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淡淡的说道:“谁知道呢!那天听青鸟说袭击我们的人用的是土制的麻醉剂,好像是酒精发酵蒸煮出来的东西,是那些无证的‘赤脚兽医’麻牲口用的,那天我就怀疑很多人,我还倒真希望是苏老鬼叫人干的,那样咱们就省了很多麻烦了”。
张春来冷冷的说道:“想不到一个王宇,就让我们现在这么安静,东家和苏文好像都没有任何反应,不过小宏你放心,东家一定有办法保护我们,李先生的实力不可小看。看来对方也是见缝插针的行家,我们刚出来就全部中弹,对方也不是普通人呢!”。
我们两个以运动员‘竞走’似地走向树林,我边走边说道:“不管是谁,我那天还有点害怕,现在我有点兴奋起来了呢!有敌人存在就是自己的动力,‘生于忧患’嘛。我想咱们是不是有点杞人忧天啊,也许敌人的目标并不是我们”。
小来没有说话,这个问题是最近一直萦绕在我们脑袋里的敏感问题,我转移了话题,说道:“小来,你是怎么发现那边有斗的?”。
小来说道:“那边是背靠小山的月牙形山坡,适合建神庙或者祠堂什么的,我的师傅还是教了我一些东西的,他对我讲过这样的地势应该供个‘地藏汞’,也可以摆个祖先的祠堂,不过中原很久以前就把祠堂建在民居的后院,放上祖先的牌位,这个细说起来有点乱。反正赵叔叔短期内也不和咱们说实话,顺手牵个羊再说”。
小来说话的时候,我看他有点挠头,我也能理解一点。中原地区的一些礼教观念古已有之,细说起来的确太乱。不过小来的‘聪虳’可是实实在在的听出下面有‘东西’。
今天下午回来的路上我取直线留下记号,记号之间的距离很近,以便于夜间按记号走。原因是附近有一条不小的河,晚上的雾气会影响视线和方向。
我们的步伐很快,到达这里比白天用的时间还少。树林里非常安静,月色也很迷人,树林深处偶尔传出几声怪异的鸟叫。小来蹲在探孔的上方,拔出那只木杆,然后用脚步开始丈量,我看他左右的转了几个弯,不知道他到底什么意思,我问道:“你这是干什么,像跳大神似地”。
小来说道:“三个一米半见方的坑洞,咱们阶梯式打下去”。
说道这里我明白过来,小来的意思是离开那下面几米远,我们打三个一米多见方的坑,首位相接,依次向下延伸,这样的方法能避免直线或曲线盗洞存在的坍塌危险,毕竟我们的‘装备’实在太‘先进’了。从小来选择的方法可以看出来,他的经验比较丰富,盗洞打成阶梯状便于进退,这对这样的小斗来说,有什么紧急情况可以快速的应对。
小草密密麻麻,草根下面紧密的长在一起,形成草皮。小来用短锹做上几个点,然后在草皮上切开一个一米多的方形,我用手掀起草皮卷成一捆。小来带来的包裹里面是两个罐头瓶,半截红蜡烛粘在里面,微红的烛光照的我俩心里暖洋洋的。抡开胳膊,一米多见方的坑很快完成。
在坑洞的底部,小来挖开一个斜向下的坑,对我说道:“第二个坑洞向右转个弯”。
旁边有几个很粗的枯树,树早已枯死了,树根还在土中,腐烂程度严重,不妨碍我们挖掘。刚才的坑挖出的土我们给做成一个扇面,迎着微风来的方向,这样的小斗在进之前一定要‘送风’。
我们两个还算是打盗洞的老手,达不到高手的程度,也算是熟练工种了。转眼第三个向左下的坑很快挖好了,我的短锹一下碰在坚硬的石头上,我用手拨开松散的土渣,一排整齐的瓦沿展现了出来。
露出整齐的一条瓦片边沿,小来在左边也挖开很大一块。瓦片有点坡度,在小来的左侧还能看到一点瓦当,我有气无力的说道:“小来,你的师傅说对了,这个地势还真的适合建庙和祠堂,今天咱们整个地藏公的神龛回去也行”。
小来面无表情的看着这有点坡度的一排瓦片,平静的说道:“真是难得的好运啊,这个叫‘歇山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