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这是在帮我?!
霎时,如遭雷劈,思绪归于静止,前所未有的挫败与痛苦再度蔓延,本已哭至无泪的眼眶再度淌下几颗泪珠,她哪儿还顾得了一切,就像疯了似得痛哭起来,拖起沉甸甸的身躯,狂奔向那头大象的胃部,然而直至她跑到大象胃部捧起创口吸食象血,这男人自始至终都未曾抬起头看过自己一眼……
“你该不会真的喜欢她吧?”这一幕落到张依凡眼底,她俏容立时一变,捡起獠牙堵住血柱,微有不悦的跺起脚,像是个吃醋的女孩,跑到叶凌身边,拽住他手臂,晃来晃去,晃得他连血都吸不稳,只得同样堵住血洞,心急火燎的摇摇头,苦笑道:“傻丫头想什么呢,我已经有未……”
未字刚一出口,叶凌突的想起什么,脸上笑容一滞,连忙就想转过身继续他的吸血大业,避开这话题,但他这异常太过明显,又怎能逃得过心思敏锐的张依凡?
她秀眉微挑,紧咬朱唇,自这一个未字联想到了一个对她来说最可怕的词,没有任何征兆,她手里紧紧抵住的獠牙坠落地面,仍由血柱洒向全身,她只是顽强的抬起头,抵制住心底苦涩,坚毅的昂起下巴,望着眼前这男人,恍若无神的问道:“叶大哥,你是不是已经有……”
魔鬼与仙女,两个挽救整个局面,免于军区被巨象践踏的中心人物所说的每一句话,在众人耳里都要比西南两门不间断的炮响、枪声所要清晰,可以说,他们的精力一半放在吸血上,另一半砸在他们的对话上。
听到这,聪明人脑袋里立马窜出了同样的词——未婚妻。霎时,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神采各异,有惊羡,有愕然,有木讷,但不约而同的都在想着同一件事:这男人有了如此美艳伴侣居然在外头还有未婚妻?
这词落到秦月耳底,就似万根尖锥狠狠扎入,这本该是她的身份,但时至今日,从他这冷漠话语与彻底无视的态度就能了解,这指的自然不是自己。
但这女人究竟是谁?他是在短短三天里订的婚?还是在来军区前?
“这、这个……”叶凌尴尬的挠着头,吱吱唔唔,而这一幕落到众士兵眼底,均是惹得他们不顾满嘴的血,哈哈大笑起来,均是用看好戏的眼神望着这个能虐杀巨象但又被美女佳伴逼得面如潮红,不知该如何是好的魔鬼。
“叶哥哥——”
常言道:怕啥来啥,就在这尴尬之时,自北门外那团浓浓迷雾里,传来一色女子呼唤。
修长双腿,身影灵动,齐耳短发随寒风舞动,斜斜留海为急汗打湿黏做一道黑影遮蔽住半张容颜,但那另外半张暴露于灯光下娇美容颜仍是令这群士兵暗暗惊叹,秀眉似柳,淡而温雅,凤眼如泉,清澈澄亮,光洁肌肤若雪,洁白无瑕,远远望去,但见这浓雾深处里跑到的这又一女子,竟是美艳丝毫不逊于另外两个女人。
身姿绰约、灵动,哪怕厚厚军装亦是挡不了狂奔时那波涛汹涌的前半身,丰臀紧紧裹在军裤之下,呈现一道诱人圆弧,自那卷起半截的裤腿下,露出的这一截小腿,犹似池中莲藕,白净诱人,不用摸便知光洁如玉。
张依凡**似火,性情爽朗,毫不掩饰,是那女中豪杰;秦月冷漠若冰,行事孤傲,目空一切,于这恶战前更是以此性格被封为军旅之花;而这来人,嘴角微微上扬,露出温婉笑容,扯起两颗离我,就似春风拂面,滋润于众士兵心头。纤长双腿踏着遍地尸骸血河狂奔向前,两条双臂摆荡于身体两侧,又似觉得这样跑姿并不好看,想要挪动换个位置,又不知放哪儿是好,脸上悄然浮起一道羞涩红晕,凭添上一份娇媚,惹得士兵狂吞口水。所谓邻家女子初长成,娇羞之色最诱人,她这姿态落入凡人眼底,哪个又能挡下这无形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