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老虎,我们是在打赌呢,你不问我怎么打,我猜小贩会干什么,倒是对水傻的事儿这么感兴趣呢?你还是想想怎么和风玲说比较实际,风玲这妮子最喜欢做的事儿可就是割鸡割鸡割鸡啊,你觉得你能逃过她的毒手么?”云梦龙翘起二郎腿,优哉游哉的说。
“寒”风雷虎想起风玲那副被做赌注输掉的疯狂样就冷汗直冒,他在考虑是不是输了妹妹后就跑路滴干活,不过也不一定输吧。
风雷虎的脑袋肯定被雷劈了,要不怎么会和云梦龙打赌,云梦龙既然和他打赌了,那就是有赌无输,否则他怎么舍得拿龙梦云去换风玲那个死丫头?风雷虎还是在心底抱着一丝盲目的幻想的,他想:“如果,万一,假如,云梦龙输了,那么云姐就是我的了,呵呵。”爱情果然是盲目的,它可以让一个人这般不切实际。另外,幻想永远只能是幻想。
“喂,老虎,你干嘛笑得这么荡,不是在云姐吧?”云梦龙似笑非笑的看着风雷虎道。
“没有。”风雷虎被说中心事,不禁矢口否认,大脑袋摇晃的跟拨浪鼓似的,脸色一正道:“云姐是我最敬重的人了。”若不是这小子一张英俊的黑脸,他这少有的脸红估计就得被云梦龙嘲笑一个礼拜。其实云梦龙看出来了,却也没有说破。
“梦龙,别开玩笑了,小虎可是个乖孩子。”龙梦云嗔怪的看了云梦龙一眼。
风雷虎看到云梦龙这似羞还喜的模样,眼圈一红,心头一酸:“小虎,在云姐心中我只是个长不大的孩子罢了。云姐可是天仙一样的人物,我怎么高攀的起,那不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么?老大和云姐才是天生的一对啊。”尽管云龙两人对外宣称姐弟关系,可是风雷虎却是知道实情的。
云梦龙看了一眼风雷虎的样子,明白老虎心中悲伤。这人世间最郁闷的十件事里绝对有‘襄王有意,神女无心’或者‘神女有心,襄王无意’,说白了就是你爱的人总是在爱别人!
“老虎,知道我怎么让水傻这么乖么?”云梦龙不等风雷虎回答,接着道:“我魔宗有三大让人忘却记忆的魔功,一为失魂,一为忘情咒,一为来生缘。对水傻用的当然是失魂,忘情咒和来生缘都是忘掉过去的感情的,一般也用不上。”
风雷虎心中一动,深深看了云梦龙一眼。云梦龙的眸子湛蓝,如一湖清水,可是那么幽深,那么幽深,让人看不到底。
风雷虎突然大笑道:“哈哈,水傻,你也有今天,看小爷怎么玩你,”然后看着云梦龙:“我对老大的敬仰如同滔滔”
云梦龙一瞪眼:“你再说,你再恶心我我就一口茶水淹死你!”
风雷虎立马吞了个鸡蛋一样,生生把话咽了下去,他道:“大哥,你说小贩找你到底要干什么?这回问的可是关于打赌的事儿哦。”风雷虎小心的看着云梦龙。
“拜师。”云梦龙抿了一口茶,眼皮抬也不抬,嘴里蹦出这两个字。
“拜师”风雷虎对此颇为不解,“范斗力的儿子干嘛要拜你为师?”
“道理很明显,他老子被蓝恒鸟人杀了,而我把蓝恒鸟人打跑了。这些事儿,小贩都是能从青帮众人中知道的,老子被杀,儿子不报仇岂不是不孝?可是报仇又岂是这么简单的,就凭小贩,他想破头皮用尽千方百计都报不了仇的,没等靠近蓝横鸟人估计就被拆皮拆筋拆骨了。如今知道我办了蓝恒鸟人,本来没有希望的事儿就有了一点希望,人总是会抱有这种幻想的,幻想都没有了,也就没有活下去的勇气了。”云梦龙解释道。
这些话听在风雷虎耳朵里那是句句在理,简直是振聋发聩了。云梦龙刚用忘情咒来提醒他,现在又分析这问题分析的头头是道,入情入理,靠,不过这对他就有点晴天霹雳的意思了,他倒是不怕输了风玲风玲跟着云梦龙受罪,就怕风玲不放过他啊。不过,云梦龙也说了,人,总是会抱有一点幻想的,所以他的幻想就是,云梦龙猜错。
“看来我是输定了?”风雷虎神情沮丧。
“不是看来,你本来就是输定了。”云梦龙淡淡道:“老虎,贪心这东西,要不得。有时候它会让你付出不能承担的代价,这世上什么都有,就是没有后悔药。”
“谢老大教诲,老虎受教了。”风雷虎语气颇为诚恳,然后道:“那老大,你会收他为徒么?”
“看看吧。”云梦龙不置可否。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对云龙二人来说是匆匆,太匆匆,两人时而交流眼神,时而打情骂俏。对老虎而言就无异于度秒如年了,老虎坐立不安,动来动去的,简直是如坐针毡。等待的时光,总是令人抓狂的!
“老虎,你上长痔疮啊,你晃个什么劲儿?镇定点,这样怎么做大事。”云梦龙皱了皱眉对风雷虎道。
“是,老大。”风雷虎立马正襟危坐。
终于,廖飞儿带着小贩来了。本来风雷虎还偷偷让廖飞儿问小贩找云梦龙干什么,不过看廖飞儿的神色就知道失败了。
云梦龙在打量小贩:面目清秀,眼睛里布满血丝,嘴唇倔强的抿了起来。凭廖飞儿都问不出他的目的可见此人心志坚韧,守口如瓶。再看他身架,细腰长腿的,是个好料子。
小贩只看了一眼就知道哪个是云梦龙,他慢慢走过去,跪在了云梦龙身前。
“你叫什么,找我什么事儿?”云梦龙眼皮不抬,随意道。
风雷虎紧张的看着小贩,等待死刑的宣判。
“我叫范山,是范斗力的儿子,我想拜你为师!”小贩冷静的声音响起,声音里没有丝毫感情,仿佛这件事,本就理所当然。
这句话,对于风雷虎,绝对属于晴天霹雳级别的话,他当时就一个想法,那就是先把小贩割鸡了,再跑路滴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