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青铜器被外国人带来,说明这件东西可能是从中国带出去的,那青铜器本身也是一件独一无二的器具,其研究价值自不用说,不然不会由外国人带回来。
二,那件青铜器不是中国的东西。
明哥如此一说,我倒觉得这两点都有可能,因为青铜并不是中国特有的东西,这我以前就知道。知识产权到底归谁,这不是我要考虑的问题。“明哥,你是说.......”带着一丝明悟,我看着李立明道:“青铜器的金属元素?”
李立明嘴角带着妖邪的微笑,仰脸吐出一个烟圈,脸上带着无比的陶醉。等过了半分钟低下头来,不屑的看了我一眼,此时我觉得他是在鄙夷我的智慧。“中国和外国的青铜,金属元素不可能相同,但是.......”
李立明的话没有说完,我心里已经产生了惊讶,李立明的后半句话就是也可能相同。等一丝丝的理顺出来,心中的惊讶随之变成了震惊。
青铜作为最早被人类掌握的冶金技术,大体年限在两千到三千年左右,有的甚至更早。然而任何国家和地区的考古都没有定出结论,就是最早的青铜器在哪,除了中国以外,就要属玛雅青铜器的发现最为著名。
假设那个外国人带来的青铜器是玛雅发现的,它的金属元素和中国同时期发现的青铜器相同,这有点难以让人接受。几千年前的玛雅先民,怎么可能和古老中国的炎黄子孙拥有同样的技术,这不是谁的智慧比谁高的问题,而是这个假设中的巧合太不可思议了。
“那明哥你看,我们是不是可以再写上这一点?”我的建议没有得到回答。李立明在我不注意的时候,又悄无声息的躺下,侧身漏着他扁扁的屁股。
阿约收起写满字的纸,嘴里喃喃的说道:“等他们都睡醒了再说吧!没有你们,也许我永远都不会知道,阿爹和阿姆还有这么多的故事”
阿约是想感谢,我知道他不善于表达,所以感谢的话也说得这么不清晰,再者,感谢的话难免有些外道。我告诉阿约什么也别想,兄弟之间没什么好见外的,好好休息,因为一觉醒来之后,大家都会心照不宣的做准备,七公里之外就是目标,浮虚道观。
身体躺平了,困意也席卷而来,睡着前想的最后一个问题,是216的目的和东陵盗案到底有什么关联。
东陵,这个困扰了我家包括我在内三代人的谜团,我老爸他一辈子没想过这些,所以他不能算被困扰。太爷他老人家虽然亲身经历了那场浩劫,可很多疑问他老人家临终都没有找到答案,困扰他大半生的遗憾,正是我的太叔爷离奇的失踪,虽然洗劫东陵之后不久,太爷他心理上已经默认了太叔爷他八成是死了,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这是太爷他最不能接受的,因为那是他的小叔,是他当时惟一的亲人。
疲惫和困意汹涌袭来,凭我现在的思维是想不明白的,只能依靠大家来帮我。不知何时我也有了自己的算盘,不知道这是不是我变坏了,或者说我也变得老辣了,我觉得现在正是利用这个契机的时候。
直到后半夜一点多,被一点轻微的响动弄醒,丁晓东和小来也许刚刚睡醒不久,睁开眼睛首先看到两人在往杯子里倒茶,水是热气腾腾的。
看看时间只睡了七个多小时,对生物钟这个概念虽然不是十分了解,但是一点也没奇怪,以往也有过类似经历,不管多困一次睡眠也只有几个小时,总会自动醒来。
接过阿约递来的茶,看到李立明也坐起来,他在找电话。我们都没有有事没事摆弄手机的习惯,这个时候他一定是要打电话,可这个时间能被他打电话吵醒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邵军。
“别管他,知道什么叫周瑜打黄盖吗?”丁晓东说话的时候脸上带着窃喜,想想也对,这个时候不管邵军睡得有多香,通知他来这有大活儿,他高兴着呢。周瑜黄盖,丁晓东的这个比喻十分恰当,真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打完电话明哥坐过来喝茶,嘴里淡淡的说了一句,邵军的调查并不顺利。从眼睛里揉掉的大块眼屎掉进茶杯,我最近总觉得李立明邋遢得有点恶心,随手拿开他的茶杯,告诉阿约倒了吧。
收好的本子和那张纸又被李立明拿过来,自信满满的表情洋溢在脸上,圆珠笔尖落在纸上画了一个圈,圈里的字是‘六个头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