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许久,他不断觉得自己的血往外流去,外面的血往自己身上流入。感觉舒畅之极,外面的血冰冷无比,但流入身体后就立即热了起来。热到一定程度之后血又从另外一处地方流出去,周而复始地循环着。
火寻风开始奇怪起来,心想:“这就是死吗?怎么我的灵魂没消失。不是就这样一直下去吧?”他开始怕了起来,心中哀求:“阎罗王啊阎罗王,快点捉我去十八层地狱吧。这里太无聊了。”
旋又想:“一定告诉小月,死之前非要把自己安放在电视机前不可,否则真的比死还难受。呸呸呸!死都死了,怎么比死还难受,狗屁不通。”突然又想到一件事:“既然死都死了,怎么告诉小月?真的越死越糊涂了。”举起手砸了自己脑盖一下,又躺着不动了。
不知说他迟钝还是习惯了死亡,在漆黑中他还换了几次“睡姿”,搞鬼地把手塔到海凌思胸前玉峰处一边死,一边大肆吃豆腐。心暖平和地想:“有美女一起陪死就是好。难怪古代的那些皇帝总喜欢找人陪葬,真有先见之明。”
他怪手乱走,自己的头埋入香喷喷的秀发中亲海凌思的耳肉。又软又暖的感觉甚比仙境。火寻风把手逐渐滑到衣襟之类才突然惊讶地坐起来,摸着自己面孔,伸展起自己四肢。自言自语地说:“咦?老子会动了!”
他低头看不到自己的尸体,证实绝非灵魂出窍了。再用力挤脸蛋一下,果然痛的要命。火寻风乐得破口大唱他荡版的《沧海一声笑》一边打起跟斗来。旋又伤心起来,自己一个人不死又有什么用?
站在这暗黑的深渊,抬头望去只看到丁点的微光旁落在虚无之间。看样子这地底的深度足有数千米以上。凭借着幽幽绿光,依稀看到地上除了海凌思,地上还躺着白星皎,赤洪和慕城雨。而且他们身上的鲜血不断流往玥石。
火寻风摸着黑去探海凌思的鼻息,似有实无的让他无法判定海凌思的生死。他想:“不管怎么样,想急救再说,说不定能活过来。”
火寻风摸着黑凭感觉去检测海凌思身上有否伤痕,因为实在太黑,他无法确认背脊有没有受伤,唯有帮海凌思脱下粉红的浴袍,细心检测他的脊髓和头骨。火寻风惊讶地发现,海凌思居然也跟自己一样毫无损伤。他扶正海凌思帮她做人工呼吸。唇朱相接,一息又一息地吹起,掌心间隔着在她左下胸处不断按抚崩压。
火寻风正在晦气,低声说:“艹!醒啊!艹你娘亲的!快醒醒啊!艹你娘亲的妹!你就不能醒一下?”他激动起来胡言乱语,但海凌思依然丝毫不动。火寻风丧气地躺在她隔壁,口中喃喃自骂:“王八蛋,连个女人也保护不了。”
突然颈部被吸血僵尸啮了一口,火寻风哇地撑开头。只见海凌思恶兮兮地盯着自己,一声不响。火寻风忘记了颈根的痛楚,笑的傻了似的不可开交。嘴在笑,泪在流。恋人之间最可爱的莫过于重逢。火寻风几乎已经开心得不懂说话,恶兮兮的海凌思面色旋变,泪流满脸地说:“好久不见。”
轻轻的一句“好久不见!”道尽了她心中的一切恋思。这对本应天各一方,现在却变成恋人的小情侣不顾一切地抱拥起来,黯淡的暮霭一去千里,热泪早已在心窝汇成溪涧。她们甚至觉得自己还在梦境,但无比的真实告诉他们梦已成真。或者不是所有的梦也能来到现实,但显然,梦之仙子一直在眷顾她们。欣喜和热泪总是伴随着重逢莅临。
海凌思俏皮地说:“你刚才说啥?”
火寻风迷糊了,狐疑问:“我刚才说了啥?”
海凌思俏脸一红,嘻声笑说:“就是你叫‘醒啊!’和‘快醒醒啊!’之间的那些。”
火寻风恍然大悟,原来她是问自己说的粗话。冲口而出说:“哦!就是艹你对不起。”也不知道他是为了自己反应迟钝还是因为觉得自己口没遮拦太过低俗,双脸顿时红了起来。
海凌思蚊蚋一样的声音在火寻风耳根说:“你刚才说什么?”
火寻风更是羞惭,道歉到:“真不好意思,是我错了。”
“哪儿错了?”
“乱讲粗语嘛。”
“什么粗语?”
两人都是越说越细声,火寻风这次可不上当,死也不再说出半句粗话。火寻风是羞惭,海凌思是越说越脸红。他干脆说:“你们这些男人是只说不做的?”
火寻风又是恍然,大嘴毫不犹豫地吻去海凌思白玉一样的肌肤。谁知海凌思摞身避开,说:“你要干嘛?”
看着俏脸上还挂着两行喜悦的热泪,神情却突然故作生气。娇容月貌,看得火寻风不能自己,兽声喝道:“干掉你!”
“啊!你啊!”海凌思故作惊慌。
“对!怕了吧?还不大叫?”火寻风雄健的身体扑压在海凌思身上,海凌思果然摇头摆脑地喊起了:“救命啊,有人我。”
“大声点!”火寻风觉得不够过瘾。
海凌思眉头一皱,故做正经说:“哪有犯命令羔羊喊救命还要大声点的?”火寻风动作稍停,也觉得有点问题。谁知海凌思突然一个鲤鱼打挺,翻身反压火寻风。她身上一丝不挂,美人翻身自不然惹来春光无限,火寻风看地痴迷的时候海凌思不知道从哪儿突然弄来一把小刺刀横在火寻风颈喉,阴森森地一声不响。
看着刺刀逐渐下滑,火寻风满头冷汗问:“你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