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巫没惊慌,他相信还有狐狸,狐狸就是他背后的眼见和背后的双手。他们已经不知道多少次这样化解袭击,这次也一样,“矛”没有刺穿莫巫,莫巫的箭也没杀死那只用飞快速度避开他箭尖一扫的“怪兽”。狐狸这时候闭上眼,竖起耳,不一会儿,她转向北面跑去。
“北面?”莫巫说“不是西南吗?”
但是他很快的跟上狐狸,他相信狐狸,绝对的相信。虽然他听到有黑影往西南方向逃。莫巫在底吟“心狐,我要找到你。即使你被恶鬼带到了地狱,我也要”
几年前。
“你就是莫巫?”
“对。”
“哦。”
然后一切就沉默了。他有时候会拿起茶杯品一下茶。她有时候会偷偷的抬起头瞧对面的这个人一眼。
“心狐,很晚了,过两天再来谈心吧…”花园外有一个苍老的声音叫道。
那个叫心狐的女生站起来,给莫巫鞠下礼。
“再见。”心狐说。
“你…很漂亮,真的…哦~对了,再见”
这是一场政坛上的婚姻,这是利益的交易。但是心狐深爱着这个文静的跟女孩子一样温柔、像小姑娘羞静的男生,他好像除了他的躯壳外,整个人是属于女性的。心狐相信,他会给自己带来有如细水长流的幸福,莫巫也同样这样相信。因为他必须爱上心狐,永远的爱上她。爱上这个动人的可人儿,爱上她的温柔,爱上她的任性,爱上她的可爱,爱上她这一切。
生活就这样平静的下来了。跟他们两家族的父母亲一样,在婚姻后慢慢的习惯爱上对方。但是刺激好像从来没驾临到这些高门大户的门第,所以莫巫有时候会出去寻刺激,而贤惠的妻子只能每天在花园继续等待。她不知道等什么,他什么都要等。等丈夫回家,等有人跟他聊天,等天黑,等冬天再一次过去。
雪融化了,她还在等,等冬天再一次来临。她每天都会在花园散步,她的生活不知道有多少人羡慕,那种安静平和的生活让多少颠沛流离的人羡慕。
这一天她在花园的花丛旁看到一丝血迹,她有点害怕,但是她忍不住去探个究竟,或者那是一种吓人的危险,但是她不愿意让别人夺去她的刺激。这样的刺激可能一年半载也不会有第二次。于是乎她在微动,不会警醒任何生物的微动,连停留在她肩膀的那只蝴蝶也没有飞走。
首先她看到了黄色的一团,然后他看到那团毛茸茸的东西在流血,身体还在震,尖尖的嘴巴令这个可爱的毛团再也不可爱,是一条狐狸。那种狡猾,邪恶的化身,让人讨厌的一条狐狸。
心狐没有叫人赶走狐狸,也没有过去给狐狸包扎。因为他曾经想靠近狐狸,狐狸狰狞的眼神,可怕的尖嘴,不但仇视这她,还发出“吱吱吱”的怪声。心狐觉得再走一步就会有危险,所以她不敢走,她又再一次慢慢的向后面微动。但肩膀的蝴蝶早就飞走了,不知道是给狐狸吓走还是给心狐身体的震惊吓走的。
傍晚,那一丝血还留在花丛的草傍。莫巫已经回来了,他每天都会这个时候回来。这个时候是心狐每天最开心的,因为有人跟她聊天,有人疼爱她,即使有时候莫巫会让她很生气,但是这都比无尽的等待要好,好很多很多。
然而今天心狐有点心不在焉,她时不时看看花园那边,虽然她看不到那一丝血迹,更加看不到那只狰狞但有像吓坏了的狐狸。
“看。”莫巫从口袋拿出一条稻草
“嗯,你的手真漂亮,拿去红烧肯定是上等货。”心狐板起脸的说。
“你就只会笑我跟女孩儿一样,我叫你看稻草”莫巫反抗道。
“看到拉,你还不快的变你的鬼把戏。”心狐盈盈的端正身体,就像学堂里面的学子。但双目还是失神的,跟所有那些不听书的学子简直就是一个样。
“不变拉,没什么好看的。”莫巫在反抗她的作怪。
“真的不变了?哦,那睡觉去。”
但是心狐并没动。还是左顾右盼,她在等,他在等莫巫。她很想看到莫巫的表演,只为她一个人做的表演。她漠不关心的左顾右盼只是为了让他们的生活更加生趣。让这一刻更加动人,因为每一天就只有这一刻是她等待的,她要用最有趣的方法让这一刻留在她的生命烙印里面。
心狐等待的并不是那个有趣的戏法,她等的是与莫巫交流的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