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弹的部位在锁骨处,看着就是奔着心脏去的,哑姐把消过毒的镊子伸了进去,张晓铃整个身体就弓了起,她虽然纤瘦但是力气极大,我们三个男人差点都没按住,子弹进入的并不深,所以哑姐很容易的就给夹了出来。张晓铃剧烈的喘着气,然后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我问黑眼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简略的回答了我。
原来,张晓铃在和胖子来找我之前就私下的和黑眼镜协商了保密措施,以防有人对我们下手,所以在我们进入张家古楼不久,他就按着张晓铃给他的地图去接应我们。
这时候另外一个疑问出现了,既然高教楼下的甬道可以通到张家古楼底部,那么我们干嘛还费那么大的劲去一点点的找。
我对黑眼镜表明了我的疑问,然后他却笑了,其实那个甬道从外部无法开启的,黑眼镜不知道我们要在里面呆多长时间,他几乎就在我们前脚进入古楼之后就进到了那个甬道里面。我算了算我们大概在路程上当误了一天左右的时间,这么说来他在那个黑漆漆的甬道里呆了一天。好可怕的镇定力,这货的耐心和闷油瓶有的拼啊。我现在在想如果闷油瓶出来的话,让他们俩坐个禅那么谁输谁赢还真不一定。
接下来我们几个会开车的人轮流开车,胖子和哑姐一直守在张晓铃身边,胖子据他自己交代,开车的技术那是一流的,不过为了我们全车人以及重伤号的安全,就让他退居二线了。
这段时间我们相处的很融洽,开车的那个伙计也和我相处的不错,他说他叫二垒,是被我三叔从黑煤窑里给救出来的,我一寻思三叔他老人家涉猎的范围还真是广,黑煤窑都在他的管辖?
车子开进浙江的时候,我和胖子正在那里锄大D,有一搭没一搭的扯皮,黑眼镜让我们俩提高警惕,回去把货都好好的青青,以防被人算计。我和胖子打哈哈的就过去了,车子开到杭州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了,我们急忙把张晓铃送到了医院,医生检查了一下,她的身体状况很平稳,我们悬着的心也放下了,就哑姐留在医院里照看着。既然到了我的地盘我也应该尽下地主之谊,那个伙计先走了,黑眼镜和胖子在我家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
我把最大号的衣服拿给胖子穿,没想到他还是穿的紧巴巴的,我发誓那件衣服绝对可以装进去两个我。胖子看着不合身的衣服就道,你娘的天真,胖爷好不容易来一回,你就整个肚兜给胖爷我兜着。我道,去你蛋的,你自己身材另类还怨的我了。
黑眼镜倒是没什么我的衣服穿在他身上除了短就没什么的,洗澡的时候我惊讶的发现,这货的身材好的和小哥一样让人妒忌。
收拾停当后,我就带着他们俩去楼外楼吃饭,说起来我也算是这里的常客了,胖子也不客气,熟练的把菜点好,我们三个就静等着上菜了。
这局面还是异常的奇妙,当初我看见这个不知道是敌是友的黑眼镜,没想到我们居然还有一天在一起吃饭。我想到这里就不由自主的笑笑,胖子像看傻逼一样的看着我。
很快菜就上齐了,黑眼镜这个人也是,吃饭的时候也不把眼睛摘下来,话说刚刚洗澡的时候我也没见他摘,我现在都怀疑这人有恋物癖了。
“不是,哥们你能把你的那玩意给摘了么,挡着多闹心。”胖子估计是实在看不下去了,其实我也觉得这样很不舒服,我们都被旁边的人用目光扫射了好几回了。
“摘了不方便。”黑眼镜依旧不紧不慢的夹着菜,表情淡定无比。
“我靠,你娘的还神秘兮兮的,放心胖爷我不喜欢男的。”
噗!我一口饭直接喷出来,胖子这话也太……我看了看周围的人,大家都收回了扫射的目光,估计也是被胖子的话给雷到了,不过胖子和黑眼镜依旧很淡定的夹菜。
这顿饭吃的非常压抑,或许是因为他不肯摘眼镜,胖子一直让他摘的原因。不过虽然如此,也算是吃了顿饱饭。从巴乃到这里,我们还没好好吃顿像样的饭,胖子就别说了,今天的菜一半都是他消灭的,用他的话说,再不好好吃顿他就饿成皮包骨了。我寻思着,你老人家和皮包骨差着好几个等级,怎么可能几天就连升好几级,又不是玩愤怒的小鸟。
吃完饭后,黑眼镜就和我们分开了,不知道有什么事情去处理了,胖子正好买到了回北京的飞机也不做停留。我一个人只好去医院看看张晓铃的情况。
医生对我说她现在的情况很好,没有生命危险,就是体力消耗的比较大。我询问了一下出院时间,医生很爽快的告诉我随时都可以出院。于是我就给王盟打了个电话,让他开车过来接一下。谁想到这倒霉孩子非说现在到了下班时间,他没有义务和权利这样做。我道,你他妈再扯淡老子就让你滚蛋,娘的老子算你加班。于是电话那头才答应。
我看着睡着的张晓铃,觉得她好像有点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