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雪莹跟苗占月都同时“嘻”的一下笑出来,她们笑火寻风有口骂人没口骂自己。申屠雪莹其实也担心弟弟安全,议让申屠卓逸先回去。心狐信不过他,坚持必须乖乖呆着。
到黎明日出时,心狐已经吩咐好火寻风要做的一切躲到远处准备暗助他们,当然也申明倘若失败的后果将会死的一塌糊涂。这时候火寻风实在紧张万分,灼灼欲试想玩一玩才学回来的新把戏。申屠雪莹和苗占月却十分担心,两个小女都早就盘算着怎么逃跑了。因为她们两人都清楚知道火寻风的实力也就那么一回事了。
火寻风自信心爆棚地高声唱:“沧海一声笑,滔滔飙屎尿。浮沉随浪吃香蕉。苍天笑,粪粪四面逃,谁负谁胜出天知晓”
苗占月一手敲在火寻风头脑盖顶说:“你还能唱的更恶心一点吗?”
火寻风说:“没见过大蛇撒尿,听着。册那一声叫,滔滔啊。”还没等他唱第二句,小腿棍被申屠雪莹一腿踢过去,脸上却被苗占月赐了五根红印。两人同时骂道:“死无赖。”
申屠卓逸糊涂道:“明明是你们叫他唱的。”
火寻风拍着申屠卓逸胳膊说:“没错,叫人唱的是你们,动手打人的又是你们,世上还有没有‘理’这字?”打打骂骂间已经吵醒了不少人。
果然有早勤的军人喝禁他们不得喧哗,苗占月和申屠雪莹被心狐呼去远处布置万一失败的退路,因为她想:“把他们的同伴分开,火寻风和不明详细的申屠卓逸再离谱也搞不出什么怪花样。”
火寻风活生生地搬起一个大丹炉,死翘翘地放在路中心挡住行人。立即惹来行人不满,纷纷责骂。他懒理不理,举起写着“惊世砭石大平卖”的横额,大声地喝:“卖‘永生之石’砭石。每克砭石一千克黄金。”
路人固然不知道什么永生之石和砭石,但听到一克石头要一千克黄金换。没人觉得他不是傻的。火寻风声音粗犷,不但吵醒了许多正在甘睡的平民,还惹来了维安的巡警。这些巡警哪里知道这么多,推开围观的街坊就准备用警棍警吓赶走这两个疯子。
火寻风怎容得警棍打下,他立即从口袋取出已经被他涂得漆黑的假砭石,一掌拍在丹炉上“咚嗡”地翠响,所有人还以为他在发难乱来,一声巨大响声震天动地,掩盖了已经举起警棍那巡警的所有声音,镂金错彩的光柱从丹炉冲坚毁锐地破天而去。地震高冈的惊鸿让沉睡的青筕都浑身一惊,躲在远处跟小龟赛跑那贪睡的兔儿吓得拂袖扬长逃去。
整座城市像地震了一样轰然摆动,树林的枝木、屋瓦砖墙,无一不被惊得颤胆抖心。琼天的光柱久久还不消散。其实不但是路人,就连火寻风自己也没想过这心狐加料进去的丹炉配合新学而且还是第一次用的“龙鱼百戏”竟然这么惊天动地。
这时连巡警也一滚一爬地退后说:“这位兄弟,别冲动万事好说。”连站在火寻风隔壁的毫不知情的申屠卓逸也吓得双腿一软坐在地上,他自己也侥幸自己没吓得尿崩、这样的轰动不到两分钟立即惹来一大群围观者,火寻风还张开喉咙大喝:“惊世砭石大平卖,每克砭石一千克黄金。”
终于有好事八卦者问:“喂,你那砭石有什么用?”
火寻风知道差不多了,他说:“这砭石,被军队叫做“永生之石”。它究竟有多大威力刚才你们都看到了。简单地说,这次内乱大部分原因,就是阿尔青斯基麾下的夙夜社跟火寻傲然麾下的裁月云楼和正规军为了争夺引起的。而现在,你们只要有钱买上一两颗砭石,随时就有对抗整个军队的能力。”
一听之下许多怕事的人都纷纷远去。好事者也有许多立即走开,这些人是去搬人马来想趁机抢东西。一个带着几十人的流氓头儿说:“我这里有一箱黄金,我全换了。你过来看看。”
火寻风只是猜疑地望着那人,不做声也没过去。那流氓头点了一口烟跟他四目相对,谁知这点烟的动作是命令在火寻风后面另外一群流氓的暗号。十多人从后面扑去火寻风,像按着他抢砭石。
火寻风本来已经打算好裁月云楼和夙夜社的人必定会来抢,只是想不到这些路人甲乙丙也这么凶狼贪心,他踉踉跄跄地瞪前几步。虽然避开了一下,那些流氓还是飞蛾扑火一样蜂拥而来。
火寻风也吓得几乎屁滚尿流,不得已下唯有使出本来用来吓恐军队的杀手锏,他十指张垂,数十颗黑漆漆的‘砭石’像星环带一样围着火寻风的双手。火寻风双手横张,瑞星陨石般的光枪冲天飞去,若似流星暴雨,又若战场飞石。幸好这些流星飞火全部都是擦身而过,没伤挤任何人,这一举措虽然没有动地裂天的震撼,也不太耀目刺眼,而这明显只是举重若轻的架势。火寻风单手下垂,一只手对着流氓头说:“滚。”
这时瞥眼一看,在人群里面已经看到宋彩臣等夙夜社的人在虎视眈眈,而且远处的火寻傲然正带着正规军驱散人群列队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