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们在萧燕和兵们的车上发现了枪、子弹还有炸药……问题变得严重起来。七九年,文革刚刚结束不久,公检法才逐步的恢复。这么一群人,携带大量的枪械、炸药出现在这里……所长的头有些发晕。
审问持续到了深夜,兵们除了问姓名、性别以外一声不吭,体现着职业军人的素养。萧燕也不吭声,充耳不闻,想着心事,她有些后悔自己的冲动。
警察们恼怒了,使用了纪律里不允许的手段。兵们和萧燕被分隔开,有东西击打在人身上的砰砰声和兵们的闷哼声传来,萧燕忍不住了。她踹着拘押室的铁皮门“我有话说!”
萧燕被带到所长室,地上的李树林蜷缩在地上,几名警察手里拿着橡胶棒。
“你们这是违反纪律!”萧燕气愤的喊。
“老实交代,喊什么?!”所长的桌子拍得山响。
“我要打电话,你们这里归哪里管辖?!”萧燕看着蜷缩的李树林,发了飙。
“打电话!给谁打?你以为这是在哪里?”所长厉害得很,在自己的管辖区出了这样的事情,这个小所长心焦的很。
“我告诉你电话,你拨通,我说!行不行啊?!”萧燕有些歇斯底里了。
所长疑惑的拨通了号码递给萧燕,萧燕带着哭腔把事情简单说了一遍,末了说刀警察打人,萧燕彻底哭出了声。
电话那头的人不说话,后来电话传出了“嘟嘟……”的忙音。
所长冷笑一声“臭流氓!跟我耍花样!”冷不防抬起穿着皮鞋的脚,一脚踢在萧燕小腿的迎面骨上。这下萧燕疼得花容失色,痛苦的蹲了下去。蜷缩在地上的李树林怒火上升,背负着手铐想站起来,被几个警察按住,又是一顿胶棒……
“叮……”所长正要继续教训,桌上电话急促的响了起来,所长骂骂咧咧的扔下手中的胶棒,示意手下继续收拾李树林,自己接起了电话。“喂,哪里,哪里?!”所长叉腰的手慢慢放下,身子不由得佝偻下来。“是,是,对,对对……我们没有调查……是是是,我们不能调查……马上马上……”。
所长放下电话,扭头看着萧燕,愣怔半天,才一挥手对着几名警察说“干什么呢?不知道政策吗?去去去,赶紧去刘寡妇馆子订桌饭……”几个干警懵懂间被轰了出去。“姑娘,哦…。。不,领导,您看这事情弄得,你们咋不早说啊”,所长边说着边伸出黑胖的手,萧燕鼻子冷冷的哼了一下,扭转身子。所长干笑两声,把地上蜷缩的李树林扶起来,一边拿出手帕“看看,看看,怎么下这么重的手呦……”。
赔罪酒萧燕她们没喝,看看兵们,多多少少都带着伤,幸好都是皮外伤,对于侦察连的兵来说,不算什么;带来的东西也逐样清点。萧燕不说话,兵们就不说话,所长陪在跟前,不停地擦汗。末了,萧燕只说了一句“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你没见过我们!”
一脚油门,吉普车怒吼着绝尘而去! 剩下所长呆若木鸡,边上的警察凑过来“所长,咋回事啊?什么来头?”“滚蛋!这也是你们问的?!该干什么干什么去”。所长发着邪火,这女娃子什么来历?居然能让省厅首长亲自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