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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见其人,先闻其声!这个声音简直就是与一个洋人说的洋话没什么两样,话音落下后,奥皮音手一松,那少爷便掉下去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这一摔也摔得他不轻,让他忍不住发出一声:“哎哟!”
奥皮音转身对着萧震雷弯腰鞠躬行了一个礼之后退到了一边,这让周围的人都不由有些震惊,让一个洋人做一个中国人的手下在这个时代是极为罕见的。
萧震雷夹着雪茄走过来皱着眉头看着地上已经吓得尿湿了裤裆的纨绔,指着那两个跟班小厮道:“你们两个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把这废物带走?马上滚蛋!”
“是是是,谢谢先生,我们立马滚蛋,马上滚!”那两个小厮立即爬起来架住那少爷就往外面跑,很快上了门口一辆马车离去。
刚刚被这场闹剧搞得舞会都不得不停下来,过来看热闹的名流们和洋人们都很快散去,音乐又再次响起,舞会也重新开了起来。
王亚男打量着萧震雷,却被身后的陈碧瑶拉扯了一把,王亚男顿时有些脸红,她反应也很快,连忙对萧震雷道:“这位先生,刚才真是谢谢你,如果不是你的那位洋下人,我们就要被那恶棍侮辱了,谢谢啊!”
“谢什么谢,就算不认识,遇到这种事情也应该站出来阻止的!”萧震雷笑着摆了摆手,又道:“对了,你们是哪家学校的学生?怎么会来这里?”
“我们是震旦学院的学生!”王亚男还没有说话,程碧瑶就率先说了出来,这惹得王亚男翻了一阵白眼。
“震旦学院?原来你们是震旦学院的学生,好像是在罗家湾吧?距离这里可不近,这么晚了,你们怎么跑到这里来了?”礼查饭店在上海滩的地理位置在这个时期比较偏僻,又是在苏、州河与黄埔江交汇口的北面,而租界的闹市区是在公共租界的中区和法租界一带,萧震雷这么问也是有道理的。
王亚男扭扭捏捏道:“我、我们路过这里!”
萧震雷闻言笑了笑,也没有戳破王亚男的小谎言,“既然来了,就进去玩一下,我请两位小姐喝一杯酒,不知道两位小姐可否赏脸呢?”
“啊?喝酒啊?喝酒我们可不会!”程碧瑶连忙摇晃着小脑袋,两根麻花辫子甩得煞是好看。
萧震雷又道:“既然不会喝酒那就不喝,我请两位小姐进去跳上一曲,这总可以吧?”
程碧瑶看向王亚男,显然在她们两个中间,一向是以王亚男最有主意,王亚男微红着脸,看了看萧震雷,居然有些羞涩地点了点头。
萧震雷见状侧身将手一伸:“两位小姐,请!”
三人在舞厅旁边小酒吧要了一个雅座,就在舞池的边上,奥皮音则背着双手站在三人身后,大厅里播放舞曲,灯光有些暗淡,奥皮音也把墨镜给摘了。
两个女孩不喝酒,萧震雷就让侍应生给她们每人送来一杯果汁,尽管这个时代没有榨汁机,但厨师们还是有办法从水果中把果汁给弄出来。
三人说了一会儿话,也彼此知道了对方的名字,也知道对方是哪里人士,虽然两个女人都没有想起萧震雷是何许人也,但还是感觉这个名字很熟悉,下一首舞曲响起时,萧震雷站起来邀请王亚男跳舞:“王小姐,我能请你跳一支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