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哦,这样的待遇可不多得。”光逝像饶舌歌手一样用比作手枪样子的双手分别指了指那几个境界守卫,一边笑着往里走,“雪忧老板,上次来你住的是豪华病房,这次的从某个意义上来说还是总统套间吧?”
房间里空荡荡的,和标准的审讯室差不多,只有一张桌子和两张面对面的椅子。正对入口的椅子上坐着一名少了右手和右腿的女孩,她侧着身子趴在桌上,听见门口的动静才抬起头来。说实话,雪忧看上去要比蓝羽和浔川霞干净整洁多了,就是气色不太好。
“哎哟哟,别别别,不用起来行礼了,看你好像不太方便呀。”见雪忧动起来的光逝开始攻击她的身体特征,“再说行礼都是用右手,你没有的话,就算站起来也无济于事啊。”
“问吧。”雪忧就算在平常也不会和光逝这样的小人在言语上过多计较,现在就更没那心情了,“还把小霞带过来了,你觉得像我这样清楚你手段的人还会抵赖什么吗?”
“别装了,我一眼就能看出你撅屁股是要拉屎还是撒尿或者欠操。”光逝大喇喇的在桌子前坐下,双腿往桌子上一放,让椅子处于只有两个支点的状态,“丛峻奇受到病毒的侵蚀有多严重?”
知道这一点并不难。听了陆熠之的话后,光逝就知道所谓第三个圣厅计划提案根本就不存在,以共济会当时的条件,怎么可能因为稳定性就放弃对一个可行提案的尝试?陆熠之没有撒谎,他只是被告知了其中一部分,而他就把那一部分说出来了而已。那个所谓的提案的真正面貌其实是丛峻奇对琴伦星空间站上的计划的一种拓展,就像零号杀死那个几个士兵,并且用固体原能驱动他们一样,还有其他人也能做到,那就是零号的基因母本……光逝的克隆体。
雪帆是丛峻奇希望从克隆体那获取力量的实验体,不排除这也是雪帆自己的想法,小丫头并不是什么大奸大恶的人,但她知道自己的姐姐被选为了传说中的战士,而自己落选了,未必不会产生攀比心理,只要有人稍微鼓吹一下……总之她被克隆体植入了那种……妊娠产生的寄生虫,能将普通人捕捉不到可也携带有的原能转为可利用的固体原能。这件事可能是发生在雪忧回到七大氏族前,也可能是之后,那并不重要。
很显然,雪帆什么事都没有,陆熠之也在看过一部分企划书后从医学上认定没有问题,丛峻奇肯定迫不急待的就把那种寄生虫植入了自己的体内,想体验一把超级战士的快感,这是脑子正常一点的人都不会做的事情,不过丛峻奇是个会购买冰蝶那样的超豪华限量版但仍然是公交车的妓女当自己宠物的人,脑子想必和光逝一样不太正常。
岩伯海是另一个实验体,从他的状况来看,寄生虫的侵蚀性很强,这可以归于实验的方法有问题,毕竟雪帆到现在还没出现什么大问题。由此可得出结论,岩伯海不是丛峻奇的实验品,而是实权派的实验品。至于和岩伯海一起的陈桥……光逝可以肯定那是半个意外,可以算作是必然会发生的意外。如果光逝真的当初就解决了陈桥的寄生虫侵蚀,虽然他肯定是做不到,那现在会是什么样还真现象不了。
为什么会有两个实验体?很简单,丛峻奇只是实权派中的一个毛头小子,他有人格魅力和能力,但缺乏力量,没法实施自己的计划,所以必须有人支持。他说服了其中一个负责圣厅计划的大佬,这让他有机会接触克隆体,条件是他必须共享实验成果。丛峻奇的确共享了成果,只不过这个所谓的成果也是个半成品,病毒的侵蚀问题没有得到解决,那个大佬又不想放弃这个疯狂的点子,所以只能再开实验。
“还没威胁到生命。”雪忧就如她所说的那样完全配合。
“也就是说他还有机会等着本大爷研究出疫苗了。”光逝说,“不过疫苗也不是万能的,我要研制的疫苗是针对病原体的,可那些擅自给自己注射奇怪的东西作死的人,不一定能消受得起。”
“你要开始……研制疫苗了?”雪忧眼睛一亮。
“对,能杀死图塔林人带来的脏东西的神奇药剂。你可以祈祷这疫苗除了能拯救市民外,还可以拯救你妹妹,以及你未婚夫。”光逝忽然收回双腿,身体从后仰改为大幅度前倾,“只要你告诉我那个名字。”
“名字?”
“是的,那个帮助了丛峻奇的实权派的大佬的名字,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我……好像不太明白你在说什么。”
“别装了,你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你是要拉屎还是撒尿或者是欠操。看看你自己,举棋不定,软弱无能,把自己对未来的选择都寄托在其他人身上,不被逼到绝路就是不肯回头。”光逝打了个响指,“既然如此我就成全你。浔川霞,把那个名字给我挖出来。”
“为什么?你就算不知道也不会有什么影响不是吗?”雪忧有点急了。
“怎么没有?我会不舒服啊!你知道我不舒服的话会有什么可怕的事情发生吧?”他却慢条斯理的说,“你想抓陆熠之,因为你觉得他还知道更多的事情能帮助解决病毒侵蚀的问题,可我告诉你,他知道的不一定比我多,虽说也不是没有帮助就是了。你不肯告诉我名字的那个人,是我推测出的唯一我们现在能立刻找到的圣厅计划核心参与人之一,他手里握有的资料估计能有不小的帮助。”
“让我再和他谈谈。”
“不好意思,我们都没有那个时间了。”光逝有节奏的敲打着桌子,“嘀嗒嘀嗒,时间总是再往前走,从来也不停~”
“我不会告诉你的。”雪忧说。
“很好!你终于做出了你的决定,我真为你感到高兴。”光逝对她的坚决毫不恼怒,而是笑着站起身,“浔川霞,把名字从她牙缝里榨出来。”
“小霞,不要。”她乞求的看向面无表情的浔川霞,后者在光逝让出的作为上坐下,低头避开了她的目光。
当浔川霞再次抬起头来时,红色的眼睛里只剩下机械的专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