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百兽率舞

2018-04-14 作者： 锟少

第9章 百兽率舞

火寻风不理医生说要身份证，外面的喊声越来越大。往外面一看，一个眼角下烙着又长又深疤痕的男人带着一群手下汹涌而至，有些路人还客气地对叫他：“钱老板好。”

火寻风急的不知所措，想抱起苗占月逃跑。可那医生却偏偏捉住他的手严厉地喝：“你的身份证呢？”还想出去呼报示警，火寻风哀求道：“医生，别”

那医生捉紧火寻风，对外面喝：“警”才叫出一个字，手术刀从背心捅入心脏。火寻风拿着手术刀的手忽地一震，往回索去。他情急下随手取到小刀就刺，也没想过要杀人。然而杀人比他想象中简单不知多少倍，只要这样轻轻一桶就已经完事了。

尽管他不敢望倒在地上的医生，还是眯着眼睛把他的外袍脱下，自己穿上，抱起苗占月从钱老板过来的反方向逃跑。外人望见还以为医生抱着病人而已。一直鬼鬼祟祟地往西面城郊的密林逃去。这时候银川的军方高塔上响起熟悉的声音：“我是火星傲然，很遗憾通知那些叛党，我还没死。其次感谢各位正在不屑余力”

火寻风脑内一片混乱也听不清他说什么，他很想回头扑入父亲的怀抱，可惜他现在也搞不清楚，那成千上万个与自己父亲一摸一样的人，究竟还算不算是自己父亲。

怀中的苗占月细若游丝，背脊还时不时渗出斑斓的彩血。那是染毒的血，甚至黏在火寻风的外皮上也让他觉得麻辣刺手。这时候他还看不到放在口袋的那个托表正一直闪烁着奇异光芒，这些微弱的光芒还似流光般一直与苗占月的背脊接抚。

火寻风在一棵树下抱着苗占月坐下，从随手牵来的包裹里取出各种消炎镇痛药给苗占月止疼除毒。毒物难解，他只能想办法让苗占月不在那么痛苦。苗占月的身体在逐渐的恶化，她的头额眉骨处团起了一层从鼻梁往头顶延伸的弯曲倒骨。头发的颜色变白，还在其中显现出许些透红闪亮的“头发”一直缠着身体各处伸张。

头额的变化正让火寻风奇怪，苗占月的脊骨已经默默地破肤而出，一条清白的脊骨尾端长出了一条骨尾。渐变之下，苗占月的头颈越来越像凤凰龙脊。躯体却有点像狮豹恶兽，只是皮肤晶莹通透，而且满身关节处的骨骼都在长出了体外，有点像白骨刺猬。

变化之中，七彩的毒血溢流满地，火寻风看着这红丝缠身翩舞，飞凤不似飞凤，猎豹不似猎豹，刺猬不是刺猬的苗占月，不甚感叹世上怎会有这么美丽的恶兽，看得神魂颠倒，几乎忘记苗占月还在鬼门关前徘徊。

看的入迷之制，苗占月一声长息，声音尖锐轻脆。火寻风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凤鸣”，更加没有从任何地方知晓怎么样的声音才是“凤鸣龙啸”。但听到这声音，他心里面不由自主地只能想到用“凤鸣”来形容这清丽的天籁凡音。

火寻风还在胡思乱想，更加让人感异的事发生。一群群从四面而来的飞鸟，围着变异的苗占月乱转，还停落在他那脊骨和尾骨等身体倒骨逆刺之上。飞鸟与其他小异兽，叽叽喳喳地围着苗占月旋风，时而散绕时而紧冲，就像训练有数的轻盈少女在翩翩而舞。

苗占月又是一声长鸣。这次声音高旷严历，吓得飞禽四散而去。火寻风想抱起苗占月，但现在他的体型比以前娇滴滴的小巧大了许多，而且“白骨嶙峋”实在难以入手。只能问：“小月，你还好吗？”

苗占月慢慢爬起，四肢触地，火寻风现在才完全看清楚他的轮廓，浑身是刺而且缠着发亮红丝，整体上看十足是凤与豹的结合。但没有凤凰的翅膀，猎豹一般矫健的身躯也多了许些蓬荜生辉的凤毛麟角。

苗占月用力摇晃了自己脑袋几下，看到自己的双手，露出很奇怪的表情。火寻风探头探脑地问：“小月？是你吗？”他不敢相信苗占月居然奇迹般没死。

苗占月只看到自己的手，模糊地问：“我的手怎么会这样？”

“小月，你全变了，变成真的野兽一样的骷人。”火寻风带她到一滩积水前照看，吓得苗占月几乎昏了过去。

火寻风原想与苗占月迅速逃回骷人族领地，否则她这骷兽摸样，在人灵族不被人追着杀才是怪事。他话还没说出口，苗占月身体上的骨刺竟然被吓得缩回去，一下子全恢复到原来的样子。

“小月，你背脊还疼吗？”火寻风看着苗占月几乎全身裸露的身躯问，看到苗占月的背脊虽然有想被污染了的金属彩水和血迹，但怎么看都想是涂上去的似的，完全不像是伤口。

苗占月还不知道自己变回原状，摆动几下身体，站起来跳了几下，对火寻风说：“好像不疼了。”谁知火寻风面目通红一眼不眨地看着她，苗占月先是奇怪，后来看到自己身体，竟几乎一丝不挂，原来刚才身体膨胀，把衣服都撑破了。她吓得猛往下蹲，双手捂住胸前。

半晌，火寻风才痴呆呆地，脱下医生长袍给苗占月穿上。

他说：“我想实在太好了，你居然没事。现在或许应该找点吃的。”心却在想：“小月好像有的不同了，而且为什么无缘无故还会变？”

苗占月在剧毒侵害下还得以保持性命，还要拖赖那托表里面装着的一颗小小砭石，这被命名为“永生之石”的石头在千古以来就有着救死排毒之能，即使扁鹊也是用此物救死扶危。

苗占月在贫死之时，身体发生变化只是恰逢其时而已，

在火寻风第一次遇到苗占月时她已经是“刺骨嶙峋”的小兽，苗占月的实验之所以结束也是因为那时候苗占月年纪太小了，很难要塑造出巫医理想的成型态。随着年月的增长，被改造过的基因不断凑合成长，加上多处枪伤，让他在频临生死之制，让她的潜在突变基因高速自我修缮，最终融合成长。

正是这种贫死状态，古代称为“灵体投射”的现象也连锁反应般出现。（也叫‘星体投射’是灵魂学学科名称，意思可以理解为，灵魂出窍）

她的灵魂高频率地往外发射能量，探索四周的感知世界，在她自己的意识感觉里就想漫游在太虚一样。其实是类似电磁波一样的投射和反射让他感触到外界。

那时候甚至影响了四周的飞禽百兽，才会有百兽率舞的奇景。在他们两人摸不清、理不完地感谢上苍时，却不知道这一切的偶然，实际上只是自己双手创造出来的必然“命运”。

暖风随着营火灼灼，翩翩儛姿的灰烬在空际腾云，但云跟灰烬仿佛不愿停留，随着那如烟似雾的闪影飞逝消散。眼前舞动的火团就如泡影梦幻般艳丽，廖静而幽深的野林被狼吞虎咽的咬嚼声惊醒。

火寻风在火堆前与苗占月探讨苗占月身上的怪异，一边吃着刚才偷偷在城郊野店里面买回来的野味。火寻风觉得十分愧疚，连连对苗占月道歉。苗占月却岔开话题，告诉他火寻傲然竟然也在找阿尔修斯的事，而那什么砭石还是永生之石，是可以用来真正复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