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明显感觉得出有不对劲的地方。但是,当他们察看周围时,又看不出哪儿不对劲了。沈队长还蹲下身去,用手沾了点地面上的水,放到嘴上试了一下,却试不出什么特别的味道。大家正在有点发愣的时候,狗叔却幽幽地从火葬场里打着手电筒走了回来。
陈贵中年轻,一见狗叔从火葬场里往值班室走来,就脱口而出道:“喂,怪了!你一不一直呆在值班室的吗?什么时候你又进场里去巡逻去了?”
这下轮到狗叔吃惊了。他睁大着眼睛反问道:“你什么时候见我一值呆在值班室里了?我来应聘的时候,就向巫主任保证过的,决不能让场里再丢失什么东西了。所以每晚每隔一定时间,我就往场里巡逻去的。不信,巫主任可以作证。”
巫世奇只好吱吱唔唔地应上两声,算是作为证明狗叔没有说错。就在狗叔和陈贵中说着话的时候,沈队长却仔细地观察起狗叔的一举一动。他的内心就不免渍渍称奇道:天呀!世上怎么会有这么阴柔的人呀!看他眼睛的混浊,眼神的游移不定,仿佛已经没有了定身的魂魄了似的,真是得人惊呀!
还有他轻飘飘的身架子,一阵风就能把他吹得没了踪影。他身上的衣服空空落落的,都不知道撑着衣服的是几根骨头还是衣架!可这样的一个人,他居然有力气为自己辩护。而且说出话来,喑沉中还有些儿中气,真是不可思议得很!
虽然沈队长对狗叔在感观上不太好接受。但他们办案已经办惯了,是不能以貌取人的。归根到底,一切都是以证据说了算。可看看周围,确实也没有什么是值得怀疑的方面。只好带队撤离。路上,陈贵中不死心地问:“沈队,难道我们就这样两手空空地回去?”
不料沈队长沉吟着,不直接回答他的问话,而是反问道:“刚才,我们五个人蹲在离火葬场值班室起码有一百米远的地方。我想问大家一声的是,有谁没有感到被什么镇住了?有谁没看到那种很妖气的蓝色旋风?都感觉到了都看到了对吧?当时大家是不是都动弹不得?可这个狗叔近在咫尺,为啥他什么也没有?”
“他不是说他巡场去了么?”
“狗屁说话!我们又不是眼盲。虽然我不知道他耍什么把戏把自己弄到从外面回来的样子。可他之前在值班室的身影休想逃过我的眼睛!”
沈队长如此一说,巫世奇就有与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的感受,禁不住在午夜里点了点头。他转回头去正想说句赞叹的说话,却突然发现,狗叔的身影离开了值班室,正往值班室外的树林子里钻。
“哎也,狗叔跑啦!”巫世奇惊呼道。沈队长他们四人同时转过身去,立马就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