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船棺里面棺盖下的缝隙中,夹着两个锈迹斑斑的铁片,有一截漏在外面较长,腐蚀的很严重,可那一看就知道是刀尖。
那截短的是阿约刚才捡到的那把,这截长的是那种刀身很窄却很厚单刃刀。按照船棺四寸厚的盖板来看,两把这样的兵器完全可以撬开,可事实是他们没有撬开,当时不是刀承受不了大力断了,就是发生了什么意外。
李立明看了半天,狠狠说道:“走,这个弃了”。
四口船棺向里不远,本来以为是几具带外椁的,走到近处才发现那居然是汉白玉石棺。这让我们着实吃了一惊,这种材质的石棺本身,就意味着等级,这几个不应该在这。
李立明说道:“没什么不应该的,你们没发现吗?这里所有的棺材,都经过反复开启多次,而且没有重样的,虽然有相同材质的棺木,但样式却不同”。
再看那还白玉石棺,一分为二的设计的确少见,也就是棺身多高盖多高,棺盖设计成卷起的云朵,棺底是流云形成的手掌,貌似玉棺在云中飘动。
“你是不是又想说这是敛尸石匣了是吧?”小来道。
前方出现的阶梯,再一次让我们停住脚步,在几十级台阶的中间,一道石沟将台阶分为左右两边。精神全集中在台阶上的小来身上,全然不顾身旁的几口铜棺。
张春来走上几步,我们就跟上去,直到顶端的墓道中左边出现室门,小来才长出一口气道:“什么也没有”。
室门就在台阶上边的平台左边,我们应该还是在地下十二米的深度,如果是墓室开在这边正确,因为右边的石墙后面是水层。不过这样有点不合规矩,不对称不居中,倒和江西地下看到的工事有点像。
“里面还有一个”阿约的手电照向里边,同样的室门看到了轮廓。
丁晓东和李立明已经站到的室门口,在他俩身后没等看清里面的情况,李立明就说道:“这下我们发达了”。
“呵呵呵呵”丁晓东笑道:“老船舷看到这个,肯定笑抽过去”。
室门内的墓室,靠左整齐的码放着几十口铁面押司,这里面很宽敞,可被铁面押司填充的没有多大空间站人,五个人进去勉强能转开身。几十口铁面押司排成四排,在里面靠墙角的几个还是倒过来落上去的,都快碰到室顶了。
这些铁面押司大小几乎相近,陶制的不多,青瓷的倒是不少,还有几个和上面岩石磨制的差不多。上面的人面造型也大同小异,在外面其中两个上的人面,在鼻子部位还有穿孔。大多铁面押司的里面还有浑浊的液体,液体有黑有灰颜色深浅不一,一定是潮湿的环境使液体仍然保持当初的位置,表面形成一圈泡沫。这引起了丁晓东的兴趣,“猜猜这里面会有什么?”晓东道。
“噢.....晓东”李立明说道:“不要把你的好奇强加给我们,里面该有的东西不管有没有,我们也不是来研究它的”。
引魂灯放在水缸的沿上,丁晓东苦笑道:“虽然不挥发,但的确带有毒性,潮气压制了毒性的挥发”。
张春来对这些毫无兴趣,在门外已经开始逐渐向内试探,我跟出去想训他两句,为什么他总是自己一个人喜欢单干。我走到他身后时,他已经蹲在里面的石门前,室内一片狼藉,地中间时一大推杂物,貌似一些砸烂的桌椅。
目光落在室内西角,墙角处还有一道门,一排曲尺型的石台,从门边开始延伸至右手边墙角,仔细一看才看清那应该是石柜,上边还有不少柜门。
阿约从一堆杂物中找出几块木板,上边隐约看出有字,可是年代久远,又在这潮湿的环境中,字迹连同木板一起,糟烂分不清个数。保存木器是要潮湿的环境没错,也就是越湿越好,可那木器要经过处理才行,像这样暴漏在空气环境中,难免也会氧化。
“刘宏,看看这个眼熟不?”阿约对我说道。
拿过阿约递过来的木板,足有三寸厚的木板上一共六个小孔,将木板反过来,只有四个是贯通的。“看这个”阿约指指小孔周围说道。
六个孔洞的周围,都有一圈模糊的黑影,隐约中我已经意识到这是什么了,看看阿约。“没错,是火药点彩”阿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