一个储物架,上面放的全是金灿灿的宝贝啊。
苏思曼又低头看看自己这身可观的肥膘,拍了拍肚子上的救生圈,暗想,得,减肥吧,想了想,又把镜子端起来,仔细端详了一遍“自己”的脸,皮肤是很好的,若是没了那些讨厌的脂肪,应该也可以变成个小美人儿,眉毛鼻子嘴唇长得都还不赖,就是配着这张大饼脸毁寒碜了而已。没事儿,咱继续现代的伟大减肥事业,穿越这事儿几率是多小啊,叫她给遇上了,可见上天还是很垂青她咧。既然来了,咱就不能白来一趟,苏思曼,小宇宙转动吧,发光发热吧,一定可以在这异世闯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空滴!
苏思曼握了握拳头,冲着镜子笑笑,给自己打气,不幸又瞅见“自己”挤成一团的五官,唉,真丑……
就在她自我鼓励的当儿,一个惊诧的声音传来,带着浓浓的疑惑:“公主?……”屋子里不知何时多了个小丫头。冷不防传来的声音倒吓了苏思曼一大跳。
“你叫我什么?”苏思曼问道,转头打量着眼前的小丫头,看起来也就十四五岁吧,长得挺清秀,透着股子灵气(嗯,看装扮,不是清朝的,鹤半仙还算靠谱)。
“公……公主啊?!”小宫女脸现惊诧,瞳孔不自觉地缩了缩,磕磕巴巴小声问,“公主,您……您没事……吧?”
这回听清了,真的是公主,悲催的死胖子公主,刚刚还对鹤半仙怨念重重,不过在听清宫女对她的称呼时,苏思曼终于勉强心安了。
小宫女满脸疑惑地看着她,俩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这儿是哪儿?什么朝代?还有,你是谁啊?哎呦,脑袋痛死了!”苏思曼吸了吸鼻子,摸了摸脑袋,一口气问了出来。
“奴……奴婢是碧玺啊!这儿是咱们大楚的皇宫啊!”小宫女又脸现惊恐。
“什么年代?”
“昭桓二十年……啊……”碧玺脸色愈发惶恐。
“那发生什么事了?”苏思曼又问,一时间在头脑里搜索昭桓是哪个皇帝的年号,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
“今儿上午您在树下乘凉时,没曾想晴天下了霹雳……然后,您就昏过去了……”
晴天霹雳!苏思曼想了想,敢情,这公主也被雷给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