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卓逸知道被心狐缠上的话一定小命难保,从口袋扔出一大堆砭石喝道:“姐快走,这女人能几秒间就把一个机甲人毁灭。”火寻风也牵起苗占月的手向反方向狂奔。心狐却饶手前胸,皱了下眉说:“谁还走我就不客气了,还有事跟你们说”可心狐见他们根本不理自己,甚至毫无停挤的意思,无名指对着两方背影处,念到:“部领天兵。出幽入冥。前后遮罗。擒天捉地。”
听到心狐的喝声他们走得更快了,越跑越远时以为能逃出魔掌时,反方向跑的两组人面前突然方突然裂出一个大坑,四个人的警嚎几乎同时响起。竟这么容易就落入法网。火寻风落入陷阱后毫不迟疑,施起一招从没成功过的“龙鱼百戏”:“诺诺峄晔,行无择日。随斗所指,与神俱出。天翻地覆,以东为西,以南为东。”危险关头他念咒的速度也快上几倍。其实这些咒法读念出来只是帮助施展者心神盈转,丹咒术之中也只有像“龙鱼百戏”这样为数不多以化零为虚作根据的伪能才这样。
火寻风自小以来玩这些把戏从来只能做到“半成品”状态,直到真正能施展出几个像样的还是全靠心狐示范指点,现在施展这个从没成功过,心狐也从来没示范过的其实只是姑且一试,他想:“试一下总比等着被捉好一点。”
眼前一阵飞沙,脚底乘着热风,已经重新飞逸到前方地面。火寻风想也不敢想,自己竟然轻易地制作出强大的空气冷热撞击让自己得意逃脱。
他跟苗占月不敢多想,拔腿狂奔。心狐看到他竟突然变得如此神通,呆了一下专心地又重复施展起那鬼秘的咒术。这次火寻风和苗占月脚底一空,竟像掉入无底深潭似的,还算苗占月反应快捷,一手抓住悬崖,一手扯住火寻风。苗占月说:“完蛋了。”
“未必。”火寻风双手粘着悬崖,口念:“有急相佐,常辅扶匡。追我者死,捕我者亡。牵牛织女,化成河江。”才刚刚念完,意想不到的心狐冲过来竟一手吊起火寻风和苗占月。一阵轰隆,猛水从悬崖鸿冲而过。很快就消失在黑暗的深潭里。心狐说:“差点就被你们借水遁了,想不到你这小子还真厉害,才教了你几招,其他的竟然全都会了。”
火寻风四万一样的口笑着说:“名师出高徒嘛。”心理面却大叫:“完蛋了。”他并不知道被心狐捉到之后怎么“完蛋”,反正觉得被她盯上就没好事。
苗占月却对心狐做了个鬼脸,说:“我要跑你捉不住我。”
心狐嘴笑说:“但你怕变成骷人扯坏了衣服,变回人样就赤条条。”
苗占月瞄了瞄嘴似乎在说:“那当然。”这时申屠兄妹潜逃的方向,清脆的声音迎扑他们:“姐,我捉住了,我捉住了。你的方法真好使。”一个风鬟雾鬓的小丫头在树背出来,圆滑的脸蛋儿,杏杏的眼睛,樱的唇,只是那有点乱七八糟的头发和衣衫褴褛的模样就不难看出这烂漫可爱的小丫头是一条活泼的小糊涂。小活泼手牵缰绳对着后面两个俘虏说:“不走快点我打你们。”垂头丧气的申屠兄妹仆仆风尘被她扯着走。
心狐迎面说:“海儿别太不客气了,他们不是俘虏。”
海儿应到:“哦,知道。姐,我用你给我的粉往他们头上一撒,果然就不会跑了。”
火寻风虽然满肚子疑惑,但他不敢想,他知道无论心里盘算什么都会被知道的,于是现在索性就什么都不想了。心狐突然对着申屠卓逸说:“小鬼,你思想怎么这么脏。”申屠卓逸一惊,沉默开去。
心狐对火寻风说:“我又不是阎罗王,干嘛看到我就逃?不是说了有事跟你们谈吗?”
火寻风望天打卦故做逍遥地说:“也没什么好谈的,又打不过你,你跟阿尔修斯又没关系。都不够打了,砭石自然就跟我们没关系了。除了把我们打扁然后扔去做肉饼,我想不到我还有什么利用价值了。”
那精灵的海儿说:“你猜猜,猜中了给个钱你买糖吃。”
火寻风惊讶地问:“小丫头你难道能猜到了?”
小丫头非常不屑地说:“什么猜到不猜到,我是知道。”
却有细声问心狐:“姐,捉住他们有什么样?除了打扁他们之外?”谁知小丫头说话的声音大了一点点,虽然所有人都不听的很清楚,但也知道他问什么。苗占月“嘿”的笑了一声,连忙掩着嘴。火寻风却哈哈大笑,小丫头眉头一皱面现飞霞,她红着脸抽出软鞭说:“谁敢再笑我抽谁。”而火寻风却毫不理会地唱:“小姑娘,面皮厚,气得尿崩用拿鞭抽”
心狐微微一笑黏在火寻风耳旁说:“不是啦,我是想让你们带我去雾雨城一趟。”
“那不行。”火寻风立即否决,但也忍不住好奇问:“你真的要去找那什么宝藏?你这么聪明怎么会相信这种东西?这个世界哪来这么多宝藏啊。即使有,早就被骷人族挖光了,哪轮到你?”
“我不要宝藏,我是去看看是不是真的有‘通天之匙’”
苗占月问:“你用悬浮器不就能飞上云端了吗?”
心狐自言自语地说:“听说,那是属于‘灵’的国度。不朽不坏,不衰不残。”
火寻风听她越说越荒谬,他不敢相信经过工业革命和第三次世界大战之后还有人这么迷信地相信存在类似“天国”之类的谬论。
心狐也看得出火寻风的轻蔑态度,她黯然地说:“只要存在不等于零的或然率,我都愿意去看看。而任何的一切,或然率从未试过等于零。我只是想去看看他死了没有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