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世杰听得眼睛睁得圆圆的,待萧震雷说完,他急切得问道:“先生,你说的是真的吗?”
“当然,这个事情我怎么会胡说?”
得到萧震雷肯定的回答,宋世杰大喜道:“太好了,这下好了,有奥皮音出面,葛县令就不会因为害怕洋人找麻烦而不敢卖地给我们了,只要买到地,我们的工厂就可以建起来!”
说完,宋世杰站来道:“先生,我们去找奥皮音,让他马上去找葛县令!”
萧震雷看着宋世杰一副急切的样子仿佛比他这个当事人还着急,顿时哭笑不得说道:“宋先生,现在奥皮音还在医院躺着呢!医生说他离出院还需要几天,这事不能急,等他好了我们就带着他一起去找葛县令!”
“把法斯特也叫上,不能让这个家伙光拿银子不干活!”宋世杰补充道。
萧震雷点头同意:“好,把法斯特也叫上!”
夜已深了,萧震雷与宋世杰谈完之后就准备各自回房休息,这时在外面巡逻的周传统快步走进来向萧震雷拱手道:“先生,外面来了一个自称叫王亚乔的年轻人,约莫二十岁左右,我问了问,他说自己是安徽人,在听说了先生斗败东洋三大赌术高手,又在擂台上击败洋人奥皮音之后就迫不及待从安徽赶来要与先生一见”。
“王亚乔?”萧震雷闻言大吃一惊,连忙问道:“你确定他叫王亚乔,二十岁左右,是安徽人?”
王亚乔作为民国第一暗杀大王,在后世只要与杀手、间谍稍稍沾上一点边的行业中人谁不知道此人的威名?更何况萧震雷在前世作为雇佣兵就更加清楚了。
周传东肯定道:“是的,先生,我问得很清楚!”
“快请他进来!”萧震雷连忙说道,但又感觉不妥,立即改口:“还是我出去迎他!”
宋世杰和周传东见萧震雷这模样,都在心里纳闷,那王亚乔究竟是何等人物?竟然可以让东家亲自到外面迎接?尽管心中不解,但他们还是跟着萧震雷一起出了洋楼来到院子门口。
隔着老远,萧震雷就看见一个穿着灰色长袍、戴着一副眼镜、脑后拖着一根长辫子的年轻人站在门口,他便拱手抱拳高声道:“可是久光兄当面?萧震雷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站在院子门外的王亚乔莫名诧异,面露惊讶之色,连忙拱手答应:“正是某家,寰宇兄竟然也知道安徽有我王亚乔这号人物么?”
萧震雷已经在上海滩闯下偌大的名头,十里洋场的各大报社早就将他的资料履历报道出来,王亚乔知道萧震雷的字也在常理之中,萧震雷并没有感到惊讶。
“我与朋友闲聊时听闻久光兄自幼读书,聪颖过人,还曾经参加过清廷的科举考试,曾目睹官吏豪强压榨百姓,因而恨之入骨。每与青年志士谈论‘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慷慨悲歌,不屈不挠,邻里友人多赞久光兄有古烈士之风,我听说久光兄大名之后恨不能赶赴安徽结交一番,但奈何身边琐事繁多,实在无暇分身,却没想到久光兄竟然先来找我了,快快快,请里面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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