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瑕第一次在现实生活中看见这种下跪场面,俨然和旧社会的大财主家一样。
谢嘉树的性格,命令一下没有收回来的道理,多少人也曾这样跪在他面前,把年幼的儿女和年迈的老人都拖过来,一起跪,求放过他们的公司,放过他们的性命,因为企业的覆没,往往伴随而来的是家破人亡。
每当这时,他不仅不松口,而且脸不变色,不为任何人怜悯心软。有人怒骂他是无心的魔鬼,即使他们明白只有果断冷酷的手腕,才能造就真正的商业王国,每个成功的商人都是这么走过来的。
谢嘉树挥挥手,半句话都不屑和这几个菲佣说。
其中一个菲佣也有骨气,忽然站起来,指着无瑕,质问他,“她本来就不是千金小姐,一个靠乞讨为生的孩子,凭什么值得我们尊重?”
好吧,在谢家也有言论自由,菲佣也敢造反爬到少爷头上了。
谢嘉树看都不看她,淡淡的说,“你们在选择当佣人前,所学到的职业培训中,是否有一条,尊重主人?”
菲佣急红了脸,“我们没,没有,,,不尊重您。”
“整个谢家上山下下有哪个敢说自己不是中国人?”还是那么平平淡淡的语调,却有如一座大山的威压。
此言一出,整个客厅里里外外,静若寒蝉。
“你们连佣人最基本的职业道德都不具备,还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工作?”
三个菲佣眼睛都红了,还有什么脸呆着这里。
无瑕看见她们跑出去,跑到外面蹲下来大哭,选择当佣人的菲律宾人,家里应该都比较贫困吧,就这样轻易的失去了工作,其实也很惨的,再看谢嘉树冷硬不为所动的样子,简直是地主剥削阶级的典范,
“她们心里一定记恨死这个谢扒皮,”无瑕小声嘀咕。
没想到被耳朵尖的谢嘉树听见了,他淡薄的嘴唇竟微微上扬了一点。
谢嘉树没再和无瑕说话,他对那个叫Moly的菲佣又布置了什么,就快步离开谢宅,坐上车离开了。
无瑕看着绝尘而去的汽车,心想,谢嘉树当她的面赶走三个佣人,是不是帮她?还是说她太多心了?
应该是她多心了吧,谢嘉树凭什么优待她,她不是钞票,没有人见人爱的资本。果然,Moly说,“大孙少爷最不喜嚼舌根的人,她们三个撞到枪口上了。”
无瑕这才仔仔细细的看了看Moly,她年纪应该有四十了,皮肤偏棕色,五官挺不错的,年轻时应该是个美女,而且她还会中文,“您是这儿的管家吗?”
一听敬称,Moly有些惶恐,“无瑕小姐,您叫我Moly就可以了,”谢嘉树的一番警告,果然有效果,刚才Moly可没把她当一回事。
“我只是个普通菲佣,只不过在这里资历最久,帮忙管理其他下人。您千万记住,这里没有管家,大老爷很排斥管家,不要在他面前提这个词。”
无瑕本想追问原因,又想到自己毕竟是个孩子又不是真正的谢家人,Moly不一定告诉她。
直到后来,谢嘉树亲口与她说,他八岁那年就是被他们家的管家伙同外人绑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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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节晚上还要为工作加班伤不起啊,可怜啊,求安慰,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