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嫣不高兴地说,我就知道你们不希望我来,我还就偏来!
墙头草一脸媚笑的说,欢迎欢迎,我可是张开双臂欢迎啊。
我仔细打量这紫嫣,看的紫嫣都不好意思了。我说,紫嫣,不太对吧,你面色忧郁,强作笑颜,肯定发生了什么?
紫嫣低下了头,眼神中留露出一丝忧郁,没然又抬起头来说,我终归是要找你们的,找到你们,我才能搞明白一点事情的。
我心里道,这女孩子不会是来卧底吧,说不定哪一天和她老爹里应外合,将我们收拾个干干净净。
刘叔安排好了车辆,我们收拾停当,立刻动身。刘叔自从上一次雇了一辆嘎斯卡车出事之后,已经没有人再愿意跟他干活了,因此他只能雇到一辆拖拉机。就是这辆拖拉机也是大包干之后买的的二手货,跑起来一蹦三跳,都颠的我眼冒金星。
这辆老迈的拖拉机在历经了无数次的抛锚后,终于在一天半的时间里,将我们送到济南的近郊,就彻底罢工了。司机一脸苦笑着说,刘叔,就在这里结账吧,我这车彻底不行了,得就近请个师傅大修了,你看着手头……
刘叔说你别啊,这距离济南还有一段距离呢,你让我们这么多人怎么办呢?
那司机说,实在是不行了,走不了了,刘叔,这里是马路了,有进城的车,你就搭车吧。
刘叔一看勉强不得,看了看我们,我们都点了点头,刘叔这才无奈地说,我对不住大伙了,下次可不敢用你的车了。
我们在熬了一段时间之后,终于坐着长途车进了济南,我们是第一次进大城市,这眼睛都有点用不过来了。
进了城,已经是夕阳西下,秋风乍起了。九月下旬的济南,气候还是非常宜人的,太阳还是如夏日般的热烈,但是已经失去了夏日的热力,转而变得柔和了许多。尤其是傍晚时分,有点干燥而凉爽,穿背心的老大爷,走起路来都抱着双臂,两手捏起来,都感觉干爽的不自在了。
刘叔倒是对济南比较熟悉,他说,济南历史悠久,城市建设很有自己的一套,街区很多,有“九街十八巷七十二胡同”之说,而我们要去的呢,叫“金菊巷”,这条巷子,规模不是很大,但是名气确实很大啊,解放前这条巷子里饭庄、钱庄都老字号那可是云集,风光一时,到如今都有不少济南老人记忆深刻呢。
说话间,我们走进一家旅馆,这家旅馆地处金菊巷外面的一处不知名的巷子里,位置较为偏僻,人流很小,适合我们这群人的安身。当下天色已晚,我们住进休息,刘叔说,等我们的宝物出手了,等一起吃正宗的济南菜啊。我告诉你们啊,这济南菜啊,可是八大菜系鲁菜的重要分支。济南菜素以清香不腻,味道纯正著称,啧啧,我们住的这个箱子附近,先前有一个燕喜堂,那可是著名的鲁菜菜馆。
墙头草说,您、您就别馋我们了,还不知道明天怎么样呢,你那些人可靠吗?
刘叔一脸不屑地说,曹同志,我的能力你还不知道吗?在山东这个地界,没有我老刘办不到的事情。明天我们去一家茶馆,那家茶馆名义是喝茶,其实老板就是个搞古董的,他叫蒙大头,跟上海一个叫阿公叔的往来很密切,很多东西都被阿公叔买走了。而他这个店呢,其实也是一个秘密的古董买卖场所,来的人都是熟人,不是熟人他不会接待,交易成功,他要收取百分之五的费用。
我还是有些不安地问,刘叔,那里安全吗?不会公安吧?
刘叔笑着说,东方小兄弟,虽说你的发丘本领令人难以望其项背,但是古董交易这些事情,你还是得听听我的建议,毕竟我熟悉这块,隔行如隔山嘛。
我还想说什么,但一想在说什么就让人家感觉太胆小了,但是我们发丘一派,历来做事讲究“谋定而后动”,从不做冒险的事情。
我只好说,刘叔,万一公安来了,我们有没有应对方法?
刘叔惊讶地看着我说,你为什么会这样问?我们这里可是从没出过事情的。
我笑了笑说,我只是说万一啊。上次不是说最近风声有点紧嘛。
刘叔说,应该是问题不大,放心吧。
我只好勉强点了点头,可哪成想,哪里最安全,那里也最危险,一场意想不到的危机,正悄悄降临在我们身上了。